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宠花招多,高冷大佬直呼抵不住(217)
如果昨晚他没有那麽决绝地离开房间,她今天也不会那麽早走,自然,也不会出事。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他原本只是不想拖累她,可没想到,最后反而害了她。
难道,和他有关系的人,真的都得不到善终吗?
邵崇年眼眶湿润,他握住了宗玉笙手,放到唇边,反複亲吻着她的手背。
病房裏很安静,静得能听到他轻微地啜泣声。
“你哭了啊?”宗玉笙突然坐起来,拉下了口鼻处的氧气面罩。
邵崇年一愣,眼角的泪还来不及抹去,就见她朝他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
“怕我死对吧,哈,我就知道你在乎我。”
“你……”邵崇年打量着她,“你没事?这到底怎麽回事?”
“你别着急,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担心我而已。”
黎曼琳的车撞上来的时候,曹毅安排的保镖都已经到了,保镖的车直接一个甩尾加塞进来,挡住了宗玉笙坐的那辆车,所以,宗玉笙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没有受伤。
“我没受伤,病房是我租的。”她擡手抹了一下嘴唇,指尖撚下一抹粉底,“嘴唇上涂了厚粉底,所以看起来很白。”
邵崇年:“……”
宗玉笙坦白后,病房裏更静了,静得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你生气啦?”宗玉笙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样子,心裏发怵,她握住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我实在没办法了,才会这样……”
宗玉笙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邵崇年搂进了怀裏。
都说这世间最美妙的是“虚惊一场”、“失而複得”,而此时,邵崇年把宗玉笙抱在怀裏,真切地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才真正体会到所谓的美妙之感。
她没事就好。
只要她没事,就好。
宗玉笙被邵崇年搂到怀裏,才算松了一口气,刚才邵崇年沉着脸看着她的那一刻,她还以为自己玩得太过了,真的让他生气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邵崇年说。
“只要你承认你在意我,我就不这样了。”宗玉笙撒娇。
“我在意你,非常非常在意你。”邵崇年握住宗玉笙的手,放在他心口的位置,语气郑重到仿若发誓,“我的心裏,全都是你。”
邵崇年终于还是决定向她剥析他的心,虽然刚才的“生离死别”只是假象,但是,经历过刚才真实的恐惧与后悔,他已经明白了,没有什麽比她在他身边更重要。
宗玉笙眼眶一热,用力地回抱住邵崇年。
“你知道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吗?”宗玉笙揪着邵崇年胸口的衣服,眼泪轻轻滑落,“我以为,我还要等很久才能听到。”
“抱歉,是我之前顾虑太多。”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顾虑。”宗玉笙伸手抚了抚邵崇年的腿,“请你相信,我爱你就爱了你的全部,无论以后你的腿还能不能恢複,我一样的爱你。”
“你刚才说什麽?”邵崇年捧住她的脸,将她的脸擡起来,让她看着自己。
“我说,我爱你。”宗玉笙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明亮的灯光下,两人的眼睛裏,都闪烁着只有彼此能看到的晶莹。
“我也爱你,笙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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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毅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宗玉笙到底有没有将老板拿下。
突然,病房的门开了。
宗玉笙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她推着邵崇年的轮椅,朝曹毅眨了下眼。
曹毅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
太好了,老板娘有着落了,工作也保住了。
从医院出来,宗玉笙就跟着邵崇年回了酒店。
邵崇年在这裏的工作还没有结束,还要住两天,宗玉笙决定留在这裏陪他,反正她的录制已经结束了,歌舞团暂时也没什麽其他行程。
“先回去把妆卸了。”邵崇年指了指她白的毫无血色的嘴唇。
这粉抹得太厚,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失去她。
“好。”
两人回到了酒店,宗玉笙就直沖浴室卸妆,卸完妆,她顺便又洗了个头洗了个澡,毕竟她刚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那麽久。
等她洗完澡出来,邵崇年已经打开电脑在开视频会议了,尽管没出门,但是他还是西装革履,一丝不茍,完完全全的工作状态。
宗玉笙坐到他身边,在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轻轻擦着头发。
她不敢吹头发,生怕吹风机发出声音被邵崇年的员工们听到,引人遐想。
邵崇年时不时看她一眼,见她一直坐着不吹头发,也猜到了她在想什麽。
“去吹头发。”邵崇年忽然转头对她说。
正在和邵崇年开会的员工都一愣,老板这是让谁去吹头发?大家相互打量着彼此的头发,再擡眸看向摄像头的时候,发现摄像头已经黑了,视频会议断了。
怎麽回事?
衆人正不知所措,曹特助的电话打过来,说会议延到明天上午了。
“为什麽啊?”有人问。
“老板的事情少打听?”曹毅说。
他总不能说,因为老板要去哄老板娘了吧。
邵崇年合上笔记本之后,就去拿来了吹风机帮着宗玉笙吹头发。
其实,昨晚她在吹头发的时候,他就想这麽做了。
“你不开会了吗?”宗玉笙问。
“不开了。”
“我留在这裏是不是影响你工作了?”
“有点。”
“那我……”
“别说要走,我舍不得你走。”邵崇年说。
宗玉笙笑了一下,昂头去看邵崇年,闷葫芦开窍后,说话就变得直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