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苏旧局(139)+番外
“另外,姜今尧同学的数学成绩在这次考了一百四十九,语文作文被市教科所收纳进优秀作文模范,大家等下周一她回来了,借一下人家的试卷看看,差距在哪儿!”
姜今尧三个字在他耳边出现次数过多,哪怕是食堂里能飘进他的耳朵。
“我女神到底生什么病了,怎么一个星期都没来学校?”
“你说姜今尧?你问我做什么,问曾近鹏去。”
“上次高三五班那个高个儿偷偷向姜女神的课桌里塞情书,被曾近鹏当场抓获,哈哈哈哈哈。”
“女神就是女神,就算不在学校,风光也是她的。这次月考又是第一名,她是我学习的榜样。”
苏岸扬回教室后,侧靠墙,看着空座位,书上落了一层灰。
他伸手拿过一本,翻开封面,一个‘姜’字,说明一切。他轻笑声,不动声色地放回去。
苏岸扬见到她,是她在国旗下发言。至于前两节课为何没见到,是因苏岸扬迟到,在曾近鹏办公室待了一节课,而等他回来,姜今尧又被叫到教务处交代竞赛事宜。
她太瘦,站在国旗下似乎能被风吹走。头发好长,声音很冷,写的作文、勉强入他眼。
苏岸扬的初印象。
第三节 课,苏岸扬坐回去时,她正握笔算题。
他落座时,衣服摩挲她的衣服。姜今尧没抬头,笔尖停顿一霎,将书往一旁挪,接着算。
苏岸扬无所谓,大喇喇趴桌上继续睡。
虽是同桌,两人没说过一句话。彼此的爱慕者听说后,终于松口气,生怕近水楼台彼此得月。两人破冰,是因止痛药和暖宝宝。
但升温,却是因两件事。
某个周六,姜今尧从书店出来,经过职校时,余光瞥到巷子斜站着的他,手里的猩红忽明忽暗,身旁有一堆社会青年长相。他们对视一眼,她加快脚步离开。
倒不是害怕,是嫌丢人,怕再多看两眼别人就知道他们算认识。
因路上翻看试卷时,发现装订错误,原路返回时看到和他们站对立面的人是他们两边,手里皆拿着钢管。她这次是怕了,低头快走。
明显是他那方吃亏的局面,姜今尧觉得这人很蠢,赤手空拳欲和社会上经验丰富的二流子对抗?
这事可大可小,若出什么问题,担责的是班主任,是她的叔叔。
姜今尧突然止步,转身躲进一旁的巷子,大喊:“警察来了!”
众人半信半疑,她又一声:“警察叔叔往这边走,这边有人聚众斗殴。”
职校前的巷子多,各自连通,又朝向大道。警察从巷道里蹿出来是常事,他们信了。
瞬间作鸟兽散,苏岸扬的方向正对她,目睹一切。
巷子里的她抚住起伏的胸膛,躲到垃圾桶后面不敢出声。当黑影落在她的上方时,她的心跳滞了一瞬,忐忑抬眼迎上去,是苏岸扬喘着气默不作声看着她。
再下一秒,他一把拉住她的手逃走。
苏岸扬带着她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这时,两人还算客气。是后来,普高的校霸,仗着有钱有势,对她死缠烂打。每个周末骑着摩托车堵在她的途径路,带着一众机车从她身旁擦过,不断骚扰她。
苏岸扬知道后,主动替她解决此事。
苏岸扬说:“扯平了。”
姜今尧:“谢谢。”
后来,两人提起那事,苏岸扬当时没想到对方来那么多人,也没想真打,只是带点人过去唬一下对方。谁知对方的干哥哥是混□□的,动真格。
当时他知道情形,但他若求饶道歉,他的傲气不允许,且说面子何处搁。正发愁该如何办,是她将局面打散。原来,她不是他印象中乖巧胆小的好学生。
苏岸扬问:“当时你怎么敢的。”
一旦对方意识到,她就无处遁形。好在,那帮人是背对她的。
姜今尧后怕,自己也不知道为何鬼使神差开始放慢脚步,正犹豫要不要多管闲事,也确实是想到曾近鹏才让她毫不犹豫喊出那声。
后来,姜今尧嫌每个下午在教室自习不够清净,苏岸扬便将钥匙给她,让她去家里学习。学校的住校生进出不自由,但后山是拉练的地方,可由那处绕去。姜今尧下课后,便从后山到他的秘密基地自习。
由此,两人的关系才不断升温。
学校里,两人都是话题中心人物,为少些话柄,两人开始避嫌。不交流,打照面时互为陌生人,八卦者一问,就是不熟不喜欢。
到后来,苏岸扬梦见过她,也在某个情绪上头的时候走进江淮大学的校门,寻到她的教室,不过目睹的是她和男友牵手。
姜今尧无数次用‘若是真情,为何八年从未主动寻她。’来堵他的表白,他没承认寻过她,直至婚后,他才袒露过。
那是一场大雨,让他亲自将感情上锁。但再见后,他发现箱子里即便只剩昏暗,密不透风,里面依旧是一颗鲜红,跳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