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妻(2)+番外
“你等着,我非得给你嘴上套个马嚼子。”
小婧吓一跳,许宛脾气见长呀?
不是刚来宅邸时,那副唯唯诺诺的窝囊样了。
许宛没工夫与她置气,加快脚步踏进左珩房中,敛衽施礼,“大人。”
左珩开胯端坐一桌菜肴旁,“你是赵烁派来的细作?”
许宛讶然摇头,“赵烁是谁?”
“康王赵烁,昨晚躲你房里那个男人。”
左珩单肘支桌,饶有兴致地抚唇斜睃她。
他认出那男子是谁,碍于身份不能轻易伤杀,故意将人放走?
甭管他们之间有啥恩怨,许宛得先洗脱自己的嫌疑。
她壮着胆子走近,为他斟满酒盏,双手奉上。
“哪家细作丁点情报没窃出来就寻死?什么等级的细作值得康王殿下亲来接头?”
左珩不接酒盏,不吱声,有意晾着她。
“我爹既攀附上厂公大人您,就没胆量再勾结旁人。许家老小是生是死,左右您一句话的事。”
左珩起手打翻酒盏,长臂一揽将许宛箍进怀中。
扯开她半边衣裳,露出消瘦肩颈。
“嘴上顺从,胆子却不小。贿赂厨子吃些海味,起了瘾疹,就可逃避与我行床笫之欢?”
宅邸后院同校事厂一样,一丝一毫都躲不过左珩的把持。
“大人,浮萍想活。”
“想明早活着走出去?”左珩揉捏她的后颈,狎昵至极。
“是。”
“叫。”
许宛眼波流转,有些不知所措:“请大人……明示。”
“叫的好听,我得了趣,定让你再多活些日子。”
这是什么恶癖劣趣?
满足他“男人”的虚荣心,装给外人听?
“君子无戏言?”
“我是奸佞小人,赌不赌在你。”左珩眼底浸着寒凉,她的命被他玩弄于股掌。
第2回 坐实对食情
许宛蜷缩在窗根底下打盹儿,周身冷得发抖。
昨晚三四更那阵子,她属实熬不住,睡着了。
左珩起先嫌她叫得太难听、不够有情调,差点反悔。
要与她当场动真格的,手把手地调教。
急得她豁了出去,跑到窗边变着花样可劲儿叫唤。
左珩满意走开,临了却冷酷吩咐:“一宿别停。”
许宛真想把他那口长刀偷来,趁他睡去一刀攮死,算替大渊朝解决一大祸害。
左珩俯身拍动她的脸颊,“醒醒。”
闻声,许宛惊慌睁眸。
对上他那双狭长的狐狸眼,连连退避,“大人,我没偷懒。”
她嗓音哑去大半,疼得直咳嗽。
“出去吧。”
“我算跟大人有过云雨情了?”
她面涨如桃花,昨晚那档子事委实羞耻。
但和被摧残致死相比,也没啥大不了的。
左珩神情自若:“算。”
“我能提个要求吗?”
“这么快就蹬鼻子上脸?”
许宛抱臂打个喷嚏,“我顿顿吃不饱,饿得头晕眼花,要不这点伤至于养这么久嘛。”
左珩凑近她戏笑揶揄:“你不是有钱贿赂厨子?”
他声线没其他太监那么尖,近瞧喉结还挺明显,大清早身上就一股香味。
按说他这个不全乎的身子,有力气提刀吗?
外界都传他杀人不眨眼,到底是不是吹嘘夸大?
“那点体己钱我全赔进去,才换回一顿饱饭,还起一身疹子。”
“以后三餐来我房里吃。”
“大人要不在宅邸用膳呢?”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左珩勾起一抹不明笑意,把许宛推出房外。
左珩贴身太监、宅邸女婢男仆、当值厂卫们,纷纷候在门口面面相觑。
谁也没料到,许宛真能活着走出这扇门。
许宛朝众人颔首一笑,随即,昂首挺胸走回自己房屋。
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当下最要紧的是彻底养好身体,不然哪有精力、体力同左珩周旋转圜?
许宛坚信,她终能翻盘,活着离开左珩!
校事厂大档头之一宋绩,匆匆跨进左珩房内,“厂公,康王殿下平安回府后,至今未出过门。”
赵烁是当今圣上最小的弟弟,平日耽于享乐,从不理会朝政。
这回一反常态,不惜亲自出手,为的是一封弹劾边关大吏的奏折。
这封奏折在司礼监拦下来,压根呈不到皇帝御前。
奏折暂扣左珩手中,想是内阁那些清流派,忽悠赵烁而为。
换作别人,左珩不会手下留情,他们掐算得明白。
宋绩为左珩叫屈:“康王殿下空手而归,厂公,外面又得骂您包庇贪官污吏。”
大渊朝边关常年不太平,总与邻国发生摩擦,大吏镇守极度不易。
而今滋生贪念,搜刮百姓钱财,同样罪不容诛。
需处置,但不是眼下。
轻易换帅,只怕边关再起动荡。
没有陛下授意,司礼监怎敢随意撤掉奏折?
有的忠臣死脑筋,又不好正面回绝。
这个锅得有人背,左珩恰是最佳人选。
他洗漱穿戴好官服,“盯紧康王,摸清楚后面是谁在撺掇他出头。”
宋绩躬身领命:“诺。”
“刚刚瞧清楚许宛没有?”左珩猝不及防扭转话锋。
宋绩挠挠头,咧嘴憨笑,“厂公,属下不敢看您的女眷。”
“你当真不认识她?”
“属下怎会认识许家姑娘?她爹才被迁回工部做侍郎。”
许宛父亲许汝徽官位低,还不够资格谄媚左珩。
奈何许汝徽死皮赖脸,趁天黑把女儿绑了抬进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