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追着将军撩(67)
方凌琴说着将袖口里单独的一瓶药递给周境止,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这是迷岸香,三日后大婚,公子可用此药脱困。”
“为何帮我?”周境止握着药瓶,目光中闪过一抹疑色。
方凌琴但笑不语,转身离去,在步行至门边时顿了顿:“药是真的,用不用取决于公子信不信我。”
周境止看着那人离去,转而将目光凝视在那药瓶上,轻轻摩挲,信或不信,他早已没有其他法子了。
这一次,他只能靠自己。
周境止将门一拉开,两侧的守卫就挡在了他的身前。
“大当家的说了,你不能出这个屋子半步。”
周境止抬目慵懒道:“这屋子里太闷了,我要出去活动活动。”
“不行。”
“你们可以跟着我,我跑不掉的,但如果我因为烦闷抑郁,失了心智从窗子跳下去或是自残,你们又要怎么跟刘莽解释?而我也会告诉刘莽,我自残是因为你们怠慢我。”
那二人对视一眼,退到了两侧。
周境止挑着眉如愿以偿出了房门,在寨子里四处游荡,如果忽略身后两个阴魂不散的家伙还是很自由的。
这里四面高墙围绕,唯一的出口怕只剩大门了,只是轮番守卫之多让人咂舌。
在一处木门前,周境止停了下来,想起刚才方凌琴说的话,就想推门进去,门口的两名守卫立刻拦住了他。
“什么人?可有大当家的手谕?”
“让他进去,大当家问起来就说是我说的。”方凌琴从后面走了上来。
身后两个看守和门口的守卫都齐声道夫人。
“你们四人在门口守着,我陪公子进去,出了任何事情我担着。”
“是,夫人。”
周境止刚一迈入地窖,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只见那地窖分成很多不同的隔间,每个隔间都有一名女子或男子被绳索拴在简陋的床边,衣衫不整,蜷缩在角落,惊恐地看着他们。
一个女子大胆地上前拽住了周境止的衣角:“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愿意做你一人的附属品,只求你带我离开这里。”
周境止蹲下身,擦去那女子脸上的灰尘:“你来这里多久了?”
那女子顿时声泪俱下:“整整两年了,我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家了,他们根本不拿我们当人,这里连阳光都照不到,我还有个孩子,他还那么小......”
女子的哭声引起了半个地窖的共鸣,接着无数的细微啜泣声传来。
“我家里就一双父母了,遭匪时,被打得遍体鳞伤,我不在身边,他们要怎么照顾自己......”
“我的女儿,可怜她才刚刚出生,就失去了母亲。”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天杀的土匪,你们都不得好死。”
周境止恍惚间觉得来到了上一世,那些叛乱者喊他狗皇帝,他大萧这么多百姓受尽山匪欺凌,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养,他算什么好皇帝。
“公子看到了吗?这里的人已经不被当成是人了,被折磨致死的不在少数,也不过是在山上随意掩埋罢了。”方凌琴道。
他们已经出了地窖,但周境止的心还留在里面,无法脱身,他仿佛被一张细密的网扯住了,挣脱不能。
“我要救他们。”周境止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方凌琴不由笑出了声:“公子,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帮他们吗?”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入夜。
刘莽喝得大醉,将门咣当一声撞开,对门口守着的人道:“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都不许进来,我要跟......跟美人一同入眠。”
刘莽说着将门从里合上,靠了上去。
屋里漆黑一片。
刘莽四处摩挲着:“美人儿,怎么不点灯?可是要与我玩那躲藏之乐?夫君这便来寻你。”
周境止单手拎着一块从椅子上卸下的木条,隐在暗处。
刘莽还在四处摩挲,两人只差一个转身便要相撞时,就被木块狠狠敲在了脑袋上。
刘莽吃痛惊呼一声,却并没有晕倒,随即立刻辨别方位,将周境止钳制在怀中,手上一个用力,周境止的手腕就一阵刺痛,手上的木条砸落在地。
“美人儿,跟我玩心思还嫩了些,听说男子与女子不同,男子更是独到,我虽应了你三日后,但今日,总要让我饱一饱眼福。”
说着就开始手上不规矩。
周境止用力推拒,却没想到刘莽的力气那么大,自己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刘莽找准他的唇便吻了上来,周境止刚要用力去咬,只见刘莽忽然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周境止还没来得及疑惑,就借着窗户的光看见了一个黑色的影子立在窗边。
那影子将刘莽厌恶地一脚踢开,走上前,站在周境止的面前,抚摸他的脸颊,接着不由分说发狠地吻了上来,力道之大仿佛要遮盖掉那人的印记。
“我来晚了,不该跟你置气,让你置身险境。”
周境止听着熟悉的声音,瞬间放松下来,全力靠在那人身上,还未作声,忽然被一个用力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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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关夫人
“你,你干什么?”
“我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能走。”
关裘将人抱得更紧了些:“你怪我无妨,但别在这时候跟我闹脾气好吗?”
“你先放我下来。”
关裘顿了顿,终归还是将人放了下来,接着掏出怀中的匕首,对着地上的刘莽就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