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3)
空梧派掌门和杜瑄枢的笑容都淡了些,宾客们面面相觑,不敢吱声。
望着对面看似温顺的人,仙尊不紧不慢往前走了几步。
温枫良没出息地后退,随即手腕一紧,见着一条洁白的丝带缠在他腕间。
另一头在仙尊掌中。
按礼节他们要三拜三叩,仙尊道:“本尊不拜天地,无父无母,至于这第三拜……”
他看了眼温枫良,语气又冷又硬:“不拜也罢。”
温枫良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中已把逢霜骂了千百遍。
要不是不能给宗门惹麻烦,他真想掏出他的锤子,不管打不打得赢,先给逢霜几锤再说。
再说了,就算打不赢,能让逢霜不舒坦几天也是好的——那是把很神奇的锤子,体积不大,看着很小巧,却是万物皆可锤。
即便是水,都能锤成一片薄薄的水膜。
若是落在修士身上,管他是何方大能,最少都得痒上四五天,各种办法都止不了痒。
他终究是没那个胆量,也不敢轻易拿出来。
仙尊说完,也不在乎众人反应,拽着温枫良就往外走,温枫良被拽的踉踉跄跄,狼狈跟上仙尊步伐。
好好一场婚礼就这样被搅和了,温枫良想,从今以后,他在那些爱慕仙尊的修士眼中,应该是个笑话吧。
自以为攀上仙尊,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实际是痴心妄想。
杜瑄枢脸上挂不住,前来参加婚宴的空梧派弟子大都沉了脸,他们窝了一肚子火,碍于不好发作,只不明显地阴阳怪气几句。
温枫良在外名声不显,在宗内是少数好看又不做作的美人,人缘甚好。
二师兄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开始后悔那日怎么没放温枫良连夜逃跑。
知晓自己徒弟心思,空梧派掌门拍拍二师兄肩膀。
大殿那边众人反应如何,温枫良用脚趾头想都不会太好。
丝带骤然散开,他毫无防备跌坐在地,揉着伤上加伤的手腕,扬起脸颊直视仙尊。
“仙尊这是何意?”
仙尊居高临下俯视他,那神情跟打量一个死物无异。
温枫良努力克制自己的颤抖,又重复了一遍:“仙尊这是何意?”
逢霜弯下腰来,猝不及防掐住他脖子,他下意识张开嘴呼吸,这举动似乎触怒了仙尊,那只手力气更大了。
右臂的伤口在挣扎间重新崩开。
温枫良闻到了血腥味。
仙尊困惑般偏偏头,目光凝在他胳膊上,那里有温热的液体逐渐渗出,在喜服上晕开一痕暗色。
温枫良呼吸急促,企图掰开钳制自己脖子那只手。
好在仙尊今日并未弄出人命的打算,在他即将窒息的前一刻松开手。
大红嫁衣在地面层层散开,温枫良伏在地上剧烈咳嗽,断断续续道:“仙尊你要、咳、你要杀我?”
逢霜不答,站起身,嫌脏般后退两步。
他凝视着温枫良眼角水光,打量那张精致的脸。
很漂亮的一张脸,是能他多看两眼的类型,难为杜瑄枢费这个心。
血的味道并不浓,又腥又甜,钩子一样,丝丝缕缕萦绕在鼻端,仙尊喉结动了动,越过温枫良跨出房门。
听着仙尊脚步声渐渐远去,温枫良想笑又笑不出来。
当真是狼狈。
缓了片刻,他撑着地站起身,先是换了这身刺眼的喜服,从乾坤袋拿出伤药。
他右臂不知被何物所伤,一直没痊愈,他咬着唇撒上药粉,又撕下一截衣物包扎。
颈间指痕十分显眼,他在乾坤袋翻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高领的衣裳。
收拾好自己,他准备向掌门传音,让他们不用担心他,却发现屋外笼罩着结界。
是逢霜设的。
意识到这点,温枫良恨得直咬牙,从中午到傍晚,他无数次想出去,又无数次被结界挡住。
比起被囚,他更在乎的是另一件事情。
他饿了,没人给他送饭。
早上吃的几块点心和半碗粥早就消化干净了,他没辟谷,捂着咕咕直叫的胃,继续在乾坤袋里找。
他记得里头有块干粮。
一只手从旁边伸来,稳稳截住那块放了起码有三个月的干粮。
温枫良看着来人,沉声道:“仙尊!”
抬眸看了温枫良一眼,仙尊似对这干粮很感兴趣,翻来覆去地看,温枫良饿的不行,心想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壮着胆子伸手去讨。
仙尊看够了,作势还给他,却在他刚碰到那刻手腕一翻,他便见那唯一的吃食从他视线中飞过,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窗外。
那条丝带又缠上温枫良腕子,把温枫良往床边拽。
温枫良脑袋嗡了一下,说话都结巴了:“你想、想做什么?”
仙尊看他一眼:“洞房。”
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温枫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放开我!”
逢霜充耳不闻,甚至还觉得温枫良装模作样很可笑,随手将人扔到榻上,他盯着忙不迭缩到角落的人,轻声一笑。
仙尊唇角微弯,眼底不含半分笑意:“杜瑄枢能看上你,不就因为这事吗?”
……什么?
温枫良怔了怔,还没回过味来,看到仙尊有欺身而上的意思,顿时就慌了。
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此时喊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若非观竹殿有结界且人少,恐怕大老远就能听到他惊恐的声音。
仙尊嫌他聒噪,给他下了个禁言咒,他再顾不得其他,会的术法一股脑砸向逢霜,俱被逢霜轻松化解。
无形的灵力束缚住他手腕,仙尊食指从他眉间拂过,冰凉的温度让他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