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216)
他抖着身体想逃,被温枫良冷漠无情拽着长发扯回来。
“阿霜,说你爱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你说了我就放过你。”
逢霜低垂着头,哑着嗓子断断续续说出温枫良想听的话。
他的乖顺换来的不是温枫良承诺的放过,而是变本加厉,他仿佛陷入一场色彩斑斓的梦,不知时间流逝,听不见其他声音。
天一直很黑,逢霜恍惚他要死在这儿。蜡烛燃尽最后一点光芒,桌面烛泪堆红,窗外月色明亮。
逢霜不晓得他是何时晕的,醒来身上疼得他皱了皱眉。
帘帐被一只手掀开,温枫良给逢霜揉腰,眸中满含歉意道:“昨晚是我失了分寸,”
逢霜耳根微烫,听得温枫良问他喜不喜欢时,红晕立刻从脸蔓延到脖颈,没入衣领,他似怒非怒睨了温枫良一眼。
“好了,我错了,不逗你了。”温枫良投降。
侍女送来饭食,逢霜穿好衣裳下床,温枫良见他动作有些慢,提议他就在床上用膳,被他拒绝了。
“不成规矩。”
膳食清淡爽口,逢霜正好也饿了,吃饱喝足后才发现温枫良一口没动。
“你怎么不吃?”
“我看着你吃就好。”
逢霜又想蹙眉,一根手指及时抵在他眉间,温枫良柔声道:“别皱眉,我吃过了。”
“阿霜给我泡盏茶吧。”
温枫良话音刚落,逢霜便感觉自己双手不受控制,温枫良从怀里掏出个纸包打开,让逢霜把灰褐色粉末倒入茶盏。
茶水注入盏中,逢霜不解地看向温枫良,温枫良慢条斯理晃了晃杯盏,轻声说:“我没用鹤顶红,用的是三日散。”
逢霜顿时睁大眼睛。
“你疯了?”
他出不了声,无声动着唇,温枫良看懂了,笑着回他:“没有。”
“别喝!”
茶水被温枫良毫不犹豫一饮而尽,半点没剩下。逢霜心上一疼,那疼痛来的尖锐迅速,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他从不轻易落泪,此时眼中却水光盈盈,下一瞬就能落下泪来一般。
“阿霜,”温枫良服了毒,不敢亲他,只能用指腹拭去他面上泪痕,“不哭。”
他瞪着温枫良,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他甩开温枫良的手,强行让温枫良张开嘴,手指伸进去压着温枫良舌根,想让温枫良把那茶水吐出来。
“没用的。”
温枫良握住他手腕抽出,取下手帕认真仔细地将他每根手指擦干净。
“茶很好喝。”
三日散发作了,温枫良忍着剧痛,以指为梳理了理逢霜头发:“你想出去散散心就去吧,我从没拘着你。”
想了想温枫良又道:“不用为我担心。”
温枫良走后不久,逢霜恢复声音和行动能力,顾不得还在疼的腰和身后那处,他冲出房间,叫来下人,询问他们可曾看见温枫良。
经常服侍他的侍女被他通红的眼眶吓了一跳,闻言说,她见到陛下摇摇晃晃往后花园去了。
逢霜立马朝后花园赶去。
后花园花木扶疏,十步一景,逢霜没闲心欣赏,东张西望寻找可以让温枫良藏身的地方。
“温枫良,你出来!”
逢霜在一座假山前慢慢停下脚步。
他无端笃定,温枫良在里面。
假山凹凸不平,他寻了处比较平整的位置,将耳朵贴上去,屏息凝神地听。
他好似真的听到温枫良沉重的呼吸声。
“温枫良,你出来,你出来。”
没了修为,单凭逢霜一人之力弄不开假山,他叫了人,合力弄走那座假山,露出一道隐秘的入口。
温枫良确实在假山下面,他刚缓过一阵疼痛,反应还有些迟钝,逢霜哐哐砸门的动静让他回过神来。
他不知逢霜如何知道他在此处,但他并不想逢霜找到他。
梦境随温枫良心念变化,逢霜受梦境影响,砸门的力气越来越小,眼皮也越来越沉,下一瞬,他被直接送回房间。
翌日逢霜醒来天色已近午时,他揉着太阳穴,疑惑地想,他好像忘了什么事。
一件很重要的事,但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今日温枫良没来找他,侍女说陛下忙的脚不沾地,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逢霜瞥了眼窗外——他和温枫良闹的非常不愉快那段时间,温枫良躲着不来见他,每天的各种赏赐倒没断过,这次也不例外。
罢了,下次见面再说吧。
王府的日子很清闲,脚踝锁链被取下,逢霜出门转了半个时辰。他关于京都的记忆很模糊了,只记得城外有一座很有名的寺庙,他曾在那里为温枫良求过平安符。
也不知那寺庙如今是否还在。
他不由得感叹,温枫良梦里一派繁华安定的景象。
街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小贩们鼓足了劲儿叫喊揽客,逢霜视线凝在其中一件东西上,片刻后扭头离去,直奔另一条街的一家首饰铺。
一盏茶后,他从首饰铺出来,怀里多了长命锁和拨浪鼓。
这个孩子虽不是真的,但也是“他”怀了十个月,九死一生所生。
他逗了逗小姑娘,再返回自己院中用膳,又随手取下一本书看着,直到夜色来临,他放下诗集,路过桌边时顿了一下。
烛泪何时攒了这么多?
下人敲门送来热水,关于烛泪的疑问就被他抛到脑后。
夜深了,门悄悄被推开一条缝,来人悄无声息走到屋里。担心血腥味冲着逢霜,温枫良并没走近,与逢霜隔了两三步距离。
逢霜没放下床帐,他可以很清楚看到逢霜紧蹙的眉头,他指尖微动,掐了个诀,逢霜神色渐渐不再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