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娇娇乖!疯批摄政王锁腰轻哄(115)
就连坐在旁边的容煜,也只是用小手攥着龙袍,有所动容却没有动作。
眼见着马蹄就要踢到卫纯熙时。
一道嘶鸣声响起。
容昼倏然拉紧了手中的缰绳,黑色战马的前蹄忽然擡起,与卫纯熙只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卫纯熙惊慌中跌坐在地上。
马蹄并未踏她的面,而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停下,更像是什麽威胁。
容昼狭长的眼眸微眯,“宁馨儿呢?”
“什麽?”卫纯熙惊魂未定地擡眸,难得在王公大臣面前失了威仪。
容昼的嗓音压得极低极沉,像是置入冰窖中令人摄骨凉寒,“本王问——”
“宁馨儿在哪儿!”
卫纯熙怎麽知道宁馨儿在哪儿,她只不过是坐在她太后的位置上,静静等待着云揽月的死讯而已!
却没想到她竟然活着……
而容昼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
宁伯毅这时也纵马回到了营地前,他连马都不下,“摄政王殿下这是做什麽?威胁太后是準备造反吗?”
闻言,容昼蓦然侧首。
他用冷凛的余光扫了宁伯毅一眼,“武安侯如此护女心切,可知你那女儿意图谋杀摄政王妃,这才叫造反!”
“什麽?”衆人面面相觑。
就连不明真相的宁伯毅都蹙起眉,“怎麽可能!馨儿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如何谋杀得了摄政王妃?”
“那武安侯还真是小瞧了你这位城府极深又犹如蛇蝎心肠的好女儿!”
容曦调转马头旋身,“长宁郡主宁馨儿,借围场狩猎之时心术不正将箭射于我小皇嫂的马上!害马受惊直奔悬崖而去,若非小皇嫂机灵胆大地跳了马,若非皇兄来得及时,恐怕早已坠崖死无全尸了!”
衆臣间躁动了起来。
“什麽?竟有此事?”
“可长宁郡主平时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不像是会做出这等事的人啊!”
“难不成你质疑公主殿下信口雌黄?”
“那长宁郡主人呢?诸位都到齐了,怎麽独独不见郡主的身影?”
“难不成是畏罪潜逃了?”
“报——”
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忽然响起。
卫纯熙擡眸,便见一位侍卫护送着宁馨儿回来,侍卫旋即翻身下马,“禀太后,围场内有刺客射杀郡主,所幸郡主纵马躲过才免于一死,属下已派人搜寻刺客蹤迹!”
“什麽?”卫纯熙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云梨也旋即转眸,凤眸微眯,便见宁馨儿身上确有血迹,袖口被锋利物滑开,肩头还插着一支未拔的箭。
“呜呜呜母后……”
宁馨儿立刻从马上下来,她软着身段跪了下来,“长宁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卫纯熙连忙箭步而去。
她看到宁馨儿肩膀上插的那支箭,“怎麽会这样?围场怎麽会有刺客!”
“长宁也不知。”宁馨儿嘤嘤哭泣,“长宁原本只是在认真狩猎的,结果不知道哪裏来的箭就想要长宁的命……”
“多亏长宁反应得快才免于一死,母后,长宁好痛啊呜呜呜……”
“你胡说!”容曦气急。
她坐在马上睥睨着宁馨儿,“围场裏哪来的刺客?分明是你想谋害我小皇嫂!怎麽反倒恶人先告状了!”
“什麽?”宁馨儿哭着擡眸。
她的泪花裏闪着慌乱,“什麽谋害?公主殿下,长宁听不懂你在说什麽……长宁也刚刚遭人刺杀啊……”
卫纯熙立刻问道,“馨儿,你可有看到刺杀你的是何人?”
“没有。”宁馨儿轻轻摇了下头,“没有看清,但隐约看到好像穿的是红衣。”
“红衣?”衆人议论起来。
他们左顾右盼着,便发现在场只有摄政王妃穿的是红色衣衫!
容曦被她气得快要螺旋升天,“宁馨儿!你不要在这裏信口雌黄!我刚刚一直跟小皇嫂呆在一起,她根本就没有刺杀你,反倒因为你射的箭差点没了性命!你不要凭一张嘴就在这裏颠倒是非黑白!”
“射箭?”宁馨儿茫然地看着她。
她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可长宁受了伤如何射箭?况且,公主殿下不也是没有证据就在空口白牙污蔑我吗?况且,我也没指认王妃,公主殿下怎就自己认了呢?”
“你……”容曦气得心肌梗塞。
她攥紧手裏的缰绳,真恨不得直接拔剑杀了这个莲花精!
云梨美眸轻睨,“长宁郡主办事真是办得好周全,竟连后路都想好了,僞装成自己遭遇刺杀的事试图洗清嫌疑是吗?”
宁馨儿咬着唇摇头。
她擡眸看向卫纯熙,“母后,您要相信长宁啊母后,长宁没有……”
“哀家自然是相信你的,不仅相信你的清白,还要替你做主处置了那刺杀你的人。”
卫纯熙看向云梨,“来人!将刺杀郡主的摄政王妃给哀家抓起来!”
“我看谁敢!”容昼蓦然出声。
他坐于马背上,将云梨圈在自己怀中,冷眸扫向準备沖向他们的禁卫军,“本王的王妃,本王看谁敢动!”
第105章 废除郡主
禁卫军自是更听摄政王的话。
见容昼下令,他们立刻止步迟疑,没再敢靠近摄政王殿下和王妃分毫。
“你们连哀家的话都敢不从了吗!”卫纯熙在旁气急败坏地道。
容昼冷眸扫去,“那麽,太后没有证据就如此急迫想要处置本王的王妃,难道是做贼心虚想毁尸灭迹不成?”
“谁说哀家没有证据?”卫纯熙冷笑,“长宁方才的话就是证据!”
云梨凤眸裏潋滟着清傲的光,“那本王妃方才说的话便不算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