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侯府当调解员,被全家宠了(233)
哪怕只要想到姜蜜会在一个陌生男人身侧巧笑倩兮,他便痛贯心膂。哪怕只要想到姜蜜会和别的男人生儿育女,他便心如刀割。
可他更不愿意姜蜜守着二人那些回忆一辈子痛苦哀伤。
他舍不得。
姜蜜闭上眼,眼眶发热,一声不吭。
但她在心里默默回他:才不要。
……
那日的事,夫妻俩全当是个小插曲,过后又是黏黏糊糊、相亲相爱,简直看得人倒牙。
谢知让出外差回来,请了三日假在家中陪姜蜜,连早朝都不去上,混像只无骨猫一般挂在姜蜜身上,走哪儿跟哪儿。
端是没眼瞧。
宁安侯府一派温馨,朝堂上却是为了殷家人的事情吵成一团。
有时皇帝都得叹一声,不得不服这些看起来快要撅过去的大臣怎么会有这么多精力。
候朝房内,众大臣低声商议着早朝之事。只是说着说着,又有点要吵起来的架势。
“殷家一府三将,昔年斩杀多少瓦剌人?如今接替钱老将军镇守边疆,我瞧着是正合适!”
“那可是边疆,这么重要的位置,怎能随便交给别人?”
大臣白了他一眼,“殷家是陛下的臣子,昭勇将军和昭毅将军更是先帝亲封,哪里是什么随便的别人?你这般厉害,不若你毛遂自荐守边去吧!”
“你!”那大臣气得跳脚,“殷家多年不上疆场,谁知道拿不拿得起刀?你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拍陛下马屁,全然没有文臣风骨!呸——”
和他吵架的那大臣还没开口呢,就听一道极其张扬、极其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
“候朝房内吵吵闹闹,还有没有规矩?还是腚痒了想被拖下去打廷杖?”
谢知让!
众大臣眼皮子一跳,纷纷看了过去。
这煞神……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知让着一身绯色官服,腰间佩一把绣春刀,大步往前走来。
殿前带刀,这得是多大的殊荣与恩宠?
没人敢和他硬碰硬。
谢知让在那位大臣身边站定,幽幽道:“王大人,本官离京多日,怎就这般不懂规矩了?若不然跟着本官去诏狱走一趟,重新学一学这上朝的规矩如何?”
瞧这拉偏架拉得。分明是两个人吵嘴,谢知让只逮着一个王大人施压,光明正大地回护另一人。而且,若要说不规矩,有谁比谢知让还不规矩?
可王大人能如何?
他只能抖着腿,低头道不敢。
谢知让轻嗤一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定。
片刻,小太监敲响朝钟朝鼓。
上朝了。
第204章 出征
关于边关守将一事,朝堂上吵吵嚷嚷多日,也是时候该有个结果了。
下朝之后,皇帝“请”内阁首辅陈砺锋进御书房一叙,将谢知让带回来的部分罪证摆在他面前。
君臣二人密谈一下午。
次日上朝,陈党再不阻拦起复殷家将一事。殷家一门三将奔赴边疆,接替钱老将军的位置,为天子守国门。
太后听闻皇帝要为殷家出征设宴,眸光一闪,吩咐心腹嬷嬷亲自回了一趟陈家。
麟德殿内,歌舞升平。众大臣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众夫人轻声细语、言笑晏晏。
端是一派融融洩洩之景。
此次殷正明和殷正平能够再次得到皇帝的赏识,谢知让和姜蜜功不可没。故而他二人携殷夫人前来向这对夫妻敬酒。
“谢太师,谢夫人”殷正明双手托杯,往前对着谢知让敬了一下,“此事虽是各取所需,但仍感谢二位叫我们清楚事情真相。我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话,一切都在酒中。我殷家,欠您二人一个人情。”
说着,殷正明举杯,仰头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殷正平和殷夫人见状,也跟着敬了一杯。
谢知让挑眉,没说什么,算是承了他的话,捏着酒杯向他示意一二,而后尽数喝下。
姜蜜正要陪着喝一杯,酒杯刚拿起,却被谢知让给拿了过去。
“内子身体不适,这杯酒,我代她喝了。”
殷夫人看着小夫妻俩这般恩爱,不自觉笑了一下。但她忽而想到自己儿子如今还是一个人,又默默叹了一口气。
但在人前,到底不好表现,只浅笑着离去。
待殷家人一走,姜蜜当即抓着谢知让的手,有些不高兴道:“为什么不让我喝?”
这可是御酿,香得很,而且外面都没有的。
谢知让却只准她蘸一筷子尝尝味儿,多的却是不许她再喝。无论姜蜜如何痴缠,他都不许。
听着姜蜜娇滴滴的抱怨,谢知让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慢悠悠道:“你这一杯倒的酒量,还敢在皇宫里喝酒?乖乖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骑马不成?”
姜蜜噌一下红了脸。
“秽乱宫闱,可是大罪啊乖乖。”谢知让凑到姜蜜耳边低声逗她。
“你讨厌!”姜蜜羞恼万分,推了他一把,缩在自己位置上再不理他。
恰在此时,卫明忽然走过来,附在谢知让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谢知让有些惊讶地抬头。片刻,那眼神又变得有些玩味起来。
能叫谢知让都吃惊的事儿可不多。姜蜜实在好奇,便伸手过去轻轻扯了扯谢知让的袖子。
谢知让当即笑得恣肆,凑过去又逗了她两句,才低声告诉她发生了何事。
就见姜蜜眼睛越睁越大,而后傻愣愣看着谢知让,满脸不敢置信。
这……这也太……
姜蜜咽了咽口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同一时间的某处宫道上,一男一女相对而立,互相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