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宠花招多,高冷大佬直呼抵不住(73)
这是她小时候逃避去医院最常用撒娇的模式,父母什麽都惯着她,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绝对不会惯着她。
所以,她每次高烧不退,最后都会被拉去医院挨屁股针,她对那针头已经産生了深刻的阴影。
她猜床边的那个人最后也会把她架到医院去。
可邵崇年没有,她一直都躺在软绵绵的床裏,没有换位置。
又过了一会儿,耳边多了几道人声,听着男男女女都有。
然后……然后……宗玉笙好像又挨了屁股针!
什麽?
她是做梦还是真实发生的?
“爸……妈……”她终于发出了声音,但她呼唤的人却永远都不可能再回应她。
宗玉笙眼角有泪滚下来。
“邵先生,她哭了。”
护士惊慌,这是她从业十年,第一次给成年人打针把人打哭的,更何况,这人还不是一般人,是感个冒发个烧都惊的邵崇年大半夜大张旗鼓调集医护过来打退烧针的女人。
她不会把她打坏了吧。
打坏的话,眼前这个男人会扒她一层皮吧。
邵崇年走到床边,听到宗玉笙嘴裏咕哝着喊爸妈,他沉了口气,轻轻帮她抹掉了眼角的泪。
这人平时张牙舞爪的,好像没什麽怕忌,一到生病,又变回了实实在在的小女生模样,可也正是她偶尔流露出的这一面,让他觉得真实。
生病难受的时候,谁不会想父母呢。
他也会。
“邵先生,我下手很轻的,也不知道她怎麽……”
“没关系,她矫情。”
护士:“……”
这是她能听的?
护士尴尬地笑了一下,心想,矫情还不是您老惯出来的,发烧的人迷糊呓语说不想去医院,您就真的把医院搬到了家裏,这怕不是得宠上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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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针之后,宗玉笙的高烧才算慢慢退下去。
后半夜,她彻底睡舒坦了。
这一觉醒来,劫度完了,天也亮了。
宗玉笙睁开眼睛,看到邵崇年趴在床边睡着了,他还穿着昨天的西装,看样子是守了她一夜。
他的手,甚至连睡着了都还紧抓着她的手没放。
宗玉笙扭头,看着他睡着的侧顔,心裏柔软得泛起一池春水,但同时,她又有点害怕,她怕这样温情脉脉的瞬间多了,她会沉沦。
他们可以是最纯粹的肉体关系,但不能有爱情。
当然,这对邵崇年来说,或许并不算爱,但是,她怕自己会心动。
宗玉笙抽回了手。
邵崇年睡得浅,感觉到她的手动,他睁开了眼睛坐正,来不及舒展一下僵硬的四肢,就着急用手背去贴她的额头。
“烧退了?”
“退了。”宗玉笙说。
邵崇年这才伸了个懒腰。
“邵先生,你怎麽趴在这裏睡啊?不难受麽?”宗玉笙浅浅表达关心。
“你说呢?”
“我昨晚发烧,我什麽都不知道。”
“是啊,你是什麽都不知道。”邵崇年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想起昨晚还是有点后怕。
他还是第一次见成年人发烧发得这麽高的,到最后,他都觉得如果再不紧急送医,她可能会抽筋。
可偏这人发着烧还一股子的倔强,死活不肯去医院。
他没办法,才把若康的一支医疗队连夜调到望海居来。
“抱歉,吓着你了吧,我从小就这样,几乎每次发烧都得打屁股针或者挂水才能退下来。”
“那你不早说?”早点告诉他,他至少不会慌乱到失态。
“昨天吃了药退下来了,我以为这次会例外不用打针呢。”她顿了顿,“等等,说起打针,我是不是挨针了?”
邵崇年不语。
说起打针,他更头疼。
昨晚紧急打完退烧针,他原以为只要烧退了就好了,可谁知她哭哭啼啼半夜,他怎麽哄都哄不好。
“打了。”
宗玉笙赶紧伸手去按自己酸胀的左臀,“谁给我打的针,你吗?”
“我可没这个本事。”邵崇年说。
“那是谁?”
“护士。”
“护士?哪裏来的护士?”
邵崇年还没回答,就见她眨巴着眼又问了一句:“这个护士信得过吗?”
“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把护士招到望海居裏来,不会让别人知道你在望海居金屋藏娇吗?”
毕竟,现在和之前可不一样了,现在黎曼琳已经回国了,而且,她可领教过了,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茬。
如果让黎曼琳知道邵崇年还在望海居藏了个小情人,估计她得捅破了天。
“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邵崇年语气倏然变冷。
昨天从若康调来的人,都是明月湾的签约医生,他每年支付高昂的签约费用,他们还不至于多嘴多舌去传雇主的八卦。
倒是她,看来是脑子没烧糊涂倒是烧精明了,一睁眼就懂自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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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玉笙去洗了个头洗了个澡,洗去了昨晚的两身汗,感觉像是重生了。
而重生后的第一感觉就是,她饿了。
宗玉笙下楼,看到邵崇年站在客厅的吧台上泡咖啡。
他已经洗漱好换过衣服了,行走的西装架子今天难得没有穿西装,而是穿上了浅色的薄毛衣和长裤,浑身散发着高山孤雪的清孑感。
宗玉笙走到他身边,从后抱住了他。
她能感觉到,自刚才她问了护士是否信得过后,邵崇年的气压就变了。不知他在介怀什麽,总之,昨晚的脉脉温情,一下子就散了。
“邵先生,你昨晚照顾了我一夜,我该怎麽报答你呢?”她问着,手像小鱼一样游进他的衣摆,在他身上胡乱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