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带崽跑的豪门太太(74)
她害怕消失的恐惧和害怕自己不配得的恐惧一样多。
她飞快地浏览过那些与她有关或无关的信息,简直有些无法自控。
“妈妈?”
崽崽拉了拉她的衣角,一声轻唤将柏恩从决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她浑身一抖。
“妈妈,你要困觉吗?”
柏恩抬起了头,耀眼灿烂的阳光从窗户外照进来,崽崽正忧虑地望着她。
她是一无所知的孩子。
柏恩将手机丢了出去,然后将她抱在了怀里,将头埋进了她的肩膀上。
崽崽觉得痒,咯咯地笑了起来,推了推她的头,“妈妈,你睡床上,别睡我身上。”
柏恩心头一松,摸了摸她的头,想了想,又亲了亲她的脸蛋,认真道:“我爱你。”
她第一次说,我爱你。
“妈妈,我也爱你。”
崽崽骤然被表白,受宠若惊,当即表明了自己态度。
柏恩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脸,“是我爱你,你别忘了。”
趴在地板上的橘子扫着尾巴轻轻叫唤了一声。
小姑娘的声音带着点被弄疼的幽怨。
“我才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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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恩和沈蔚约在这周五中午十二点。
这天天色迷蒙昏沉,飘着一点小雪,听不到一点声音。
柏恩帮崽崽围上毛茸茸的围巾,牵她上车。
她现在已经默认了司机跟从,不过只允许他等在车里。身边带一个父亲辈的人,能玩开心就怪了。
柏恩报了地点,便透过车窗看景色飞驰。
沈蔚选的这家饭店是临近湖边、飞檐斗拱的楼台式样的酒店,一共有五层,客人可以走到楼周外廊上俯瞰整个湖泊。尤其是现在冬季,湖面结上薄冰,落上薄雪,别是一番赏雪的好风景。
他们在门口碰了面,简单地打过招呼便一起进了包间。
这里主营的也是淮扬菜式,他们点了菜。
等菜的功夫,崽崽闲不住,开了里门往外面跑。
柏恩只好也跟上。
楼廊上,崽崽沿着栏杆蹦蹦跳跳,发出不小的声音,还和隔壁出来赏雪雪的客人打了招呼,她渐渐长大,现在一点也不怕人。
崽崽正趴在雕花木栏往下看,忽然抬手指了指下面:“妈妈,我好像看见了小张叔叔。”
“咦?”柏恩探头向下看,没看到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崽崽噘着嘴不满道:“我才没错呢。”
又一个劲儿往下张望,“爸爸是不是也来了呀?”
柏恩想,这倒有可能,他平时应酬什么的,肯定少不了喝酒吃饭,在这里碰上也不奇怪。
不过既然要工作,还是别凑上去为好。
沈蔚从室内出来招呼她们进去,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
柏恩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别想他了,晚上就可以见他啦。”
落了座,一共也就三个人,没太多讲究。
崽崽眼巴巴地盯着一盘桂花糯米藕,柏恩便夹了一块糯米藕到崽崽的盘子里,看着她跟个小仓鼠一样咬了一口。
她嚼了嚼,视线又移向冬瓜虾仁汤,柏恩便又给她盛了汤,她夹了一块虾仁,又如法炮制地又咬了一口。
吃了一口又留在了盘子里,崽崽咬着筷子,还不满足,指了指远处的一道素烧鹅道:“妈妈,还要那个!”
柏恩:“……”
柏恩的语气冷冰冰:“吃完再夹给你。”
崽崽神色萎靡,用细嫩的手指捏起碟子里虾仁,塞进嘴巴里,眼睛没精打采地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
他们吃饭时聊的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作为已婚已育的男女更是绕不开孩子。
聊着聊着,柏恩不禁好奇地问他:“你做的什么工作,怎么有这么多时间陪孩子?”
沈蔚不好意思道:“我是自己创业,当一个小老板,时间还算自由,其实也挺忙的。”
柏恩感叹:“那你真厉害,创业很难的。”
见她感兴趣,沈蔚接着道:“我能有现在,幸得老师教诲我。大学那会儿,我家里有钱,天天花天酒地,可劲造,期末连挂了四科,一点都不怕。”
他唇边带上一丝讥嘲的笑,“我那个时候感觉钱就是万能的,我有钱嘛,就想用钱买过。挂的三门都顺顺利利地买通了,就偏偏在柏老师这碰了壁。”
柏恩心想,这耿直的性格还真是她爸。
“他当时就问我,‘你就用这三瓜两枣买我的良心?能买得起那些认真备考学生的公正吗?’那个时候我也是年轻气盛,还敢继续往上加价。”
柏恩忍俊不禁,依照她爹的性格,接下来肯定是一段长长的说教。
“老师说,不管多少钱他都不要。又说我连计量统计学和金融经济学都学不通,以后有人拿假数据糊弄我我都不知道,多大的家业都得折我手里。”
这话说的重,柏恩疑心他爹估计经常被人拖巷子里打。
“后来他划了重点,亲自押着我一章章学过,最后补考拿了六十分。”他笑了一下,看着柏恩道,“你猜后来怎么了?”
柏恩哪里知道,诚实地摇了摇头。
沈蔚说:“那个学期,还没等到我去败家,我爸就先破产了,在外面欠了几百万。我后来才知道,是我大伯看不惯父母偏心我爸,才故意联合别人搞垮了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