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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归(181)

作者: 南北制糖 阅读记录

他眼看他的话还未曾说完,赵令悦眼角已滑下了一滴泪。

心颤抖道:“我来,不是想惹你哭。”

赵令悦颔首,泣笑:“等这乱世太平,杀伐搁止,我就再也不会哭了。”

“会的。”

她回:“嗯,会的。”

说罢,吸了口气,转身吹灭那盏蜡烛。

一缕烟丝流动袅娜,散在夜里,如荼蘼消散,极近灰冷残艳,她的神情存着哀,不为邵梵所知。

他再也忍不了了,急切地拿过那瓷盏丢在地上,转手将她压在身下,舔干净她脸上的眼泪,将咸味儿卷进唇舌,苦涩又甘甜,似她这个人身上的一切,是带毒的砒霜。

“别哭了,好么?”

说着,唇往下,一口将她的唇瓣含住,如饥似渴地吸吮,轻咬她的唇珠,舔弄。

“嗯......”她细细娇喘着。

发出了一声不知是喟叹,还是回答的音节。

随后,将自己交给他,唇齿不清道:“你,你进来吧。”

进去哪里?

邵梵掀开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蜷进去,慢慢地脱衣。他将她的手牵到肋骨伤疤处,讨好道:“你摸摸我.......”

自己却以手解开她的蝴蝶腰带,拉起她轻薄垂坠的海棠裙边往上堆过腰间。火热的唇舌一路舔吻乱衣下赤裸发光的肌肤。

头往下,钻进了被子里,将她的腿轻轻分开,弓起,固定。

他只是想要取悦她。

甫一触碰,一汪春水流腻。

赵令悦真的止住了哭声,娇喘个不停,闷哼中试图不要让他这样,可潮意来的又快,又急,待她浑身过了一阵紧脑的酥意,已经来不及阻止任何了。

身下失控,整个身子蜷紧,如一只绽放的稚蝶,在海棠色的衣衫里翻转了身体,背部朝上趴着,浑身都在微微抽搐。

两片薄薄的肩胛骨颤抖着,黑色弯曲的发丝黏在其上,其余全是腥膻的那种露水味道。

她浑身都似飘在海上,一只手抓住软枕,可邵梵还在用手弄她,延长这要命的余韵,她吟哦地弯起了脖子,手忽然去抓握住凭几,被子也掉落在腰部以下,露出一根极为美丽的脊骨。

这般姿势,低低叫着,目光涣散,泄了身。

“你,你是不是被军中人带坏,看了什么邪书........”赵令悦呜咽一声,他的头已经从棉被里钻了出来。

邵梵紧箍住她乱颤的腰肢,上身全部贴蹭过来,严丝合缝,似鬣狗求爱那般,在她雪白光裸,满是汗水的脊背上咬舐,印下许多缠绵的吻痕与红印。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痛,所以,养伤时在床上想着你,便翻书学习过了......”他盯着自己的杰作,凑到她耳边,沉醉地感慨道:“梵梵,我看见好多海棠花......”

赵令悦被他撩拨得,整个耳根都在烧。

前两次。

她确实会有些痛。

可是这次。

她湿的透透的,像要立马要化成水。

邵梵很满足。

胯下一顶,拨弄她身体里刚缓过去的,又因他进入而紧绷的琵琶琴弦。

“梵梵,能跟你如此,就是爬墙,爬树,我邵渡之也愿意.......何时能让你家人知晓,我并非敌手,只是一个甘愿败在你裙下的忠臣.......”

话一出,邵梵察觉手中的腰更软绵,湿得更厉害。

他在她背上贴身抖动。

赵令悦脑海中的快浪一波高过一波。

她如琴谱里的浮舟,被他各种姿势,挑弄出各种琴音,晕眩感大过此前任何一次,等到后半夜,她细挑的嗓子都哼得有些哑了,这夜欢爱仍未止息。

待他再次在她深处释放时,二人都忍不住哼叫,然后抱紧了彼此。

邵梵的汗水滴在她脸上,他对这种事经验不多,每一次的体验都很破格。

释放过后,他无措地陷入一阵忘我的空虚,懵懵懂懂地俯下身与她接吻,显露出一种男人与孩子之间的可爱,依恋地靠在她身上汲取事后的甘甜。

窗外,也传来了孩子隐约的哭声。

他因此警惕地抬头,拉扯出几丝对当前时局的清醒。

赵令悦又将他拉了回去,抵着他的额头喘息平复:“是赵兴,赵琇不在他身边,他就会在夜里哭的......”

彼时。

他们的身体仍连在一起。

第75章 北雁南归(五):仰望赵令悦醒来时,寝裙已套好在身上。

她眨眨眼,记得后来邵梵有抱着她睡了一会儿,才在卯时离去。

赵令悦撑着坐起身,腰身与双腿,都似被车轮碾过一般地酸痛,但腿间淋漓黏腻的感觉淡去了许多。

灯盏仍归了高几的原位,似他不曾偷来过,若说是单做一场春梦,身体怎会留下体会?一些旖旎的记忆几乎立即冲至眼前——他懂得脱她的衣,也学着去穿她的衣,帮她穿好衣服,又端了盆水帮她清理,用巾布擦过她的........

赵令悦掩面,两掌之下的肌肤再次烫起来。

昨夜的他。

缠人要命。

“姑娘可醒了吗?”门外的女侍过来,也不敲门,就轻轻道:“早食都准备好了,仍不见姑娘,主母命我来催姑娘起床梳洗,我此前推门想叫醒姑娘,可未曾推开。姑娘是不是将门栓上了?”

“哦?你等会。”

自她入杨柳关,云葭安排了熟悉的女婢给她。

她最亲近的雅翠与岫玉,全葬送在三年前那场大雪里......云葭早已清醒,并未让她再以郡主自居,母女兄长,相处便如同寻常大户人家,让旁人唤她姑娘。

赵令悦单手扶着腰起身,双脚才蹭下了地,忽瞳孔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