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白月光(121)
就该这样永远沉浮在他的身下, 永远攀附着他的身躯。
姜姒终于没忍住,溃不成军!
一如她的人一般,脆弱而美好。
红烛燃到尽头, 天色露出鱼肚白时, 商阙才终于放开她。
这一夜太过荒唐。
姜姒只记得她被翻来覆去的作弄,沉沉浮浮之间早已不知天地为何物,而他眉眼满是餍足之色。
商阙身心放松带她进了浴桶, 热气弥漫, 姜姒无力的推着他的胸口,眸子里满是哀求:“王上, 别再来了。”
“……只是帮你清洗身子。”
姜姒面露怀疑,见他手脚并无乱动,便放下戒心倚靠在他的肩膀。
然,他的手先是捏了捏她的手心,而后竟落入水中……
姜姒惊恐的双手握着他的手腕:“王上!”
她没忘记在床榻之上也被他这般侍弄过,那时他一边盯着她的双眸。
商阙轻笑出声:“好脏啊,得洗干净,生病了孤会心疼的。还是说……姒姒想再来?”
姜姒没敢直接拒绝,小声哀求:“王上今日不是上朝吗,切勿耽搁了时辰。”
“不打紧。”
国策施行数月,各地反响大不相同,好在虽有少数反对,却改变不了根本。
如今大齐表面风平浪静,背地里却有不少人联合在了一起,伺机而动,尤其季春之赛当街遇刺消息一出,那些人更是如雨后春笋般,一个个的露出脑袋。
不过商阙并不看在眼里,他真正担忧的另有其人。
这世虽抢占先机,却担心天意弄人,到最后功亏一篑。
事关姜姒,他只能谨慎小心行事。
商阙轻搂着她的腰肢,慵懒的靠在浴桶上,好整以暇的望着她:“你自己来。”
这等事怎能当着他的面来,若他再兽性大发,她哪里能承受得住。
姜姒面如滴血,声若蚊蝇:“……妾过会儿再弄。”
“不行!”商阙眉目冷峻,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要么我来,要么你现在来。”
姜姒知道他一向强硬,即便再哀求,怕也是这个结果,倒不如……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水上漂浮的花瓣上。
有花瓣的遮掩,应当无事。
姜姒如此想着,顶着他炙热的目光,搭在浴桶上的手缓缓落入水中。
水波荡漾,隐隐能看出美好景象。
商阙喉结动了动,目光不断描绘她的身躯,她身上遍布痕迹,就连半露出水面的白皙都红肿一片,他伸手摸了摸。
姜姒立即倒吸了一口凉气,泪眼朦胧:“……疼。”
商阙讪讪收回手:“我……上头有东西……”
欲盖弥彰的解释毫无说服力。
姜姒虚弱的靠在浴桶上,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商阙搂过她的身子,重复她方才的动作。
“快好了。”
姜姒呜咽着摇摇头。
等二人从浴桶出来,姜姒浑身已经没有了力气。
商阙轻吻着她的眉眼,小心将人放至床榻,穿戴好衣衫才走出殿,路过如月时小声嘱咐:“莫要打搅她休憩。”
“诺。”
商阙又补充了一句:“何时醒何时备好吃食,无需过早准备。”
如月低眉顺眼应道:“诺。”
*
“张大人留步。”
身后几人急冲冲跑来将张随团团围住。
张随面色温和:“几位大人有何要事?”
其中一人道:“张大人可知晓王上今日有何好事?”
竟一改多日阴霾,脸色甚是温和。
想起书房面见王上时,看到他脖颈上的抓痕……张随笑呵呵道:“许是国策施行顺畅,王上心中愉悦。”
几人附和道:“定当如此。”
几人最初猜想王上或许得了什么美人,故想私下打探一番,仔细想来,王上从不近女色,定然是为国事开心才是。
“小将军近日在军中大出风头,很有大人的风采。”
张随微微摆手:“犬子无知,诸位大人莫要见笑。”
“哪里哪里……”
*
日暮时分,姜姒才悠悠转醒。
“王姬。”
姜姒扭头看如月:“何时了?”
这才发觉声音哑的厉害。
“刚至酉时。”
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姜姒撑着身子坐起:“……水。”
如月很快端来一杯热水,姜姒本想自己接着,可一抬手,双臂就不断的发颤,只得由如月喂。
一杯温茶下肚,思绪回笼,恍惚间想起夜间商阙曾应承她的事,也不知还作不作数。
“王上可曾来过?”
商阙下朝便来了此地,见她未醒只好折返回未央宫处理政务,方才竟径直到了庖屋,为她洗手做羹汤。
如月还未来得及回答,那抹高大的身影便走了进来,朝她随意的挥了挥手。
身为死士,她听觉异于常人,昨夜便听了许久墙角,后来还是长乐将她调到远处,才堪堪逃过一劫。
她还未退出殿,便听到王姬惊呼了一声,很快声音就淹没在口齿之中,于是疾步走出殿关上门,轻舒了一口气。
“做了你爱喝的戈渊菇汤,还要半个时辰才好。”
姜姒错开他的唇,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多谢王上。”
商阙将披风搭在她的身上,抱着她到了窗边的矮塌,推开窗,刚好能看到院内绽放的海棠。
“先养好身子,我再带你去见她。”
姜姒恍惚了许久才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压抑住心口的悸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王上所言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