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白月光(127)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抬头问他:“王上欢喜吗?”
商阙自然欢喜。
往日床事多少带着强迫意味,他虽得了乐趣,总归心中并不舒坦,可今日她不仅主动,还全力配合,想起方才的美色,他忍不住又将她压在身下。
这次姜姒依旧没有拒绝。
地上的花瓣落了一层又一层,商阙才终于放开她,拿着披风遮住她的身躯,把玩着她的手指。
姜姒缓了好一会,神色才恢复清明:“王上……”
声音沙哑的厉害。
商阙满脸餍足之色,拿起茶杯凑到她唇边:“怎叫的声音都哑了。”
还不是因为他……姜姒偷偷睨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温和,身子也不由得彻底放松下来,就着他的手将茶饮完。
“还要?”
姜姒一双眸子弯了弯。
商阙一连喂了几杯,手掌落在她的腹部,轻轻揉捏几下,喉间传出感慨:“怎这么小的地方,能盛下那么多东西……”
姜姒听明白他话里的歧义,表情微滞,很快脸颊变得通红
,不由得娇嗔道:“王上又捉弄妾。”
方才太过孟浪,商阙一丝不苟的墨发也垂下几丝,姜姒扫过他发间的海棠花瓣,微抬起脊背,伸手摘下,披着的披风从她身上垂落,露出白皙的手臂。
“王上,是落花。”
花瓣静静躺在她的手心,商阙心口不由得发颤。
“今日……姒姒可高兴?”
姜姒毫不犹豫点头:“妾很欢喜。多谢王上。”
商阙心中也有满足之感,还有些后悔往日做的种种错事,若是早带她见母亲,或许便不会有那些龌龊之事,她或许也不似从前那般抗拒。
他心中郁结消散不少,轻搂着姜姒的腰肢,语气温和:“别苑有许多不错风景,可带她四处走走,不过……”
姜姒仰头轻啄他的唇角,接过他的话:“妾每日酉时会来此陪伴王上。”
“……好,我等着你。”
只是……切莫让他等太久。
一连几日,姜姒皆白日陪着母亲,夜间与商阙缠绵床榻,如此一来,身子有些受不住,时常哈欠连天。
晨起吃过早膳,商阙开口:“国事繁忙,明日便要走了。”
不曾想日子竟过得那样快,姜姒身子僵了僵,很快笑道:“妾知晓了。”
商阙一手拿着竹简,一手摩挲着扳指,淡声道:“去吧。”
这几日二人比以往亲昵许多,姜姒对他只剩下感激还有说不上来的情绪,垫着脚尖,轻吻着他的唇,柔柔一笑:“妾酉时再来找王上。”
今日再见母亲,姜姒心情比往日沉重许多。
虽知晓一切都远超她的期望,事到临头,心底还是忍不住难受。
孔宛秋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将她搂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只要姒姒在齐宫无事,娘便欢喜。”
姜姒心中堵的慌,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扑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姜姒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亦是唯一的牵挂,孔宛秋心中纵有万分不舍,也不想在女儿面前表现出来,否则女儿又要多想:“怎还和孩童一样。”
“我想每日见到娘……”姜姒抽泣道:“和以前一样,再也不分开。”
“傻孩子。王上不是允诺过,闲时便带你来此。”
孔宛秋观她眼底青灰一片,又见她颈间的痕迹,踌躇片刻还是问道:“姒姒事后可曾吃过避子汤药?”
如今大齐还不曾有王后,姜姒也没有位份,不知王上愿不愿意让她诞下子嗣。
孔宛秋主要是担心女儿走了自己的老路,日后若王后入宫后得知她有了子嗣,王上不爱,王后不喜,女儿日子要过得何等凄惨。
此等私密之事,面对母亲,总有几分羞涩。
姜姒咬了咬唇瓣,语气有些不确定:“王上每日吩咐人煮有汤药,我没问过,不知晓是不是避子汤药。”
是她的错,没有早早教会女儿避险。
孔宛秋苦笑:“那姒姒想生下王上的孩子吗?”
姜姒没有迟疑,立刻摇头:“不想。”
“为何?”
姜姒犹豫片刻:“宫妃众多,即便如今也时常有女子入宫,王上如今对我有几分兴趣,终有一日,我年老色衰,王上自然会喜欢更年轻的女子。
幼年我与娘在赵宫过得凄惨,不想再带来人世间一个牵挂,否则它日子不好过,我心也不好受。
而且……若日后王上对我无意,我便求王上放我出宫,与母亲在外找一安静之地度日。”
过去百年,不少王室女子因和亲而丧生,即便生的男子,也会被当成质子送到别国,被人欺辱厌弃。
何况天子宫妃众多,日后的子嗣必然也多,那么多人争夺王位……姜姒都不敢想会是何等惨状。
孔宛秋顿时了然,心中苦涩:“是娘连累了你。”
“娘已经竭尽所能给我最好的,女儿从不怨娘恨娘。”姜姒倚靠在她肩头:“商都城十分繁华,下次若有机会,我带着娘去逛一逛。”
“好!”
孔宛秋犹豫了下,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姜姒脸色羞红一片,很快轻咳一声:“无需那般麻烦。幼时被姜玥等人推到水中,身子落了病根,恐难再孕……”
孔宛秋嘴唇颤了颤,双手捏着她的肩膀:“怎会如此!会不会诊断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