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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君恩(167)+番外

作者:骑猪上高速 阅读记录

“之清,岐舌离家这样远,你这一去,路上定不安全。”

沈云鹤捂住嘴咳嗽两声,语气微弱但坚决,“母亲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沈夫人最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气秉性,瞧着温柔和顺,可一旦定了要做什么事,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轻轻抹掉眼泪,“我不允。”

才刚刚差点就要失去儿子的母亲,自然无法接受儿子要离开她,儿行千里母担忧,若之清不在身边,她整日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母亲就你这一个儿子,若你出了什么意外,叫母亲可怎么活。”

沈云鹤忽然要起身,沈夫人大惊,“之清,快躺下。”

他摇摇头,自己扶着床边下去,直挺挺地跪下来,即使浑身是伤,腰板也如劲松一般,苍白的容颜上,更显月华流转时的清冷,“母亲,岐舌有儿不得不寻的人,望母亲恩准。”

他扣下头去,后背的伤割裂开,将衣服染了个透。沈夫人瞧着那瘦骨伶仃的清隽身影又红了眼眶,不知这些日子在那吃人的牢狱里受了多少苦,她这当娘的恨不得替他受了这伤。

“你快起来。”

“若母亲不允,我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沈夫人即便想狠狠心,可沈云鹤刚刚挨过鬼门关,若就此长跪,怕是好容易捡回来的命都要没了。

“你这是用自己的命来威胁你的母亲吗。”

沈云鹤道,“望母亲恩准。”

他知道母亲在意他,必定不会看他如此自残,果不其然,没半刻钟沈夫人就站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我怎么,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这话便是答应了。

沈云鹤又磕了下去,行了大礼,“多谢母亲成全。”

“不必谢我,你翅膀硬了,主意也大了,我算是管不了你了。”

说罢小步飞快地走了出去。

“夫人。”

沈夫人点点头,将他叫住,“之清刚醒,身子虚弱,夜里需得时刻盯着,不可松懈半分,我已让大夫住在西厢房看了,有什么事便去喊人。”

“是,夫人。”

侍女扶着沈夫人道,“少爷醒了,夫人您也可以安心歇息了。”

“不,我去厨房给他熬汤药,今夜我来守着之清,别人我总是不放心。”

三日后,沈府挂了白帆,办了白事,灵堂立着一口上好的棺材。沈夫人跪在棺材钱,面色麻木地往火盆里烧纸。

“曲督工到!”

沈老爷上前去拜,被曲嘉文扶起来,“沈老先生不必如此。”

他看了眼里面的棺材,“此番是圣上传我来慰问老先生,老先生节哀顺变。”

当日敲了那么久的平冤鼓,圣上连个信都没传出来,这会儿人死了,倒是巴巴赶来了,沈阁老自然不领他这个情,冷冰冰说了句多谢圣上挂怀便没了下文。

曲嘉文道,“沈大人没了,圣上也深感痛惜,忙叫我将这玉饰从国库里找出来带给老先生,这玉饰被下葬者含在嘴里,可保尸身不腐,平沈大人来世之路。”

“之清已经盖棺了,圣上的好意怕是没了用处,督工还是拿回去吧。”

“这……”

沈阁老的脸骤然冷了下来,“怎么,难道督工今日还要开我儿的棺不成!你若执意要开棺,便是圣上亲来,也只能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曲嘉文连忙道,“老先生误会了,我并非此意。”

“今日我儿停灵三日下葬,若督工无他事,我便不送了。”

曲嘉文行了一礼,又去沈云鹤棺材前恭恭敬敬上了香,这才离开。

回到宫中,闻景晔正批着折子,边上批过的折子堆成了山,自薛琅走后,他连着几日都只睡两个时辰不到,日日这么熬着,身体也渐垮了。

没了薛琅,他只能扑在政务上,就靠着外出搜寻的探子的回信度日。

“可看到他尸身了?”

曲嘉文垂手而立,神情恭谨,毫无停顿地回话,“看到了。”

左右那沈云鹤也是人神难救,如今沈府闹成这样,前朝动荡,楚国岌岌可危,若陛下真要闹着开棺,恐怕百姓那边都不好交代,索性扯个慌蒙混过去。

闻景晔应了声,便再未曾出声。

批了最后一道折子,闻景晔搁下朱豪笔,忽然道,“你说那沈云鹤有什么好。”

“他自是比不上陛下。”

“他敢碰朕的人,本就该死,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待朕将谢承弼除掉,他日兰玉回来,所能依靠的,便只有我了。”

——

柳星闻对一个小芽来说还是太难了,团长给的压力堪比导师骂我论文,团长说下周还要带我打,求求了,我还是喜欢在虹桥乞讨,跪着把饭要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下同心蛊

终日被困在那处牢笼中,薛琅精神越发不济,带回来的解药很快吃了几颗,闻景礼偶尔同他说话,都要反应半晌才能回应。

闻景礼以为他不愿理人,便把情绪都托付在情事上,他尤爱薛琅胸口的那处疤痕,那处他们初见时,薛琅为护他而留下的疤痕。

每每看到他都愿待薛琅更温和些。

火热的唇贴在胸前,炙热的软舌舔过那寸不平整的皮肤,薛琅抬手去挡,却因手臂酸痛无力,瞧上去倒像是在摸闻景礼的头。

情浓之时,他掐着薛琅的莹白瘦削的腰,低声道,“怎么瘦了。”

“闻景礼……”薛琅双目失神,身体只能无助地随着动作摇晃,长期的折磨令他早就没了那份报复心思,甚至这男人的身体被操的熟透了后,竟有些习惯了闻景礼的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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