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白月光(229)
二人身影穿梭在暗巷,最终停在死路。
为首贼人冷笑:“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顷刻间黑压压的人群涌了过来,那些人空有其表,一波接着一波被打倒。
商阙回头看她,脸上尽是肆意而猖狂的笑。
可惜贼人太多,车轮战渐渐令他体力不支,身上也挨了几次重击。
只是做戏而已,何苦演得这么逼真。
商阙再次受到重击时,身子摇摇晃晃往旁边倒,姜姒眼疾手快将他扶起。
她果然还是在乎自己,商阙心口一暖,刚想开口却听到姜姒不耐烦的声音:“王上做戏累不累?”
略一思索便知晓她话里的意思,所以……她以为是他找了这么多人做的戏。
他张口解释:“并非我所为……”
“是吗?”
两个字生生将他的解释堵在喉间。
见他们穷途末路,为首贼人不屑道:“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跑了。二位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别怪我不客气。”
贼人步步紧逼,他们身后除了封堵的高墙再无其他。
商阙握紧姜姒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就在此时,一阵清朗的笑声传来:“诸位无视国法,当众欺辱百姓,该当何罪。”
众人朝后看去,只见身穿华服的男子手持折扇而来,他身后亦跟了不少凶神恶煞之人。
为首贼人面色变了几变:“曹郎君怎会在此?”
曹明抿唇一笑,施施然走来:“在下偶得特殊账本,本想将人请到府上一叙,哪知客栈上下皆无人见卖家踪影,这才来此。”
“若我不放人呢?”
曹明面不改色挥了挥手:“那便要问一问在下的人同不同意。”
话音落,两帮人打了起来。
商阙倚靠在姜姒的肩膀上:“无事了。”
炙热的香气将姜姒团团围住,她蹙着眉头不想与他靠的太近,遂将他的身子往外推,却感觉掌心多了一片湿热,就着微弱的灯光看到了掌心的血迹,侧头便看到他的手臂不知何时被人划伤,裸露在外的伤口依旧不断流血。
做戏做的这般真,也不知图什么。
姜姒
拧着眉:“天已黑,王上不累我都累了。都城路途遥远,还望王上多加体恤,早些回去歇息。”
今日先是知晓司徒越的感情,他被蛇咬,她将再次卷入商阙与姜玥感情的漩涡,又陪着做了这么久的戏,深感疲累。
商阙怔了怔,再次解释:“不是我的安排。”
然姜姒只是嗤笑了一声:“好,不是王上安排。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她分明还在怀疑。
商阙眼眸冷的掉冰渣:“你如此想我?”
姜姒低垂着头:“不敢。”
两帮人马已经分出胜负,曹明阔步走了过来,朝着商阙行了一礼,瞥见手臂上的伤道:“在下府内医师可为郎君医治。”
商阙额头上的青筋爆起,固执的看着姜姒:“你如此想我?”
往日种种不再赘述,今日先是放蛇咬伤司徒越,又是借司徒越威胁她,眼下又找了两帮人配合做戏,可真是大手笔。
“不敢。”
商阙知晓说太多都是无用,将真相摆在她面前才可洗清嫌疑:“还不出来!”
众人诧异间,一群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商阙咬牙切齿道:“势必问出真相。”
“诺。”
方才混乱的长街此刻只余他们二人。
不是说没有暗卫,那么方才出来的人是鬼吗?
姜姒淡淡道:“可要我扶?”
往昔受伤姜姒多有怜惜,商阙故技重施就是为了让她心疼,可她眼神清明,并无半分疼惜,甚至一度怀疑今日一切都是他所为,可见在她心中他就是卑劣之人。
商阙大可用同样的手段威胁她继续伏低做小,哪怕是装的也要柔情蜜意的围在他身边,可他不想再将姜姒推远,只好生着闷气往前走,见她还驻在原地,轻嗤道:“不是身子不适。”
姜姒脚步顿了顿,大步跟了上去。
二人相顾无言坐在矮塌上,袅袅茶香飘散,姜姒抿了一口:“王上在等什么?”
回来后也不言语便坐在此处品茶。
“快了。”
什么意思?
既琢磨不透,姜姒干脆安然坐下饮茶。
不久,步履匆忙的黑衣人送来竹简:“王上,证词皆在此。”
商阙头都未抬,随手一直:“给她。”
姜姒狐疑的接过竹简,大致扫了所谓的证词。
据证词所述,咬伤司徒越的蛇乃第一队人马所放,之所以如此,则是昨日商人买过账本后纷纷退了锦帛与竹简,第一队人马幕后之人经营锦帛与竹简,售卖对象便是那些富有的商人,突然没了客人心生不满这才行此下策。
而曹明亦是售卖锦帛与竹简的店家,见账本被一抢而空觉得前景不错,便想与姜姒合作,他们早就收到那些人要针对姜姒的消息,不提前告知便是想借着救命之恩直接要到纸张的做法。
姜姒卷起竹简:“我信了。敢问何时启程回都城,我娘和哥哥被安置在何处?”
做了这么久的局不就是想让她亲口承认一切并未他所为。
她承认就是。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商阙心中气恼却也不敢当着她的面发泄:“几个沿海口岸开放后引得众人趋之若鹜,生了不少事端,你与我同行查出贪赃枉法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