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白月光(119)
她仿佛忘记了那夜一般, 不是练字便是坐在池塘边沉默看着水里的鱼儿, 远远看去有种莫名的孤寂。
如月呈上一碗药,一旁还放着蜜饯:“王姬,药好了。”
姜姒偏过头看都没看,便饮了下去。
她不知道这些是什么药,也不关心。
以她对商阙的了解,商阙即便想要她的命也不会用这样温和的手段, 何况如今对她的身体十分迷恋。
只是……她心中依旧担忧一事, 那便是母亲。
她已经猜到季春之赛是假,司宁进宫陪她是假, 翁孟或许一直都是商阙的人,可是那封信和那根木钗……他究竟是怎样拿到。
母亲如今身在赵宫还是在他的手里?
姜姒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浑浑噩噩中,手腕突然被人握紧, 侧头一看,如月正泪流满面的跪在她面前。
如今姜姒对她的情绪十分复杂,抿了抿唇淡淡道:“你……为何如此?”
如月双眼噙着泪, 颤声道:“王姬, 奴婢自六年前奉命进了赵宫,一直暗地保护着您,奴婢虽是王上的人, 可从未想过伤害您……”
姜姒本就话不多, 现在话更是少的可怜。
如月数次想吐露心声,可惜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竟然从六年前便布局了一切。
六年前商阙才十七岁, 便有了这样缜密的心思。
怪不得十岁后,每每有人伤害她,不久便会受到惩罚,那时她还以为“善恶终有头”老天有眼呢。
原来皆是人为。
姜姒沉默了片刻将她扶起:“我从未怪过你。”
无论如何,那些年若不是如月照拂,她和母亲在后宫的日子不知有多难熬,只是一想到如月带着目的接近,她便忍不住胆颤,她是真心将如月当做朋友。
如月红了眼:“王姬,奴婢日后绝对不再欺瞒。”
姜姒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有多言。
姜姒这些日子睡太多,入夜依旧没有睡意,手中拿着竹简目光却不知飘到何处,直到一股熟悉的冷香钻进她的鼻息,才恍然回过神。
“王上……”
她不知道商阙还会来,便只着了亵衣。
玄衣外衫之上沾染了一层凉意,商阙快步走来将她按在床上:“莫要起。”
姜姒微微颔首,声音温柔:“王上怎不提前知会一声,妾没有准备……”
他以为姜姒会哭会闹,可这几日白天发生之事令他察觉一丝不安:“无需麻烦。”
商阙目光落在她的发顶,低声问:“看的什么,这般入神。”
“是王上送来的话本,打发闲暇时间罢了。”
她的表情一如往常温柔而无可挑剔,商阙却有一股无力感,他坐在床头,贴近姜姒的身子,发觉她猛地一颤,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姜姒思绪万千,收紧竹简,想了许久,也不知该说什么。
商阙先她一步将人揽入怀内,取走竹简展开扫了两眼,轻笑一声便念了起来,念了一段,大约觉得姜姒心思并不在此处,便停顿了下来。
他垂着眼睛,轻轻捏着她的耳垂:“身子可还疼?”
过了一日,身上酸涩依旧,姜姒身子微僵,很快应道:“已经好多了。”
王上的临幸她拒绝不了,若如上次那般惨烈倒不如顺从些,至少她少受些苦楚。
姜姒不敢回想那两日,实在是太疼了。
而她的确有事求他。
商阙这几日强忍着没敢过来,今日来此,也并未想过与她再发生什么,尽管他内心十分想撕裂她的衣衫,将她困在自己怀里,看她意乱情迷。
商阙不敢对上她的目光:“昔年你落入冷水中伤了身子,需要好生调养,这些日子服用的药都是孔梵新配,对你身子有益。”
以往孔梵是将药做成药丸的模样再送到赵宫,而后神不知鬼不觉掺到每日的吃食中,可折腾太久使药效大打折扣。
姜姒缓缓仰头望着他的侧脸:“多谢王上。”
他们何须如此生分!
商阙扯动嘴角,抬手落在她的双眼之上:“睡吧,今日我……不动你。”
姜姒心口怦怦直跳,想了想,脸颊在他的手掌蹭了蹭:“妾是王上的女人,王上自然可以动。”
她想问出母亲的下落,正常情况下他一定不会说,若是意乱情迷之中呢?
姜姒心中冷笑,怕是赵后也想不到她请人教的房/中/术,会用在此处吧。
商阙哑着声音继续追问:“为何?”
她不
是不喜?
姜姒没有再答,她咬咬牙,微微抬起身子,咬上他的喉结。
她用的力气不大,酥酥麻麻,恰到好处。
商阙深吸了一口气,有些压制不住心中的冲动,闭上眼睛:“姒姒,别再动了。”
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亲着,手还攀附在她的双肩之上。
商阙本就对她没有抵抗力,这般作弄,不禁闷哼了一声,神色危险的握着她的手腕,声音沙哑着:“莫要动了,你身子将好……”
然而话还未说完,姜姒便搂住他的脖颈吻了上来,一边吻一边将轻薄的亵衣拉开,露出白皙而纤细的肩颈。
“王上不想要我吗?”
他当然想要!
他恨不得日日夜夜与她厮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