失忆亲妈摆烂带娃,她还又娇又作(35)
不到十分钟后,游戏就结束了。
Defeat.
她又开始哭丧着脸——游戏也跟她过不去。
有人拉了拉她身上裹着的薄羽绒被。
迟觅拧着眉头,挪了挪肩膀,说:“找你爸爸玩去,他今天不是在家吗……”
她记着呢,封诣寻这厮今天就没出门。
这也是她躺在床上不肯起来的原因之一。
然而,话音刚落,大半个躯体就贴了过来。
迟觅一翻身,就险些亲到了某个男人。
封诣寻坐在床边,俯身看她,“觅觅,起来试试礼服,明天有正事。”
她见到他就恼火,气得一巴掌打在他胸前。
“不要叫我觅觅!”
这一巴掌下去,男人不痛不痒的。
甚至还要对她贴脸放技能。
“哦,那是谁一开始在医院醒来,非让我这么叫呢?”
“……”
迟觅欲哭无泪,深刻地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封诣寻拉着她坐了起来,而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首饰盒。
他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对戒指。
“你还给我的婚戒。”
迟觅好奇地看了一眼。
女戒是很别致的红宝石与白金玫瑰花架结构。
男戒像是玫瑰花茎,但,是简约大气的镂空设计,没有柔感。
之前她其实是想要拿回戒指的,可她现在心情不好。
迟觅推了他一把,“你欺负我,我不要!”
这时候拿戒指给她,估计是为了明天的宴会。
他不像是那种喜欢抛头露面的人。
但已经应了顾家的订婚宴,总不能让别人对他的婚姻关系说三道四。
封诣寻干脆学起她来,拿着盒子就要丢进垃圾桶。
“觅觅不要,那丢了吧。”
迟觅又急急忙忙地去抢,“诶——谁准你乱丢的!”
她很容易就抢到了盒子,拿出戒指戴在无名指上。
戒指在什么也不会的二十七岁少妇手指上,刚刚好。
迟觅笑了,“还挺合适的。”
封诣寻说:“我母亲给我们做的,贝莱昂总设计师限定款。”
迟觅觉得有些耳熟,“贝莱昂?”
他想起她忘了,简单地告诉了她一遍。
“我母亲是法国贝莱昂的老板。”
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也并没有大肆宣扬过。
迟觅应了一声,“哦……”
她低着头,胡乱思索起来。
很久以前,她肯定不知道,他家里比自己有钱。
但事情也未必就有那么表面。
迟觅想起自己上回看到的他母亲的照片,大约能猜到,封诣寻母亲那边,也是个很大的家庭。所以他不说,并不是真心要隐瞒什么,只是他这种身份,说的难听点,就是,哪里都不会成为他的家。
封家不是他的家。
法国也不是他的家乡。
正如迟觅回忆里的,十九岁的他,沉默阴郁,灵魂孤独且漂泊。
说起来,他变化还挺大的。
至少,性格越来越怪了。
封诣寻以为她还是不高兴,凑过来抱她。
“昨天逗你玩的,别生气觅觅。”
语气有点像是在说,她这么容易生气,很不禁逗。
但比起以前某些时候,还是柔和许多。
迟觅想,自己可能是很好哄吧。
不好哄,又能怎么办呢,他们现在是铁打的一家人。
她推开他,摆弄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假装漫不经心,“你这是道歉吗?”
封诣寻说:“与其说是道歉,倒不如说是惩罚。”
迟觅撇嘴,“什么嘛……”
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拿起他的手,给他套戒指。
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嘴角就上扬了。
他的手还真好看,一节一节的,她的手与他相比,真是小巧玲珑。
低头看了一眼被她重新套上的婚戒,他说:“你不是问我,我们是不是在一起过?答案是,确实在一起过。那些事情,你不记得了,我说了也没有意义,但是,在安达出事之前,你就把我甩了。”
迟觅有些心理准备,但听到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脸色还是莫名复杂了起来。
“啊?”
没有记忆的她,不知道自己该什么反应,才能不影响现在的关系。
她低着脑袋,隐隐意识到,自己有在谨小慎微的,维持某种平衡。
封诣寻又说:“你那时候说的话,才是真的难听。”
她像是有些惭愧,不敢正视他,“呃……”
十年辗转,她曾经破坏过自己与他的连接。
可现在,这个男人,还在她身边。
她之前总是怨他不长嘴,但如果提出分手的是她,谁会天天当着她的面,自揭伤疤呢?迟觅也会想,封诣寻会因为想让她自责,而欺骗她,不过,她更多的,想要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她迟觅,不会嫁给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更不会和不爱的人生儿育女。
那一天的记忆,足够她确认这种事实了。
于是,迟觅又自洽了起来。
她理直气壮、滔滔不绝地说:“我当时肯定不知道,你是封镇弘的儿子,你该不会还隐瞒了我,你妈妈是法国大老板的事情吧?你早说嘛,那我就是你二十四小时在线的舔狗,哪里轮得到我来甩你,天天怕被你甩还差不多,该说不说,封总你多少有点受虐倾向你知道不?”
他早说他亲爹亲妈那么厉害,再加上他这张脸,她怎么可能甩他!
封诣寻被她九曲十八弯的脑回路惊了一下。
“迟觅——”
迟觅被他一喊,就缩了缩脖子,又想躺回安全的被窝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