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疯批仙尊的续弦(59)
说起此事,仙尊皱了皱眉。
靖临城的大难发生后,修真界诸多医修纷纷出手,皆感棘手,几乎无计可施,后来是昭戚出关,结束了那场炼狱般的景象。
他依稀记得,昭戚私下对他说,靖临城那件事是人为。
他后来查过,并未找到线索,时日一长,便将它抛之脑后。
温枫良听仙尊将那段往事娓娓道来,有些惊讶,转念一想,仙尊几百岁高龄,知道百年前的事情也不奇怪,说不定当时仙尊就在现场。
“这月云娘娘,倒是个菩萨般心善的人物。”
仙尊不置可否。他和月云交集不多,只听人说过,这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主,敢爱敢恨。
温枫良感慨几句,又被别的事情引走注意力。
说是陪他一起逛,仙尊全程跟在他身后,保持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他小孩似的这也喜欢,那也中意,安静当个付钱工具人。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温枫良嚼着刚买的小吃,偏过头去瞧仙尊。
他疑惑的紧,又不敢问。
早在离客栈时,嬴绮就把晏柳和顾白梨拉走了,美其名曰不能打扰他们难得和谐的相处机会。
温枫良对此表示无言以对,最初他担心街上人多,万一有谁碰到仙尊惹仙尊不快,可很快他发现,凡是仙尊走过的地方,人们都不自觉向两侧分开一条道。
别说挤到仙尊,就连仙尊飘飘的衣袂都没碰到。
看他们脸上的笑容,丝毫没察觉。
他暗中觑了仙尊几眼,仙尊对他道:“玩吧。”
温枫良露出笑容,向仙尊道了谢,如一尾入水的鱼,欢快穿梭在人群中。
仙尊看似漫不经心,但每次温枫良一回头,总能看到仙尊站在离他三四步的距离。
无端感到一种心安,温枫良抿紧嘴唇,别开目光。
步伐一顿,仙尊抬眸看向左前方阴暗的小巷。
黑暗阻挡不了修士的视线,一道黑影迅速闪过。
这股气息……
仙尊神色一凛,眨眼间便出现在巷中。
并无异样,那气息也消失不见,仿佛刚才只是他的错觉。
不曾过多停留,仙尊留了道印记,匆匆赶回温枫良身侧。
温枫良此时正与诸多百姓挤在一处,兴致勃勃地观看台上优伶表演月云娘娘生前的事迹。
那貌如春花的戏子甩袖回身,眼波潋滟胜月下湖泊,温枫良和那戏子四目相接,不知何故微微怔了一怔。
那戏子的轮廓竟有几分眼熟。
最后一出《悯生》唱完散场,温枫良立在原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戏台,下意识逆着人群往后台去。
走了近半路程,他忽地清醒,一边诧异自己方才的行为,一边四处张望寻找仙尊踪迹。
他自己也说不上原因,只知这次从昏睡中醒来,看到仙尊的身影就会很快乐,很安心。
一直玩到下半夜,众人散去,温枫良恋恋不舍返回客栈。
仙尊见他意犹未尽,道:“五月后西浪浮州有一场修真界的集会,你到时可以去看看。”
嬴绮非常意外地看了看仙尊,又捅捅顾白梨胳膊,挤眉弄眼传音道:“看,我说的对吧。”
顾白梨落后两步,背着晏柳,唇角含笑点点头
。
温枫良没去过,也想长长见识,便道了声好。
他们同住一个房间,都是温枫良睡地逢霜睡床,白日出门前,温枫良想让小二多添一张床,被仙尊拒绝了。
他又没法和仙尊对着干,只好打地铺。
要了桶热水,温枫良泡的昏昏欲睡,从屏风后头出来,瞧见那淡青色的帐幔已然放下。
帐幔不厚,隐隐能看清里头那个侧卧的人影,温枫良驻足看了会儿,居然起了想将这人拥入怀中的心思。
摇头甩去不该有的想法,温枫良快速铺好被褥,沉入梦乡。
一别数月,青羽宫依旧是静谧一片。
嬴绮领顾白梨与晏柳去挑选住处,仙尊掌心幻化出一条绳索,一头牵在仙尊手上,一头系在囚笼某条栏杆上。
不欲再把楚映越关在清岳仙宗的地牢,仙尊牵着绳子,往青羽宫东边行去。
仙尊面无表情,直到那座矮小略有破败的建筑映入眼帘,他面上的平静才如投下一粒石子的湖水,泛起波澜。
除他之外无人知晓,青羽宫有一处暗牢,空间很小,锁链由玄铁混着赤红庚金打造,四周墙壁附着各式各样的层层阵法。
即便是九重天的仙人来了,也得被困上几天。
他对此地厌恶至极,也对此地熟悉至极,不需要光亮便能准确走到目的地。
随手将楚映越扔进去,仙尊看着变小的囚笼,眉眼间满是阴鸷。
推开观竹殿大门,冷冷清清无人来迎,温枫良叹了口气。
他以往历练回宗时,师兄师弟们总会提前候在他小院,等他推开门就会一股脑涌来,七嘴八舌问他历练顺不顺利,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人欺负。
他虽然嘴上嫌弃,心里还是高兴的很。
他喜欢这种被人关爱,被人在乎的感觉。
等他将历练途中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说完,二师兄就会拿出一样有趣的小玩意儿,说是给他的奖励。
回忆完在空梧派快乐无忧的日子,再想到自己看不到前路的未来,他又是一声长叹。
“仙尊,”他站起身,冲着不请自来的白衣仙尊行了行礼,实在不明白对方来找他是为何,刚准备发问,仙尊就开了口。
温枫良:“?”
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问道:“您说什么?”
仙尊耐心极好,道:“去思过崖,三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