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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282)

作者:锦观 阅读记录

气质轩昂,美的如那山水画中走出的人。

林怀治朝他温柔一笑:“砚卿。”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郑郁哭笑不得:“衡君!”

齐鸣悄然退下,只把这天地留给二人。

郑郁蓦然喉咙发紧,三步并作两步扑到林怀治怀中,抱紧了他日思夜想的人,闻到来人身上熟悉的熏香他才觉得这原来不是梦。

两人紧紧拥抱片刻,郑郁才松开他,抬头看到林怀治的脸时,心中一阵哽咽,说:“你......你怎么来了?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他前两日才写了信转回长安,可不曾想林怀治来得如此快。

随后抚上林怀治的侧脸,蹙眉道:“你瘦了。”

“圣上命我来江南巡政,想给你一个惊喜。”林怀治满眼的温柔都是心上人,他抓紧郑郁的手,笑着回道:“年前胖了些,想着要见你得瘦点好看。我可没委屈自己,你放心吧。”

接着顺着背脊摸至郑郁腰身,苦笑:“你才是瘦了,就算事务缠身,你怎么也不保重自身?”

现下才是未时,重逢的喜悦冲着郑郁的脑海,他把什么朝政党争都抛诸脑后。他抱紧林怀治不肯松手,答道:“哪里瘦了?真是胡说。”看林怀治脸色有些不好,怕他着急赶路饮食不佳,忙问:“午膳用了吗?”

林怀治笑着摇头,郑郁闻言眉心一皱,料想林怀治定是下了船就过来一直等他到现在。于是忙松开,想把人拉进屋吃饭,却被林怀治握住手,扣住后脑俯首亲下。

桃花春影里,郑郁揽住他回吻,林怀治的唇柔软而火热。唇舌交缠片刻,两人呼吸愈发急促,仿若这几月的分别都要在此刻通过唇舌将思念诉说干净。

春风掠境,又是一阵桃花雨翩翩落下,林怀治才喘着气离开郑郁的唇,凝视着他的眼睛,说:“方才忘了,现在补上。”

久来的情欲涌身,郑郁脸色一红,说:“吃饭,人都要饿死了。”

“好。”林怀治握紧他的手说,“你带路吧,这个家我还不熟呢。”

家这个字让郑郁生出在天地间有了和林怀治独一无二的归属感,那是被肯定、认同的坚定。他们有家,家中有父母兄长,他们在那个家里是儿子亦是兄是弟。

但在他和林怀治的这个家里,他们只是彼此的唯一。

郑郁牵着林怀治往屋内走去,回头笑道:“那你跟紧我,这便是我们的家了。”

院子并不大,是郑郁在扬州稳定后,白济安给他找了牙郎租下的,清静雅致。马厩厢房一应完全,这里离大都督府、淮南节度使的府衙也不远。

崔山庆掌管江南事务,节度使的府衙也就设在扬州,同时他又担着扬州大都督府司马一职,郑郁领着浙东观察使的职,虽是杭州刺史,但在新法未大稳前,他也暂住此处。

两人传侍女用了午膳后,随即不知是谁的手搭着了谁,迅速勾起一屋子的天雷地火,帐幔掩住声声春色。

亏得郑郁平日把政务都处理妥当,在这时没人来打扰。

黄昏时分,一只手和半截满是红痕的身子从床帐里探出来,想拿地上的衣服起来,可动作却被身上压下来的重量阻在半空。

林怀治下颌搁在郑郁肩上,他抱住郑郁,低沉道:“叫我帮你拿就是,怎么还亲自动手。”说完就又想来亲郑郁。

郑郁用停在半空的手挡住林怀治的吻,并将他的头推远些,极为嫌弃,他喊了许久的嗓子有些嘶哑:“你有完没完了?!就算是千里马也得休息吧。”

偏生林怀治在这种事上非常无耻,一双手不安分在郑郁身上摸来摸去,精神抖擞地说:“穿衣这种小事我来伺候你就好,万一这半年你就觉得我不行呢?”

郑郁:“......”

“我没有这样觉得!”郑郁将林怀治的脸推远些,随后翻身平躺好看着他,面目表情道:“别摸了。”

林怀治拨开郑郁的手在他颈间轻蹭,喃喃道:“好想你啊,郑砚卿。”

这样的动作弄得郑郁爱意连连,他抱住林怀治的背,轻拍着说:“好啦,我这不是在这儿吗?”

“是昨日和前日的想你。”林怀治说,“孤枕难眠夜漫漫的滋味我算是体会了。”

郑郁摸着林怀治顺滑的脊背肌肉,笑着说:“你来江南巡政是领着御史台的职位来?”

林怀治嗯了声,他享受着恋人的肌肤带来的温度,答道:“你我能厮守几月了,届时我没地方去,只能住你家。”

“那我可要收你租金了。”郑郁望着床帐,故意逗他。

林怀治抬眼看他,不过瞬间眼神放亮,正经道:“君若不弃,我现在就给。”

这话来的没头脑,郑郁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朝林怀治摊手道:“好啊。”

他招招手:“给我吧,林六。”

林怀治手顺着郑郁掌心分开五指握住,十指相扣,吻在他耳边:“一切都听郑使君的。”

这时的郑郁才反应过来这所谓的“租金”是什么,羞道:“谁要这个了。”

“郑使君,我只有这个了。”林怀治呼吸越发灼热,相贴处已有阻物,“郎君在前,我实在无心其他。”

话语实在露骨,郑郁满脸通红,嗫喏:“你自荐枕席,还怪我了?有静才有动。”

林怀治的吻已落在颈间,轻拢慢捻,嘴上还不消停:“没怪你,况且就算是千里马,也得有人骑,虽然使君你的骑术很差。。”

郑郁不得不承认,林怀治深谙此中门道,与他欢|好时哪哪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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