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白月光(88)
姜姒怕极了,挣扎着往前爬,却被他翻了个身,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揉捏,身下也动了起来。
好疼啊!
姜姒忍不住哭了起来。
可她哭的越凶,那人的动作越凶。
朝华宫内,无人敢发出声音,只因他们的主子晕倒后至今未醒。
商阙面色阴鸷,端坐在床边:“为何还不醒?”
孔梵擦掉额头的汗:“用了针和药,按理说该醒了……”
见他横眼过来,孔梵立刻改口:“王姬惊惧过度,即便昏睡中依旧梦魇,臣以为不如让王姬独自待在寝殿……”
他不知王上与王姬之间发生了何事,竟吓得她高烧不退,就连梦里都是他。
别说柔弱的王姬,哪怕是他跟随王上多年,见王上发怒依旧怕的要死。
“孤知道了。”商阙守了她一夜,双眼疲惫泛红,他揉捏着眉骨,忽而问道:“孤在殿外等候如何?”
如此这般,只要她一醒,他便能第一时间知晓。
孔梵还是头一次知晓王上这般不知分寸,不由得咂舌:“臣担心王姬不适……”
闻言,商阙脸色阴沉的可怕,半响才开口:“王姬若醒,即刻来报。”
“王上,您一直未进食,还是吃些东西吧。”
商阙面无表情看着桌案上的吃食,问道:“姒姒可有醒来。”
从朝华宫回未央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怎会醒来这么快。
长乐无奈道:“还未醒。”
商阙疲倦的靠在椅背之上:“撤下吧。”
长乐想劝慰几句,却不知如何开口,索性将吃食撤走:“……诺。”
“孤是不是真的错了。”
长乐并未听清楚:“王上在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一室孤寂。
想起她在梦中依旧难安的模样,商阙心中烦闷异常,他固执的只想让姜姒信任他,依附他,却忘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商阙走到窗前,静静的望着朝华宫的方向。
她是否在梦中也在惧怕他。
一如上一世。
商阙后悔异常,他最该做的就是六年前亲自将年幼的她接在身边养着,让她全身心的信赖他,依赖他,爱慕他,如此便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日暮,姜姒才悠悠转醒,梦里身心都疼的厉害,她被那人反反复复捉弄,以至于后来声音都发不出来,现在想来,依旧惧怕。
“我睡了多久?”
好不容易得来出宫的机会,就这样被她毁于一旦。
如月连忙将靠枕垫在她头下:“王姬不必担忧,明日才是季春之赛。”
姜姒面颊苍白,无力的轻咳着:“王上可有来过?”
若王上知晓昨日之事,该如何罚她?
如月端来汤碗,缓慢的喂她口中:“王上来看过王姬,并未说什么,只是让孔医师竭力为王姬治病。”
这样说来,王上或许还不知道那事。
这便好办了。
姜姒挣扎着坐起身:“我想为王上做一碗羹汤。”
“王姬……”
如月按住她的身子,焦急道:“王姬刚醒来,还是将养好身子再说。”
姜姒紧紧的抓住她的衣袖,殷切道:“如月,别再拦我。”
明日就是出宫见翁孟之日,她不想出现任何意外。
王上手眼通天,昨日之事必然瞒不了多久,她想趁着还有命的时候获悉母亲的近况,即便要死,能与母亲死在一处,也是好的。
如月知晓她内心担忧,也想告知她所担忧之事永不会发生,可这些话不该由她这个死士口中说出,不然身份便会彻底暴露。
而姜姒刚对人生了信任之心却被这般哄骗,如何能承受的住。
如月神色复杂,低声劝慰道:“以奴婢之见,王姬先养好身子,等明日大赛过后再为王上做羹汤。”
正犹豫不决中,殿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一道阴影和炽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醒了?”
姜姒诧异的看着突然走来的商阙,手撑着床榻试图下床,却被他按住了肩膀:“不必行礼……听闻赵姬身子不适,孤来看看。”
姜姒眼睫轻颤,唇色苍白:“多谢王上,妾身子已经好转……”
气若游丝,还妄言身子好转。
商阙端起还未喝完的药汁,轻扬了几下,将汤匙凑到她唇边:“明日孤会带赵姬去宫外。”
姜姒这才放下心,她偷偷打量商阙,见他面色疲倦却不生气,也许并不知晓昨日之事。
“昨日……”商阙认真的观察她的神色,沉吟片刻才道:“昨日发生之事,孤已知晓。”
他竟然知道!
姜姒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惊惧万分,想要解释,千言万语化到嘴边却不知如何开口。
商阙眸色深沉,仔细的望着她:“暮春之过,与赵姬无关,孤已责罚他去般若寺悔过,日后不再入宫。”
此等秘事被他如此平淡道出,姜姒怕的不敢接话,双唇颤抖着:“妾……”
周暮春再如何都是王上一母同胞的兄弟,若日后王上对她不喜,又该如何责罚?
况且王上已经知晓她非明珠王姬。
一桩桩一件件,够她死千次万次。
商阙眸色幽深难测,长满老茧的手摸着她的脸颊:“暮春是孤的兄弟,却觊觎孤的女人,此等罪便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若赵姬心中不满,孤即可命人将暮春带来,在赵姬面前行刑,如何?赵姬若想亲自动手,孤便赐你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