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67)+番外
那本是她避之不及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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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太久。
傅青城从旧时光中拔出来的时候,卫如苏刚刚接起白帆的电话。
“我被甩了。”白帆上来就是这么干脆利落。
“被谁?”
“……”
“懂了。有句话你肯定不愿意听,可是是他要我转答给你的。徐家小弟说,他这次,是真的要滚远了。”
那端就这么突然没了声音,卫如苏唤了几声依旧无人反应,正惴惴不安,便听到白帆的自嘲清晰地漏了过来。
“如苏,我这是不是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能怎么回答呢?卫如苏心一狠,扔了好多字过去:“我不会安慰人,但你肯定是作孽了。”
“……”
“徐溪一个人像只受伤的小兽,失魂落魄地走。我已经心疼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啪嗒”一声电话被挂断。卫如苏撇撇嘴看着依旧在晃神的傅青城,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问得郑重其事:“我说话很不中听吗?”
“……”
“你看你也不觉得,那她干嘛挂我电话!”
卫如苏一脸不解,下一秒只听到傅青城说:“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不解风情。卫如苏,你这么多年真是白长了!”
给点儿颜色就完全泛滥了,卫如苏瞪回去的时候,那人眼睛已经死活不和她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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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嫂留下的粥在卫如苏的再加工下已经濒临干涸,无比粘稠。
卖相也已经是一塌糊涂。
她皱皱眉端到傅青城眼前的时候,毫无意外地在他脸上发现“嫌弃”这样两个字。
牙关一咬便说了出来:“别勉强,我可没求你喝。”
她说得轻巧,却死死盯着傅青城的手,关注着它的一举一动。
不喝的话,她这架势是要拿起碗直接灌吗?傅青城勾勾唇,无视她强大的意念力,端起乘粥的瓷碗进了厨房。
客厅里的自动答录机却在此时在滴滴两声后开始发声:“手机是丢了吗?一直不通。阿城,听到留言立刻到南山来,二哥……”
是傅安璇,不同以往,声音里多了一种情绪:恐惧。
事关生死。
卫如苏下意识地望向傅青城,只听他艰难地启齿说:“你回去陪相思,不要一个人留在这里。”
与傅安璇声音里的恐惧如出一辙,卫如苏瞬间被倾巢而出的悲哀湮灭。
如果……
突然觉得此刻窗外的细雨是如此远离现世安稳的愿景,幸好还来得及叫住匆忙出门的傅青城,她的声音低如蚊蝇,那一刻却无比确定地相信他能够听得到:“我们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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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晦暗的昏天暗地,傅青城将在赶往疗养院的路上拾起的一片片支离破碎的回忆拼凑起来。
一片一片,终于拼凑成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轮廓。
那些画面里,有他年少时傅安年陪他嬉戏,他从父亲怀里跳到傅安年怀里腻着不肯下来的样子;有他犯错挨罚,傅安年从部队回来,耐心地听他装哭,然后敲敲他的头陪他一起罚站的场景;有他少不更事,趴在傅安年怀里去掀盖在父母亲身上的白布的哀戚;有他透过门缝,看着傅安年一遍一遍摸着那身军装的凄凉模样;更有傅云聪死后,只剩下他和他相依为命的许多个晨昏日暮。
那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不可割舍。
傅安璇从走廊深处急急踩着高跟鞋出来,看到傅青城突然“哇”一声哭了出来。
完全没有身为人长辈的自觉。女儿已经奔三的女人趴在少辈的肩头哭湿一片,直到感觉到傅青城身形的僵硬和指尖的颤抖,才想起有正事忘了交待。
“吓死我了,我以为二哥要死了。阿城,别担心,已经没事了。”
昭告来得既晚又无力,傅青城在傅安璇的急招和泪奔之间被抛上抛下的心已然无法重新落地。
“小姑,是不是要吓死我,你才满意?”他的声音既无奈又透着几丝释然。
傅安璇从他怀里跳出去,甚为无辜地看着他:“别整天死不死的!呸,英年早逝很好玩吗?再说这个词小心我给你舌头打结。快进去看看他,他要望穿秋水了。”
从忐忑中渐渐迈步出来,傅青城放慢脚步踱向傅安年所在的房间,唯恐惊动了什么。
傅安年被繁杂的器械包围,失了血色的一张脸虽不至继续灰败,看起来却足够触目惊心。
傅青城坐到他身旁,看着他搭在一旁的纤长手指动了动,褶皱的纹路再清晰不过。突然觉得不能接受傅安年的任何眼神洗礼。
父亲。
世间的大多东西,得而复失,不如不得。
几乎是在他摸上门把手的时候,身后床上的那人就睁开了眼睛。
傅青城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一动不动。直到门被从外面拉开。
门外立着的是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女人。她退回几步,等着傅青城关上门出来。
字字如钟随后敲响在傅青城的耳膜上:“我要带你叔叔离开这里。”
傅青城带着不解回视,语气坚决不带一丝犹豫:“不可能。”
“我不想他留在这里,某一天我听到: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她在自己话毕的时候捕捉到傅青城眼底闪过的惊痛,有些话却还是肆意出口。
“走不走恐怕不是你能左右的。安年是你的叔叔没错,可他也是我儿子的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最近写文质量下滑,面壁ing
外加甜蜜无能中,如何是好。
时间轴的确被写得各种混乱,以及相思的年龄问题这么大的BUG,感谢指出来的姑娘们,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