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10)
老夫人收到鱼沉默许久,什么都没说,只端下去让人收拾了,当晚就出现在饭桌上。
侯夫人也沉默,自嘲般笑笑,让人放在池子里养着。
二夫人则笑着称谢,还让人回了礼。
三夫人却是笑吟吟收下东西,转头拧着帕子满脸嫌弃:“真真是小门小户出身,净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膈应谁呢。”
倒是谢知让,似笑非笑盯着姜蜜看了一会儿,淡淡道:“你倒是会做人,哪头都不忘了讨好一二。”
姜蜜也不在意,为他细细挑了一块鱼肉放进碗里,而后笑眯眯道:“夫君快尝尝,好不好吃?”
谢知让面色不改,只说了一句“还行”。
“夫君,今日我瞧公爹腿脚不利索,说是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夫君可知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把主意打我爹头上去了?”
“夫君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是在尽为人儿媳的本分,孝顺长辈、侍奉公婆。你告诉我嘛!”
谢知让嗤笑,“他们不喜欢你能死?”
姜蜜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面上却不显,仍同他撒娇。
“行了你,少来这一套。”
姜蜜暗自撇嘴。
要不是他就吃这一套,她还不稀得和他撒娇呢。
“老头儿年轻的时候戍守边疆,腿上让人砍了一刀,一度不能起身,便解甲归京。后来江南水患不止,他奉旨前往赈灾,听说是为了救一个孩子,在水里被石头撞了。腿没事,就是让水泡出了毛病,一到雨天就疼。”
闻言,姜蜜一怔。
原来……真的是他……
“那这旧疾,就没法子治吗?”
“大夫找了不老少,没起什么作用便是。”谢知让凉薄一笑,“他就活该。”
姜蜜被唬了一跳,小声反驳他:“他……他是你爹……怎么能……那样说他呢……而且,而且他也是为了百姓呢……”
谢知让睨她,眼神淡漠,姜蜜便不敢再多说什么。
男人却不知道突然生的什么气,吃了两口,重重放下筷子走了。
坊间传闻还真没错,宁安侯府的这对父子,关系确实不太好。
谢知让一个人不知道去哪儿溜达了一圈,月上枝头才回来,也不管姜蜜睡得香甜,自顾把人亲得窒息、直接醒了过来。
这一夜,谢知让作弄得格外狠。
往日那些个羞人的话也不说了,乖乖宝贝更是不哄了,只埋头沉默办事儿。
最后是姜蜜彻底恼了,狠狠一口咬在男人颈侧才算了事儿。
她不知道男人发的什么疯,早间他起身去上朝,堵着一口气不去搭理他。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姜蜜在这事儿上完全不怵他。
等人走后,她才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身体。
腰侧两个通红的手印,瞧着便知道男人是发了狠地掐她小腰,恨不得能掐进自己身体里。颈侧、胸前、小腹,密密麻麻全是印子,几乎没一处好皮。
姜蜜气得一脚把谢知让的枕头踹到地上。
他……他把她当什么了!
第9章 暗门
谢知让很不爽。
他从小便是家里的异类。
一家子上下个个光风霁月、谢家宝树;独他一个,阴险狡诈、冷心冷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本也无甚大碍,了不得被人骂一句纨绔。
可他们自诩为国为民,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呢?
还不是要靠他这样不入流的东西才能保住荣华富贵?
他那个蠢爹,蠢出天际了都有人护着他。
从前他家人是;现在,姜蜜也是。
谢知让一大清早沉着一张脸,吓得底下锦衣卫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但昨日跑掉那人有了踪迹,他们不敢不报。
“大人,探子来报,说刘平逛暗门子去了。”
“这东西狗胆儿那么大呢?大难逃脱还想着去风流一把?啧啧啧。”曲怀英抱臂调侃两句,又去招惹谢知让,“我说,昨日你不是高高兴兴和你家娘子回家去了?怎的今儿个一大清早脸黑得煤炭似的?你让你家娇娇娘子踹下床啦?”
谢知让冷冷横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绣春刀往外走。
“少废话,拿人!”
……
姜蜜才不管谢知让怎么想的,从朝晖院回来,便从陪嫁里翻翻捡捡掏出一瓶药酒,施施然往宁安侯的住处去了。
为了避嫌,她还特意去韶光院把谢婉接了过来。
宁安侯和侯夫人分居多年,姜蜜去前院时,正巧碰上侯夫人出门。
“元娘?你怎么到这处来了?”侯夫人惊诧问道。
姜蜜向她行礼,而后扬了扬手中捧着的药酒,“昨日瞧爹腿脚不适,我便寻思着送些药酒来。娘您这是要出门?”
侯夫人瞬间洇出两行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十五了,我去法清寺陪陪小六……你说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这些年得多苦啊呜呜……”
小六?
婆母似乎确实还有一位幺女行六,只是听说不幸夭折了。
姜蜜将药酒递给丫鬟,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嘴中轻哄:“娘,六妹妹许久不见您,定是想您想得紧。您若这般哭着去,可叫六妹妹如何安心?您得高高兴兴地去见她才是呀。”
侯夫人闻之有理,心中更加酸涩,强压情绪忍下那汹涌泪意,边哭边笑道:“你说的是,我该笑着去的。”
姜蜜目送她离去,一直等着她不见了身影才转身去找宁安侯。她想了想侯夫人的话,便问身边的丫鬟挽夏具体是怎么回事。
姜蜜只陪嫁了拂冬一个心腹丫鬟,这个挽夏是原先在谢知让身边伺候的,后来被他指派过来服侍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