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170)
姜蜜愣了一下,当即从荷包中取出两张银票,放在呼延复手心。
“呼延神医,这些可够?”
呼延复在外跌爬滚打多年,有时靠算命挣点酒钱,有时靠行医挣点饭钱,有时又去道观蹭件衣裳穿,实在是没见过这么多钱,当即眼睛都亮了。
哎呀呀,二百两!二百两!
这得是多少碗酒?多少碗饭?多少块肉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呼延复恨不能仰天大笑,连忙点头道:“够了够了够了!”
他收好银票,轻咳一声,缓缓说道:“老夫观夫人乃大富大贵之命,方才所说的克夫,实乃是因为寻常人等压不住这泼天富贵,自然是要横遭意外。”
“但是!”呼延复忽然拔高声音,然后接着道,“夫人所嫁之人,命硬!极其硬!硬如茅坑里的臭石头!咳咳……总之就是能托得住夫人的命格。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夫人和世子,乃是天作之合、命中一对!”
“赏。”
呼延复来了这么久,就这句话让谢知让最舒心。他连眉梢都扬起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喜意。
好听的话谁都乐意听,姜蜜也不例外。她虽对呼延复的话半信半疑,却也觉得这二百两银子花得值。
呼延复得了姜蜜的算命钱,又得了谢知让的赏钱,自然欣喜万分。
把脉过后,呼延复如实道:“没什么大问题,老夫开两具汤药,略略调理一二便可。夫人尽可以放宽心。”
“多谢呼延神医。”
呼延复又交代了两句,便被请出去。他以为没自己事儿了,却不想谢知让事后又来问了一通,惹得他心中不耐。
“我说了没问题,没问题。你烦不烦呐?”
谢知让这次没威胁他,而是诚挚道:“我只是想多确认两次,内子真的无事。以后若她身体有碍,你别当着她的面说,私下和我说便好。拜托神医。”
呼延复见他这般模样,嘟囔了两句,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想到方才算命,他犹豫一番,还是出言提醒:
“几年前我和你说,你命中还有一劫没有度过。你妻子亦然。方才我瞧她怀着孕,便没告诉她。既然你这么在意她,我便提醒一二。”
谢知让身形一晃,连忙开口:“神医可能告知是何劫难?”
呼延复摇头,面容难得沉静,“不可说,不可说。”
话落,他转身离去。
青天白日,谢知让却如坠地狱。
第148章 狼崽
谢知让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踉跄两步。他以手扶额,堪堪稳住身形。
阿蜜……
阿蜜……
那日之后,谢知让待姜蜜更加妥帖仔细,还加强了她身边的防护,严格命令郁金、降真等会手脚的丫鬟,必须有两个时刻守在姜蜜身旁。
只是这一切,他都瞒着姜蜜,唯恐姜蜜知道后会胡思乱想,有个什么不好。
……
三老爷的辞官文书下来后,三夫人拖拖拉拉,一会儿借口这个,一会儿借口那个,在家中赖了好长一段时日。
谢知让甚至想过,会否是三夫人因此事心生恼恨,继而报复姜蜜。也因此,他看向三夫人和三老爷的眼神更加冷郁,直叫二人心中害怕。
谢知让下了最后通牒,二人不得不走。但因三夫人一直拖着没收拾行李,一时之间,三房上下一片兵荒马乱。
“早些走,晚些走,最后还不是都要走!有什么分别?我让你早些收拾,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三老爷看着院子里乱糟糟一片,忍不住抱怨道。
这话说的,却叫三夫人心中不乐意。她从一堆狼藉中直起身子,叉着腰骂道:
“你现在来放什么马后炮?当初我不收拾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来收拾?每天跟个死人一样瘫在书房里,现在倒是骂起我来了?我当初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玩意儿?”
三夫人如今就是秋后的蚂蚱,再顾不得往日的什么贵妇体面,指着三老爷的鼻子就是骂。
有时俩人吵得狠了,还能打起来。
“收拾东西、管理院子,不都是你个女人该做的事情!如此不贤,我留你何用?倒不如一纸休书让你滚回娘家去!”
“谢瑞,你敢休我?你凭什么休我?”三夫人怒目圆睁,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口中甚至有唾沫飞溅出来,“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你爹死的时候,我是守过孝的!你休啊!你休啊!我看是你先休了我,还是你先被唾沫星子给淹死!”
“吵什么?吵什么?”等候在三房院子门口的护卫终于听不下去了。他举起未出鞘的刀,用刀柄在墙上不耐烦地敲了几下。
“世子说了,若今日午时你们还未离开,就休怪我们兄弟几个手粗脚粗,砸了老爷、夫人的东西。”
“催催催,催什么催!催命啊催!”三夫人嘴上骂得厉害,但到底还是怕的,不敢再和三老爷吵嘴浪费功夫,“没吃饭呢?手脚能不能利索点?要是有什么东西磕了碰了的,担待的起吗你们?”
三老爷辞官,夫妻俩人被逐回老家,三夫人未雨绸缪,要把屋内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
这些东西本是公中拨给各房的,真要算起来,也是家里共同的财产。只是侯夫人懒得去和他们掰扯。那些东西,他们能搬走就搬走;搬不走的,也就收进库房了。
再拿出来用,她嫌晦气。
……
姜蜜知道三老爷和三夫人今日要出发回老家,溜达的时候便特意不往三房那边走,却没想到还是遇上了三夫人。
彼时她正指着一小丫鬟的鼻子在发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