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妻(19)+番外
“青杏一丫头算不得什么,可事情闹大,宋大档头脸上也无光啊。”
宋绩恶狠狠地“哼”一声,“郑姑姑这时候倒为我着想了?”
“我自然想着你。”
“中午那酒分明就有问题。”
宋绩觉得丢人,竟在阴沟里翻船,他哪会对厂公姐姐设防?
“宋大档头少血口喷人,我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啦!我这就找父亲负荆请罪去。”
郑薇搬出左梵山放声大哭,柳芊拦住她假模假样地相劝。
非但没把郑薇劝好,自个儿又跟着哭起来。
宋绩一个头四个大,后宅这点破事怎么比校事厂办案还难搞。
左珩攒眉扶额,盖章定论,“青杏以后来我房里伺候,都散了吧。”
送走左珩,郑薇露出真面目,怒斥柳芊,“废物!”
“没等回青杏,我本想去给鲍嬷嬷通个气儿,没料到鲍嬷嬷那时已经动手了。”
“还是我们的不是?”
“芊儿不敢,全是那个许宛坏水太多。”柳芊把矛头指到许宛头上。
无人在意的青杏溜跑出门,公公调她过去,分明是在保她的性命。
她若回到柳芊身边,八成是个死。
“厂公,厂公!”宋绩一直追到正院上房门口。
左珩假意抽他一巴掌,“真要在我家里过夜?”
“又不是没过过。”宋绩低声嘟囔,纯纯一个缺心眼儿的傻小子。
“这件事到此为止。”面对宋绩的不满,左珩不得不把话挑明。
“我知道啦,厂公信我就好。只是这件事对人家许姑娘多不公平,白白玷污清誉。”
宋绩知道左梵山对左珩恩重如山,放任些郑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左珩绷不住笑出声,“你怎会替她说话?不是恨不得把她关起来严刑拷打,好问出你嫂嫂的下落?”
宋绩瞧四下无人,苏春风又是知道内里的,索性把这三日发生的点滴向左珩复述一番。
“我觉得她嫌疑还是很大,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厂公,我看出来你对她……”
苏春风赶快堵住宋绩的嘴,“宋大档头,累了一天,还不回去休息?想明儿带一身酒气当值?”
宋绩被苏春风撵走,左珩终跨进东正房里歇口气。
忽见一道黑影自身侧掠过,有刺客?
左珩敏捷闪躲,反手抓住那人臂腕,手中刃器“咣当”一声落地。
“大人,大人饶命啊!”许宛疼得龇牙咧嘴,左珩下手忒重了。
“让我检查你练习三天的成果?”左珩把人揽进怀中,自上而下睥睨这只小妖精。
许宛咯咯地娇笑,“大人觉得外面那出戏精彩,还是屋里这出戏精彩呀?”
第16回 瓦解身边人
左珩长指下滑,落在许宛腰间,似有若无地搔了搔。
许宛怕痒,抑制不住地发笑,挡开他的腕子求饶,“大人,别,别……”
左珩就势将她打横抱起,三两步带回到拔步床上。
“若不是青杏误入,和宋绩共处一室的会是柳芊?”
他行动自然地挑亮床边灯烛,昏暗的暖光映出二人小影。
“大人心疼柳姑娘了?”
左珩不紧不慢地褪掉自身外衣,又替许宛脱下凤鞋。
许宛没有反抗,主动来此,已打定主意留下,反正跟左珩之间都是假把式。
“她可是我不忍蹂躏的挚爱呐。”左珩一面说,一面忍着反胃恶心。
“柳芊和郑薇,你到底宝贝哪一个?还是说俩人都是你的心头肉?”
“你猜猜看呢?”
“柳芊今天跑我房里声泪俱下,说爱你爱得要死;郑薇处处针对我,应是恨我抢走大人的宠爱?”
他蓦地欺身而上将许宛压到身下,“吃醋了?”
“大人屡屡回避我的问题,答案我已明了。”
她败下阵来,装这么久淡定,让左珩这样居高临下禁锢着,不免心跳加速。
左珩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正常女子不会爱上太监,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相。”
“万一呢?”
“你会吗?”
“会呀,我现在跟大人不就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她感知左珩在拆她的衣带,强撑笑颜。
左珩看出来她又慌张得要命,“被淫威震慑,什么好听的话都能说。”
许宛按住他的手,一股脑儿道出口:“你的伤好些没?驴肉火烧很好吃。宋绩都跟我说了,你才没剥樊昌人皮。”
左珩一时不知该回应她哪句话,俄顷,挑出个茬子,“我明儿罚那小子。”
“为啥罚宋绩?”她脑子里闪过苏春风阻拦宋绩倾诉的场面,忽然明白过来。
“心疼宋大档头?宋绩好还是赵烁好?你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子?”
许宛转头把脸盖进锦被里,“有病。”
左珩炙热的气息萦绕耳后,“那小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是出身差了点,乃宋广将军的堂弟。”
“他这几天说过很多次啦,宋广将军不是满朝上下的禁忌么,别老跟我提了行不行!”
许宛稍显不耐烦,她对旁人的事实在提不起兴趣。
左珩略略挪身躺到她身侧,“累了。”
不消多时,他已沉沉睡去,微重的鼻息响彻周遭。
前几次同床,她总觉得左珩整宿拿眼睛瞪着自己。
这一回,他好似卸下点防备。
郑薇、柳芊联手给许宛挖坑这件事,她在中午小憩时梦到了。
她让事情按部就班地发生,只在过程中稍稍做了点改动,结果一目了然。
翌日醒来,左珩早不在身边。
青杏端着脸盆悄然靠近,“许姑娘,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