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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瑛入怀(129)+番外

作者: 妙玉子 阅读记录

这几日他宿在书房不曾来碍瑛瑛的眼,只盼着这一回他精心准备的生辰礼能让瑛瑛消气。

所以他将丫鬟们都赶去了厢房,自个儿端着长寿面走进了正屋,才要撩开珠帘时,却听得瑛瑛裹着深重怒意的话语。

“我瞧着夫君是一点都不爱我了,估摸着也忘了我的生辰。”

这话里染着些哽咽意味,可把薛怀吓了一大跳。

他慌忙走进了内寝,将长寿面往桌案上一搁,走到瑛瑛身前问她:“这是怎么了?”

瑛瑛本是坐在梳妆镜前抹泪,冷不丁瞧见了薛怀的身影,还以为是她看花了眼。

这次小争端的起因是她吃了醋,不过是耍些小性子而已,只要薛怀软着嗓子哄她几句便能雨过天晴。

谁曾想薛怀却不见了踪影,分明是在她对呛,摆明了是不愿意来哄瑛瑛。

说不准……说不准是他变了心呢,亦或者是她们之间的爱情被十年的夫妻生涯磨的所剩无几呢?

瑛瑛越想越难过,在生辰这日瞧了眼空荡荡的屋舍,险些忍不住眸中的泪意。

“你怎么哭了?”薛怀震烁得不知所以,瞧见瑛瑛的泪容后立马紧张得手脚都不知晓该如何安放。

瑛瑛瞧见薛怀的身影后,又是想倔强地不去理他,又因心中的思念而寸步难行,着实是进退两难。

薛怀立时将瑛瑛搂进了怀里,既问不出她为何落泪,便干脆指了指桌案上的长寿面,道:“今日是你生辰,这是我下厨给你做的长寿面。”

他如今的厨艺已精进了许多,甚至于能与府里的厨娘一较高下。

瑛瑛被薛怀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时忘了落泪,只怨怼般地问:“夫君竟还记得我的生辰,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

薛怀怎么会忘?

因瑛瑛哭的实在厉害,薛怀情急之下便赌咒发誓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夫人的生辰?这几日我躲在书房里就为了给你雕刻这个小像。”

说着,薛怀便从袖袋里拿出来了早已准备好的木头小像,小像刻着副女子的样貌,细细一瞧眉眼里有瑛瑛的风姿。

这小像刻得栩栩如生,纵然薛怀对木雕之术有几分兴趣,可要刻着这般模样,总是要耗费不少心血。

更何况,当初瑛瑛在洛阳时与薛怀一起逛花灯节时,便在摊贩上瞧见过这样的小像,那时的她感慨着笑道:“真好看。”

谁曾想薛怀竟把这话默默地记在了心间。

瑛瑛破涕为笑,短暂的扭捏之后,便笑着接过了那小像,说了句:“夫君刻的真好。”

薛怀这才松了口气,夜里与瑛瑛翻云覆雨了一番,动情时不止一次地感慨:下回还是不要惹夫人吃醋了,不然这后果他可承担不起。

第67章 番外四

当初在洛阳,薛怀不顾瑛瑛的阻拦硬是喝下了绝嗣药,惹得夫妻两人大吵一架,冷战了足足七日。

后来还是薛怀朝瑛瑛低了头,左不过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他不愿让瑛瑛涉足险境的念头说了。

瑛瑛即使心里有气,却也无处发泄,她心里既难过又高兴,在内寝里哭哭笑笑了一番,最后化成了一句:“我总是欠了世子爷许多。”

这话没有被薛怀听见,倒是被几个丫鬟听入了耳畔,尤其是初嫁为人妇的芳韵,弯了杏眼地笑瑛瑛:“夫人是心疼世子爷,世子爷也心疼夫人。这夫妻之间最要紧的就是互相心疼。”

话音甫落,小桃与芳华便促狭地揶揄她道:“到底是嫁了人,说出口的话也和从前不一样了。”

后来阿竹和涧哥儿渐渐地长大了,瑛瑛也迈入了三十岁的大关,便也歇了再与薛怀孕育个子嗣的心思。

一儿一女已凑成了个“好”字,阿竹自小到大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涧哥儿则要性子跳脱许多,被薛怀脱了裤子打了几顿后才收敛了脾性。

瑛瑛是个慈母,薛怀是个严父。两人在孩子的教育上达成了统一的阵线,那便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到了阿竹及笄的那几日,瑛瑛与薛怀几乎将京城的珍宝铺子都逛了一遍,无论如此仔细地挑拣也寻不出适宜女儿的钗环,薛怀便打算自己用东珠为女儿雕刻一支独一无二的玉钗。

瑛瑛则负责打下手。

两夫妻一起瞒着女儿,每逢空闲时便悄悄地躲在书房,一个负责翻阅古籍,一个负责拿着工具雕刻玉钗。

约莫忙活了小半个月,薛怀与瑛瑛便会阿竹雕刻出了一支镶着东珠的百福莲子纹样玉钗。

阿竹自然高兴,爱不释手地捧着那玉钗道:“女儿很喜欢。”

薛怀与瑛瑛相视一笑,皆从彼此的眸光里瞧见了欢喜的意味。

及笄礼那一日,庞氏请了闺中密友安国公夫人来给阿竹做赞者,薛怀驾着马去郊外亲猎了只野雁,于女儿及笄礼那日亲手放生。

祈愿阿竹来日之路光明灿烂,如鸿雁般能自由自在地翱翔在天地间。

女儿及笄后,薛怀与瑛瑛便要筹备着为她择个合适的夫婿。瑛瑛与薛怀成婚十七年依旧恩爱如初,且薛怀在这十七年里并没有纳妾或是收用通房。

她总是想着要给女儿选一个与薛怀一般可靠的夫婿才是,所以瑛瑛便殷勤地带着阿竹去各家各院里参加花宴和聚会。

阿竹生的与她有六成相像,活脱脱一个清灵姣丽的美人,也有不少贵妇人向瑛瑛抛去了橄榄枝。

瑛瑛却是迟迟不肯点头应下,即便遇上了几个家世好、人品过得去、婆母妯娌关系也不复杂的男儿郎,也总要问问阿竹的意思。

阿竹情窦未开,只笑着依偎在瑛瑛怀里,道:“女儿都听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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