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白月光(232)
司宁粲然一笑卖了个关子:“自然有所准备,至于是什么,当日便知晓。”
三日后大婚?
一路上商阙绝口不提此事,让她误以为还要很长时间准备,没想到竟来得这么快。
商阙是个合格的君王却不是良配,知晓要与他成婚后做了三个月的心里建树,事到临头却发现……她根本没做好准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察觉姜姒神色异常, 商阙心口也漏了一拍,担心听到不想听的话,他很快恢复好神色并揽住她的肩, 佯装满脸笑意:“若你喜欢, 日后我常陪着出宫。”
自广源镇一别到现在,已有三月未曾见过母亲和司徒越,姜姒十分担忧他们的处境,不由得放软了姿态:“王上日理万机,决计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国事。”
担心提到司徒越他心情不虞,姜姒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 斟酌措辞:“三日后大婚, 按照习俗新人不该见面,故我想……与母亲住在一处, 还望王上应允。”
越听商阙脸色越不好看,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夜已深,商都城依旧灯火通明,曲觞坊外还拥堵了不少意犹未尽之人, 此时若是从大门离去,怕又会成为众人观瞻的对象。
看出她心中担忧,商阙直言:“子时宵禁后我再送你归家。”
他端坐在矮榻上, 玄色衣衫中应当加了特别的丝线, 在灯光下闪闪发着光,可与他的相貌、气质相比,矜贵的衣衫反倒成了陪衬。
四目相对, 姜姒慌忙错开, 那双黑色的眸子沾染的笑意却如影随形。
“为何不坐?”
三日后的大婚还有日后要面对的未知境遇导致她心神不宁,被他这么一问差点没有崩住表情, 姜姒深吸了一口气,乖巧坐在他身侧。
明明只隔了一张小茶几,却仿佛隔了千山万
水。
商阙十分不喜这种感觉,起身绕过矮榻坐在姜姒身侧:“可是紧张?”
熟悉的冷香不断往姜姒鼻息里钻,让她不自觉想起曾经如胶似漆的日子,她垂着头转动着精致的茶盏:“……紧张。”
以往听人说过赵王赵后大婚时的盛况,如今大齐正值鼎盛之时,文武百官、各国使者还有众多黎民百姓皆会观礼,出现一丁点差错都会被记载在史书中的程度,不紧张才怪。
第二件令姜姒觉得紧张的是,商都城内有孔梵和班若坐镇姜玥怎能轻易死去,不禁想回商都城会不会是她的阴谋。
可商阙手中握着无上的权利,无论她在天涯海角怕都能轻易找到,何必大费周章耗时三个月。
商阙捏住她的下巴,吻上轻颤的眼皮。
每次他一靠近,总是令姜姒想到在南湾别苑数月毫无尊严的日子。
最初她全身上下只有那条金链子,后来他“善心大发”,却也只给她一件单薄的外衣,只要一动作便会露出白皙且布满痕迹的身躯,那时他总笑得十分玩味,然后压着她肆意亵/玩。
姜姒的身子忍不住颤了几颤,扭过头挣脱他的桎梏:“天热。”
正值酷暑,衣衫也单薄的很,她这般扭过头,刚巧露出精致的锁骨,数月同床共枕令她身上早就沾染了与他一模一样的香味,商阙眼眸渐幽,揽住她的腰,脑袋垂在她的颈窝处。
温热鼻息落的地方泛起了阵阵涟漪,姜姒自知躲不过,索性屏住呼吸悄悄拉开与他的距离。
“再动,我怕是等不到洞房花烛夜了。”
姜姒不仅听懂话里的威胁,还感受到他身子的异常,耳尖通红一片:“你……”
禽兽!
这种时候都能动情!
商阙闷声笑道:“姒姒定然在心里骂我。”
他不过二十有四,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没有姜姒在身边诱惑尚且能熬过去,如今心爱之人近在咫尺,他若是不动情怕是连禽兽也不如。
姜姒是他在世间唯一挚爱之人,若在她面前还有所保留,人生何其悲哀,故每每在她身边,他都格外随性而放松。
姜姒声音颤了颤:“……我没这样想。”
商阙啄了啄泛红的耳垂:“是我心思不纯,姒姒该好好骂我。”
再被他亲下去怕是会一发不可收拾,姜姒还要见母亲和司徒越,赧然道:“夜深了,该回去歇息了。”
被打断兴致商阙也不气恼,捏了捏被亲的发红的耳垂:“暂且放过你。”
子时宵禁,街上除了巡逻侍卫再无其他,见到商阙与传闻中的王后出曲觞坊时,侍卫低垂着脑袋不敢肆意打量。
夜风吹在身上,赶走了被他侍弄后的燥意也让她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影影绰绰的灯光令她察觉不到商阙的神情。
“明日会有嬷嬷去府上告知大婚当日的流程。”
等了两世的大婚,今生才得以如愿,他定然要大操大办。
早在三月前,长乐就奉命将天子王后大婚的消息散步天下,如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三日后的大婚,而他也早早就颁布了诏书,大婚当日在摘星台接受万民祝贺。
派嬷嬷过去并非单纯的讲流程,更多的是她们最会察言观色,由她们开解与陪伴,姜姒不至于那么紧张。
姜姒呼吸急促了几分,不由得说出心底惧怕之事:“……我怕大婚当日出了差错。”
“有我在,无需害怕。”
姜姒并未因为这句话放松:“能否让如月陪我?”
“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