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黑化男二的炮灰妹妹(119)
魏皇后早已没了昔日的荣光与矜持,像个泼妇一样不顾形象地乱骂一通。
“这张嘴,还真是硬啊,”楚怀安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将牙齿一颗颗拔掉,看你会不会乖一点。”
话音一落,他钳住她双手,接着,将那柄染血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口腔里。
尖锐剧烈的疼痛让魏皇后受不住地连声惨叫,她身上汗如雨下,受不了撕心裂肺的折磨,疼得痛不欲生。
门外内侍听着里面惨绝人寰的声音,纵然看多了杀人的场面,但眼下这种残忍折磨人的还是第一次遇见,忍不住手心冒出一层冷汗。
内侍不知道,这不过只是冰山一角。
他前世在位时有反对他的声音,抽骨剥皮,油炸活人的事都做过。
楚怀安搅动着她满是鲜血的口腔,扫了一眼自己的靴子。
深色的锦绣鞋面已经溅上了血迹,他露出嫌弃的神色。
感觉差不多尽兴了,于是将身上携带的一包药粉洒在地上,幽幽开口:“毒药在地上,舔干净了,你就解脱了。否则,”
他剜掉她的一颗牙齿,清隽的眉眼变得有些狰狞,语气恶劣地道,“等我一颗颗拔完,还有其他的折磨等着你。”
魏皇后呜呜咽咽,痛苦地说不出话,口腔被他一阵搅动,舌头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她已然没法说话,只能猛烈点头。
她怕了,实在是禁不住这样的折磨了。
她早已没了求生的欲望,眼下只想远离这个残暴的恶魔,赶紧痛快地死去。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瞧,白白遭这番罪,”
说到这里,他将血刃从她口腔里退出来,“像狗一样爬着,舔干净了。”
魏皇后头发凌乱,满身狼狈,毫无尊严地匍匐在地上,在他的指引下,涕泪横流地低头舔了上去。
模样,像极了一条听话的狗。
舔了不多时,魏皇后感到呼吸困难,掐着喘不上气的喉咙,终于一头栽倒,一命呜呼了。
魏皇后一死,楚怀安出声让外面的人打一盆水来。
内侍恭谨应了一声,转眼间,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盆清水走进屋。
内侍听完了全程,即便心理准备,可当看到地上的魏皇后的惨状时,仍是吓得呼吸一滞,汗流浃背。
那两只眼球在地上被踩成了肉泥,他一阵恶心反胃,生生忍住了,再不敢看,只怕呕出来。
楚怀安面无表情地洗干净手上的污血,拂袖转身,声音淡进夜色里:“传报下去,就说魏后得知先皇和太子身死,受不住打击疯掉后自残,服毒自尽了。”
内侍连忙应“是”。
*
魏皇后一死,转眼几日过去,新春伊始,步入到了新的一年。
这一日,永定侯府中,周家几口正安静无声地用着午饭,周承光用胳膊肘杵了杵周绮元,凑近她道:“大……”
几个月内连着换称呼,他一时间适应不过来,停了下,旋即改口道,“皇上将几个逆贼的尸首晾在城门口,示众三日,以儆效尤。你想不想去看看?”
周绮元还未开口,旁边周宜端着脸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别撺掇你妹妹去,当心吓到她。”
周承光讪讪住了嘴,旋即想到什么,又胡乱琢磨道:“我以前欺负过他,你们说他登基做了皇上,接下来不会伺机报复我吧?”
想到那些逆党们的下场,脸色紧张道,“爹,妹妹,你们可要记得帮我在他面前说些好话。万一他记仇,我可就惨了。”
周承光这话一出,陈氏神色一愣,不禁也开始担心起来。
她担心的不止是周承光,还有自己,甚至乃至周家上下上百条性命。毕竟以前周宜不在家时,她与下人们没少挤兑他。
周绮元多少了解楚怀安的为人,猜测他应该不会这样做,但还是想要吓唬他一番,一脸得意道:“活该,谁让你作恶多端,现在知道怕了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把心搁肚子里吧,他不会动你的,”
周宜一脸平静地安慰道,说着抬眼瞪了周承光一眼,趁机教育他,“以后少做点坏事,让我和你娘少操点心就行了。”
自以前被父亲发现赌钱毒打了一顿后,周承光已经学乖了不少,笑着应“是”。
周绮元咬着筷子,若有所思。
她知道父亲暗中帮着楚怀安夺嫡,想着他每日上朝,应该了解他的近况,于是趁此机会开口问道:“爹,他在宫中是不是很忙?”
她想,治丧守丧,清剿余孽,以及准备后续的登基事宜,定是抽不开身吧?
而下次再见到他,不知等到几时。
“嗯,”周宜徐徐道,“先帝常年卧病在床,无心理会朝政,积压了不少奏章,如今落到他身上,他既要忙着处理朝事,又要清剿余孽,以及准备登基等事宜,几乎无暇分身。”
周绮元了然地点点头。
这么说来,短时间内应该是见不到他了。
这般想着,莫名生出一丝低落的情绪。
而就在周绮元以为楚怀安做了皇帝,今后与他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时,岂料当日夜里,他便出现了。
彼时周绮元正在睡梦当中,守夜的丫鬟也在外间进入了沉睡。
纱帐轻垂,满室淡香,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静静地注视着周绮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