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相杀(87)+番外
“那就不要习惯”,傅青城冷冷地回应他,“这么多年我没有兄弟活过来,你以为我就那么习惯一个突然喊我哥的你吗?”
顾念看着傅青城往包厢门走去:“在这里等一等,处理一下你的伤再出去见人。打人不打脸,下次记得。我虽然没有做过哥哥的经验,可是也知道该怎么疼弟弟。”
门被摔死关上,顾念恍惚中似乎还能听见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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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湾一楼,正和傅明月牵扯不清的穆十一忐忑地看着傅青城从楼下下来。
右眼色青,走姿僵硬,明显地有伤在身。
穆十一急忙迎上前:“什么情况?”
傅青城格开他递过来的手:“把你家的私人医生拎出来给楼上的那个看看,不用管我。”
话毕转身就走,留下穆十一继续忐忑地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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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青城自从一个电话后就离开了医院,卫如苏久等不到,拨他的电话莫名关机。
实在不放心他古怪的心理,把相思暂时搁在医院里和卫子慕聊天,自己匆匆离开往傅青城的心湖公寓赶去。
一进门,静悄悄地实在看不出有人在。卫如苏上了二楼,卧室一开,看到那个床上凸、起的身影才觉得安心。
那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在她关门的时候扭动了那么一下,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卫如苏知道他醒着,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想要把它蒙在被子里的头给揪出来,那人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来挡住她的进攻。
“乖,把头露出来。”
她一边柔声放松他的警惕,一边嚯得拉下被子,那人愤怒地抬眼,正巧把自己已然暗黑的眼眶暴露在外。
☆、番外 独钓寒江雪
我轻唱 学会了用歌词疗伤
用听觉写文章我将所有的过往
你给的难堪 缩短成了一首歌的长
我轻唱 学会了用文字原谅
阅读着旧时光
你头也不回的模样
让回忆碎成了片段
我无力抵抗
被碎片割伤
——《押韵的悲伤》
傅青城一直觉得自己的爷爷傅云聪是个彻头彻尾的老顽固。
顽固地孤身念着亡妻四十年,不曾续弦;顽固地活在炮火喧天的岁月里,捧着一面残旗声声似挽歌;顽固地维持着傅家的完整,哪怕唯一的女儿离家出走,唯一走进婚姻的儿子同床异梦;也一样顽固地认为他这个长孙不学无术……
只是原来“顽固”这种癖性是会遗传的,到他这里是一念起,万里情动,自此移情别恋这个词沦为路人。
那个时候好像的确是反常了些,类似于神出鬼没。
所以某一天吃饭的时候,林嫂最先试探着问了一句:“难得你回来尝我手艺,最近没让饭店里的厨子把胃口养刁了吧?”
饭店?厨子?傅青城笑着挤出厨房,没好意思说自己做了大半个月的送餐工,吃得都是被“主子”嫌弃的以及剩下的。
只是没想到傅安年竟然上了心,大半夜的敲他房门,一副教育晚辈的姿态。
他撑着自己几乎要黏在一起的眼皮等待傅安年的下文,傅安年却是一副等他先开口的模样,立成了一颗威严的大树。
最终还是他扛不住开口问:“小叔,找我有事?”
黑暗里傅安年的唇线突然莫名带着些柔和的弧度:“带她出来,我想看一看。”
“谁?”
“7日下午2点18分,轻舟路。还要我说你和她当时正在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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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卫如苏校外的公寓里,他再次献殷勤却与上帝没能沟通好,差点把房子给点着了。
厨房里那一面被火熏过的墙壁不善解人意地黑漆漆地立在那里。窝在一角的雪纺纱帘也被吞掉了半个角,留下的那块儿形状极不规律。
锅里的东西自是更加难看,除了颜色尚能辨别之外,能再找出的词汇只剩垃圾一个。
傅青城懊恼地看着这一室凌乱,选择了暂时欺瞒,将厨房门紧紧锁死。
于是卫如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画面简单的多。
四肢发达的男子长身玉立,客厅的木桌上摆满了各色菜品。直到用餐结束,田螺先生一直表现优异,甚至还把提出收拾餐桌刷碗的她推进了卧室,一力包办到底。
“真的不用我?”卫如苏觉得有必要申明一下自己勤劳的态度。
得到的答案自然依旧不见差别:“千真万确。”
她也乐得清闲,直到傅青城搁在客厅里的手机叮铃响才敲敲门想要递给那个把自己关在厨房里辛勤劳作的人。
屏幕上闪着小叔两个字,卫如苏边敲边说:“你家长辈,电话!”
傅青城隔着门嗡嗡的嗓音传过来:“等一下,我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卫如苏想不出来他不方便的理由,又问了一遍:“是你叔叔,真的不方便接?”
“千真万确。”
此人回答的再顺溜不过,卫如苏拎着依旧作响的手机迈向客厅,刚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轻手轻脚地撤了回来。
等傅青城将未被解决的残食丢进垃圾袋,忍着满眼难堪一推门,正对上卫如苏探究而来的眼睛。他下意识地后退三步,门摇摆着正要关上,却被她及时伸过来的手臂挡了回去。
铁证如山,连个掩饰的机会都没有。
卫如苏眯缝起眼睛,将重新作响的手机扔给傅青城:“接电话。”
满室凌乱当前,她平静如常。傅青城一边观察她的反应,一边应和着听筒里傅安年的声音。
等到电话彻底挂断,傅青城才反应过来自己适才答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