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白月光(95)
商阙双手颤抖着落在她的肩, 脸颊轻贴着她的侧脸,声音沙哑:“姒姒,我很高兴。”
上一世,姜姒也曾说过这种话, 只不过他并不相信,故此,并不以为意。
而后的几十年, 他时常想起那日, 她站在桃之夭夭的枝丫下,面带羞怯:“妾每日见到王上便心生欢喜,妾喜爱王上, 只爱王上
。”
辜负真心的人必将受到反噬。
所以后来的他失去了爱人, 永享孤寂。
姜姒稀里糊涂的被商阙抱到了寝宫,原以为的赌注也好似被他忘记。
她怯怯的望着商阙, 想张口问却不敢问。
“睡吧,今日孤不动你。”
姜姒身形未动,抿了抿唇:“王上要宿在朝华宫?”
昨日宿在朝华宫已不合规矩,若今日还宿在此处的消息传到别的宫内,不知旁人会如何想。
齐宫宫妃众多,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本已深陷囵圄,并不想再招惹祸端。
何况此次季春之赛带她出宫,已是破例。
商阙放在盘扣上的手微顿,扭过头看她:“赵姬要赶孤走?”
他的眼神又变得可怕,仿佛只要她说出那个“是”字,便用獠牙咬住她的咽喉。
姜姒垂下眼帘,缓步上前,识趣的为他宽衣:“妾不敢。”
商阙拉住她纤细的手,目光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顿:“从今日起,孤便与赵姬宿在一处。若赵姬不想宿在朝华宫,明日便随孤入住未央宫。”
闻言,姜姒大惊失色,声音颤抖着:“这……不合规矩。”
千百年的传统便是六国帝王有独自的寝殿,并不会与王后或任何姬妾宿在一处。
她如今还是以赵王姬的身份住在朝华宫,怎能与他同住未央宫。
此消息一经传出,别说宫妃们,便是朝中大臣怕是人人都会参她一本。
商阙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孤是天子,孤说的话便是规矩。”
他既已成了天子,若连与心爱之人同榻都要守劳什子规矩,又算的上什么天子。
不过是规矩的傀儡罢了。
商阙察觉到她的不安,紧握着她的手,温声道:“有我在,你不必担忧。”
担心她多想,又补充了一句:“孤会护好你。”
姜姒并未因他的宽慰而心安,小心道:“王上每日国政繁忙,妾夜里时常梦魇,若是耽误了王上睡眠,如何是好?”
“孤不在乎。”商阙饱含深意的扫了她一眼:“还是说赵姬不愿?”
“……妾自然愿意。”
商阙微微点头,并未再说什么,只穿着亵衣上了床,见她还站在原地,眉头微蹙:“白日不是困乏的厉害?”
姜姒面颊通红,深吸了一口气,她双手颤抖着解开衣衫,背后的目光炙热,导致她褪衣衫都比平日慢了许多。
总觉得穿着亵衣在他面前犹如浑身赤/裸一般。
她转过身来,快步爬上床,越过他的身子进了里侧,快速钻进了被褥之中。
商阙将人从被褥里捞出来,只见她面色红润,羞怯的不敢看他。
商阙起了逗弄之心,手指从她的脖颈缓缓向下滑动到领口。
姜姒双睫猛地一颤,双手拉住他作恶的手,语气哀哀:“王上,妾困乏。”
“赵姬可还记得白日的赌注?”
姜姒声音不由得放软:“记得,只是明日还要早起,等季春之赛结束可好?”
原以为王上并不同意,哪知他只是叹了一口气,便将她揽入怀里:“孤答应你。”
“听闻来齐宫的路上,暮春时常给你读话本?”
不知他为何又提起周暮春,想起前几日他的疯魔之样,姜姒讪讪道:“打发时间罢了。”
商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话本子:“今日孤为你读。”
话本子上皆是男欢女爱有伤大雅之物,怎能被天子看到。
姜姒伸手去抢,商阙长臂一伸,她并未拿到。
“何故抢?”
姜姒微微皱眉,不知如何开口。
他的声音微凉,周身也泛着一股子冷意:“还是说赵姬更喜暮春读?”
前几日刚因为周暮春得了王上猜忌,姜姒如今并不想与那人有任何牵扯:“妾未曾想过,妾担心话本上的污秽污了王上的眼睛。”
“无碍。”
姜姒战战兢兢被他揽入怀内,听着他的声音。
总觉得……他和周暮春的声音很像。
难道亲兄弟就连声音都如此相似。
商阙停顿了片刻,凝望着她的眼睛:“孤与暮春,谁读的比较好?”
哪怕在这种事上,他也想分个长短。
姜姒呼吸微颤,毫不迟疑的回答:“……王上。”
商阙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诵读。
听着听着不知为何入了梦。
御花园的凉亭,往日总有不少侍卫与宫人,今日却没了身影。
凉亭悬挂着薄纱,看不清里侧,她只是好奇打量了几眼,忽而从有只手将她从外头拉了进去。
姜姒惊魂未定之间便被禁锢在怀内。
既在梦中,她便顾不上那么多,双手用力的推开他:“为何每次都如此蛮横?”
商阙毫无准备,便被她推回到座位上。
姜姒双手环在胸前,咂舌道:“身为一国天子,你为何总是想着此事,若我是你定日日勤勉于政。”
她嘴里嘟嘟囔囔:“何况每次都那么疼,那么用力,真当我和你一样打过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