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追着将军撩(27)
周境止从怀里掏出钱袋往桌上一掷道:“谁喝得最多的,就归谁了。”
几个女子顿时眼睛放光,争着抢着要喝。
周境止双眼放空,悠闲地端着杯子。
忽然,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殿下,储君都派人把那舞女到府上了,您怎么还在这里悠闲啊?”原是青竹来寻他了。
周境止揽着边上的姑娘道:“让他送便是,你着什么急?”
青竹哭丧着脸道:“付姑娘都快要悬赏您的项上人头了,您退了付姑娘的亲事,却招了那舞女回来,这不是昭告天下,付苑姑娘还不如一个舞女值钱嘛,您让付姑娘的脸往哪里搁啊。”
周境止顿了顿道:“出去。”
“殿下?”
“我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青竹支吾着也不敢忤逆,只得退到门外,哭丧着脸等着。
“殿下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我一声?可见外了不是?”周境止正喝得上头,就听一道好听的声音响起。
周境止抬头,只见一穿着杏色服饰的女子推开门缓步上前,边上的女子见了她忙道了声彦姐,陆续退下了。
周境止前世曾掷千金换她一笑,当年惊鸿一瞥,便惊为天人,花前雨下,只盼佳人回眸。
只是他如今有了心上人,对旁的再提不起兴趣。
彦彩关上房门,在周境止身边坐下道:“殿下好久不来了,来了也不见我,是何用意?”
周境止微醺着举起杯子道:“你酒量好,你陪我喝,来,干!”
彦彩捏住周境止手上的杯子,无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周境止皱着眉头松开。
彦彩拿过周境止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勾着他的胳膊凑近道:“殿下,美酒再美,有我美吗?”
周境止皱着眉推开她道:“今日我是来喝酒的,你若不喝,便出去,叫她们进来陪我喝。”
彦彩收回手,也不恼,媚眼如丝地端起酒杯道:“既是如此,今日我便陪殿下不醉不归。”
周境止也拿过杯子,畅快痛饮。
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让他死,自己身边到底有没有可以相信的人,自己的重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全心全意地相信,到头来会不会又是一场空。
“殿下,光喝酒多没意思啊,咱们来玩些刺激的吧?不如这样,咱们每喝一杯就脱一件,喝到不能喝为止,怎么样?”
周境止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了,便道:“好啊,你继续陪我喝就行。”
彦彩看着周境止喝完一杯酒,站起道:“殿下好酒量。”说完便将外衫脱去了,随即拿起桌上的酒杯饮尽又道:“我喝了,该殿下脱了。”
周境止哦了一声,谁知刚站起身就咚地一声栽倒在了桌子上,人事不省。
彦彩搭上周境止的肩膀道:“既然殿下醉了,便奴家替殿下脱吧?”
“殿下不说话,奴家便当殿下是默认了?”
彦彩接着将周境止扶到床上躺下,手扯上他的衣带,开始帮他脱外衫。
周境止在梦中感觉有人在摸他的脸,有些烦躁地挥开,朦胧间睁开眼,便看见一个棱角分明的脸庞。
关裘?这个认知让他费力地直起身子,呆愣地睁大眼睛。
环顾四周,竟是自己的房间,他什么时候从万春阁出来的?
关裘见他醒了,便将手收回来,望着窗外道:“我方才进宫跟圣上说明了事情原委,让人将那舞姬送回去了。”
关裘说完站起身欲离开,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转头道:“万春阁那种地方你还是少去为好,不能喝酒就不要逞强。”
关裘说完就离开了。
周境止一个人坐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青竹看关裘走了,才进来道:“殿下您可悠着点吧,方才在万春阁,那头牌都趴到您身上去了,就剩一件里衣了,要不是关将军及时抱您出来,您可就任人鱼肉了。”
周境止狠狠地抓住了关键字:“抱?”
青竹眼神闪烁道:“是啊,一路抱回来的,半个京城的人都看到了,又没有提前置轿子,您又喝成那个样子,不抱着还能怎么样啊。”
周境止揉了揉脑袋,醉酒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非常不清醒,迟来的害羞席卷了全身。
他好像,没法儿见人了。
周境止喝了青竹端来的醒酒汤就睡下了。
梦里,整个大萧都沐浴在战争之中,而他却仿若游魂,飘荡在城楼上。
他看见一个失去父母的幼小儿童在一堆尸体中哭喊着,周境止靠近那孩子,想要给他一点安慰,却发现自己像幽灵一样从那孩子的身体中穿过,刚一回头,鲜血直向他脸上喷洒而来,一个骑马穿着异族服饰,辫着长辫子的男人用长枪挑起那孩子,那幼童瞬间没了呼吸。
周境止惊惧地看着那男子。
是,胡人。
周境止从睡梦中惊坐而起,直直对上了正盯着他的鹿拾闻。
“殿下,睡得好吗?”鹿拾闻笑着道。
周境止剧烈地喘息着,平复着心情。
“想来殿下是做噩梦了,小人去让后厨做些安神汤来。”鹿拾闻站起来要出去。
“这,真的是梦吗?”周境止呢喃道,为什么视觉这么清晰,感触这么真实。
“殿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小人怎么知道殿下梦了些什么,又如何能为殿下解惑。”
周境止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来问道:“道长不是说我百毒不侵吗?为什么会中了催情散?”
鹿拾闻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转身道:“殿下,醉春光是酒,催情散是香,并非毒物,殿下只是不侵百毒,并非脱离了肉体凡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