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uher[GB](21)
“我不知道我说啥了啊,打游戏上头了人啥话都能往外说,我是真没印象了。”
“诶诶老师你后面有人!”
大概,这又是贺易暄的某个悄悄行动之一吧。
她吞吞吐吐地一点一点往外透露,当真是因为背地裏做了许多事。
舒泉看着电脑裏女士兵的一头红棕发感到无奈又好笑,强迫自己聚精会神起来至少不拖任恺行后腿。
俩人好不容易有些默契了贺易暄也刚好到家,她不顾任恺行在场进书房后便从背后搂住舒泉亲了亲他的鬓角,手上接过鼠标、耳机与键盘让舒泉休息她来打。
舒泉还真是有点累,他拿额头顶了顶贺易暄太阳穴的位置便起身离开,站在两人身后看着他的两位学生在游戏裏厮杀。
非常有活力的两个年轻人,而万幸他第一次不觉得自己的存在突兀或难堪。
结束一局后贺易暄摘耳机摘得很利落,她让任恺行看看窗外放松眼睛,自己去餐桌旁找到了用笔在试卷上勾画的舒泉。
“一会儿最多两局就把这小孩儿送回去了,您看卷子也别看太累了哈。”
舒泉把卷子翻了个面,点点头表示他知道,想起什麽似的拉住贺易暄的手,跟她说任恺靖忙完了会顺道过来接弟弟,今晚不用送。
“哦,那也挺好的。”
贺易暄没看到舒泉那“话裏有话将说不说”的眼神,自顾自地绕到他身后亲亲他的发旋便要离开。
“这小子技术确实还可以,心态够稳。”
舒泉到底是觉得融入不进完全陷在游戏状态的他们俩,笑笑便让贺易暄去书房,自己继续待在外面标记任恺行这次试卷上的问题。
贺易暄一向把握很準,第一局打了顺风也依然说两局就两局,乒呤乓啷收拾一会儿便带着任恺行出了房间,舒泉跟任恺靖确认后亲自交到他手上才又返回。
“玩的开心吗?”
贺易暄一副在游戏裏玩爽了的样子,舒泉被她餍足的愉悦感染,往前走了几步和人贴在一起。
“哈哈,还行吧。”
舒泉不知道贺易暄是真这麽想的还是单纯安慰自己,纠结片刻还是想趁热打铁地今晚来个坦白局。
“易暄之前和小任打过游戏?”
贺易暄刚刚还托着他的胳膊肘轻轻地晃蕩,听他这麽一问果然僵住,半天才回了个“嗯”。
舒泉发出一声叹息,像是在叹贺易暄又像是在叹自己。
“又是易暄为老师做的那些事的其中一件吧?”
贺易暄不说话了,几乎急不可耐地摁住了舒泉的肩想用几个吻堵住他后面的话。
似乎亲吻他是贺易暄平息躁动的方式。
舒泉不阻却也不拒绝,耐心等贺易暄亲舒服了才勾着小姑娘的头发往自己这边带,语气温柔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麽多的事,都跟老师说说呗?”
“老师也把有些事情告诉你。”
贺易暄的嘴边还挂着刚刚遗留的点点水渍,抿嘴后再松开更是殷红无比,她像是在心裏不停挣扎,片刻后弯起食指刮了刮舒泉的鼻尖。
“舒老师,大笨蛋。”
哦豁?
舒泉没想到浓情蜜意后只听到句这个,现在他胆子愈发大起来,尤其只有两个人在时更是感觉心态都年轻不少,挽挽袖子作势要肃正师纲。
“我要是不想让您知道,加完好友就能删;今天他问账号我不给就是了,哪能磨蹭到现在等您发现。”
“想告诉您的事我慢慢都会告诉您的,绝对不瞒着。”
行吧。
舒泉自知说不过贺易暄,耸耸肩装作自己似乎并没有那麽在意。
谁知道贺易暄脑子转的快、记忆力也好,根本不打算让他离开。
“反倒是您···您还有什麽事情没告诉我呀?”
无尽的沉默。
舒泉本来是打算今晚诉完衷肠后再说这话权作安慰,现在一句话没套出来又无端被架起,他被自己即将要说的话臊的满脸通红。
于是他语速飞快的把自己要说的话带了过去。
“啊?”
贺易暄笑得乐不可支。
“这还真得说···不是,你情我愿明明白白的事儿了您直接说啊!”
她光想着舒泉人近中年了得保护括约肌,没想到老房子着火的这把火烧得比自己想得要旺得多。
贺易暄的表情看上去严肃与调笑参半,舒泉什麽都不愿再多说了她也依旧穷追不舍。
“哪方面不够呀?频率还是次数啊?工具还是技巧啊?”
“我什麽都没说!”
舒泉羞得厉害,他抄起卷子扭头便往书房走,至于具体要说的那些,还是等再晚一些吧。
“诶诶不逗了不逗了。”
贺易暄追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啄了啄舒泉的脖颈。
舒泉最受不了贺易暄似有似无的笑声,过去是担心笑裏总带敌意,现在则是他太明白自己一见贺易暄笑便会往后无限退让所谓底线。
他梗着脖子不敢回头看,贺易暄却也对此并不在意。
“我们舒老师真是越来越好啦。”
☆
谈恋爱对舒泉来说似乎已经足够填满他生活裏情感部分的空缺了。
因此他从来没想过“见家长”等一系列会往后发生的事。
他和贺易暄逛完商场前后脚回来,他先把大部分的重东西搬上楼,打开门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位女士。
从女士的眉眼上看,他很难认不出来这位是贺易暄的母亲。
也幸亏自己手上搬了个箱子能强迫自己冷静,不然舒泉毫不怀疑自己会从声音到腿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