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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161)

作者:锦观 阅读记录

撑起上身去看林怀治,顺便将那木盒用手推向床的更里侧,用床帐挡住。手上动作掩好后,才揉着林怀治的头,问:“殿下是这里疼吗?”

林怀治眼前是郑郁在方才挣扎中已有些松垮的单衣,衣下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及薄肌漂亮的胸膛。

床间沉寂了许久,郑郁才听林怀治声音略哑地说:“王瑶光没说错。”

“他说什么?”郑郁停手撑在林怀治耳边,低头看他。

林怀治平躺好,对上郑郁视线,淡笑道:“你身上确实——”

继而手环上郑郁的腰,林怀治稍抬头,在他颈间嗅了两下,沙哑道:“很香。”

林怀治滚热的呼吸洒在颈间柔软的肌肤上,心跳声在两人身形间击起,郑郁脸上爬满了红晕,他觉被林怀治戏弄,也不甘示弱,轻声道:“此香名唤移凤枕。”

早年郑郁随袁亭宜一起玩闹时,在他的影响下也看过不少诗词、话本,但都浅看。虽不像袁亭宜那样,将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翻来翻去观摩几遍。

但这种诗词,他还是信手拈来。

却料林怀治道:“朱唇未动,先觉口脂香。缓揭绣衾抽皓腕,移凤枕,枕檀郎[1]。此香好名啊!”

“殿下闲情时也看这些?”郑郁感到红意冲到头,脸色发烫。

林怀治躺回枕上,看着郑郁,轻笑着说:“郑御史看的也不少啊。从前不知你有这番情调。”

郑郁腰上的手在腰窝处摩挲,林怀治也是拉弓射箭、舞刀弄枪之人,指上带有薄茧。虽有衣料相隔,但腰处肌肤敏感,且他摩挲的力度并不重。

但郑郁腰还是被那手掌带来的温度和动作弄得痒,低笑一声:“那也不及殿下,夜半翻窗,可非君子所为。若朝野上下和长安百姓得知,只怕是对林郎议论纷纷。”

说这话时,郑郁觉出身体反应,身子往后退些。

“议论你和我?”林怀治觉出动作稍屈膝,碰了他一下,肃声说:“再如何议论,我都不会让郑郎做泪千行的人。”

两人视线在此刻交织,郑郁收了撑在林怀治耳边的手。

他能感觉到自己把手放上林怀治心房的那一刻,林怀治的呼吸顿了两下,继而加重。

衣料之下是林怀治结实的胸肌,及强壮有力的心跳。

郑郁捏了下,沉沉道:“殿下的心跳得真快,不似平常。”

“你也是。”林怀治的一只手离开腰,按在了自己胸前的那只手上,紧紧覆住,语言认真:“它为卿跳。”

郑郁唯一的理智在这句话下崩塌,头脑一片空白,他出于本能低头亲上林怀治的唇。

动作很轻,林怀治也不挣扎,只是细密的回应着他,相含的唇瓣流出郑郁的话话:“你有心上人吗?”

他的手已拨开林怀治的衽,滑了进去。

“怎么?”林怀治停下回应,他收紧胸前的手。

郑郁离开那柔软,俯视林怀治,若有所思道:“若是有我就不勉强你。”

若是有我就不勉强你。

林怀治身体僵了下。勉强什么?此刻情景他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有心上人是眼前人。

那郑郁呢?郑郁的心上人他知道是谁,他不敢问,他怕问了。郑郁会想起那个故去多年的人,像以前那样对他言语谨慎、恪守礼法。他更不想郑郁因他的心意而对他心生怜悯、愧疚,开始逃避他,以致两人相处别扭。

在和陵地宫里,他向兄长祈祷。望在以后的岁月中,郑郁不要厌弃他,不要怯他。

以及最大的欲恋,君心能与我心同。

他喜欢如今的郑郁,赤忱之心,遵心而行。

一如当年他在帷幔后,看到充满着朝气的少年郎。在面对帝王时,跪于金殿挺腰直言无错的模样。

“你对我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林怀治的手按在他后脑,深吻上去。

两人多次交来早已配合,唇舌交缠。郑郁反握住了林怀治胸口的手,十指相扣按在林怀治耳边,一如那日的船舫。

林怀治的话令他心神飘忽,少年时的喜欢在这春夜中化为浓烈真挚的情感。

他不想知道明日的事情、以后的事情。此刻的他只想与林怀治这般抵.死缠绵,若世人有一次沉沦的机会,那他就选择就在这次的温柔乡中沉沦下去。

若明日断头赴死,他亦无憾。

来往不过片刻两人就气喘吁吁,可郑郁只知道亲和自渎,对于此等事,他一概不知。

越吻越深,郑郁被林怀治触着,身体愈发烫热,他便开始去扯林怀治的腰带。

林怀治呼声加重,也边回应他,边开始剥他的衣服。

可脱了之后做什么?没人告诉过他,在胸前有痒意来时,郑郁从林怀治身上离开,继而躺下。

两人衣衫凌乱,贴身抱着,郑郁的长腿还搭在林怀治腰间,他在想接下来该做什么。

林怀治见他似是一副贤者模样,不免失笑一声,随即对郑郁眉尾一扬,那表情仿佛在问:为什么停下?

侧身躺着的郑郁不想让林怀治知道,他没看过多少书,于是逞强喘着气道:“北阳二公子不做那累人的活,要不你今日先回去。”

郑郁想起不知谁说男子行事有上有下,上者颇累。而他结合之前林怀治的情况,便一直觉得林怀治是下,所以便假装婉拒了林怀治的求欢。

他想等林怀治离开后,就找袁亭宜要几本书来看,看个十天十夜。

林怀治听此愣了下,俯身吻向郑郁,并笑道:“好!那我做。”

“你打算在......上面?”郑郁偏头错开谨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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