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被校草发现后(24)
可没想到蓝辞太简单,仅仅是欲望的操控。
宁渡其实并不喜欢一眼就能看出的人和事物,因为看穿了就会觉得无趣。可蓝辞不一样,看穿了,反而会更有一种摧毁欲。
尤其是蓝辞眼眸含水,唇瓣湿润地看他时,宁渡想,真漂亮。
漂亮想让人毁灭,折辱。
这是阴暗的欲望。
宁渡在这一刻承认,他对蓝辞有欲望。
爱欲的、阴暗的、占有的。
如火一般,能把人焚烧殆尽的。
宁渡的目光逐渐幽深,蓝辞看着,凝着。
“宁渡,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喜欢温柔还是粗暴,后.入还是绮骋,有没有不能接受的脏话和姓脾,以及——”宁渡顿了顿声音,一侧的唇角微微挑起,“你坚持到什么时候才会求我。”
宁渡话说的脏,蓝辞眉头微蹙。
“宁渡,你这么色.情吗?”
蓝辞真诚发问,宁渡轻轻笑。
“只对你这样。”宁渡看着蓝辞,“但这些话只作为调情的手段,不作为性骚扰。如果你感到被冒犯,我随时可以终止。”
宁渡回答的认真,游刃有余地掌控着他们彼此的关系,即使这场关系才刚刚落在“性”这个字眼上。
蓝辞蹙着眉,默着不说话。宁渡就勾着唇静静看着,等着。
大约半分钟,宁渡俯下身,贴近蓝辞。
“你不说话,是默认了我可以这么说,并且这么做吗?”宁渡优雅地倾身,手指触上黑色的秀发,把他们挂在蓝辞耳后。
一双墨色的眼眸,温柔地望进蓝辞眼底。
那目光太温柔,唇角带起的笑太蛊惑,几乎让人沉溺在那片黑色的海洋里,去听塞壬的歌喉,然后在人放松警惕那一刻,毫不犹豫的咬断猎物的喉。
“我不喜欢粗暴,除非你用鞭子划过我的身体。我希望你能温柔地对我,同时也能给予我灭顶的快乐,让我获得疼。”蓝辞直视宁渡的眼睛,浅棕色的瞳孔静的几乎捕捉不到一点情绪的变化。
“姿.势只要你喜欢,我都会陪你,但我更希望你能抱着我,把我整个人拥进你的怀里,不停地在我耳边说你有多喜欢我。”
“至于其他,宁渡。”蓝辞抚摸那边薄唇,轻声细语:“我想做你的奴.隶……也想做你的主.人。”
“我想看看狮子的野性,是不是真的能让我失声尖叫,哭着去求你。”
蓝辞放下手,眼眸清浅,话音如风。平静的脸上毫无欲色,仿佛刚刚说话的是另一个人。
宁渡听着这些极具冲击力和让人血脉喷张的话语,温柔地搂过蓝辞的腰。
蓝辞撞入山和风的怀抱。
“你倒是不怕疼。”
宁渡话音温柔,却带着隐隐的暴虐,而这种暴虐在可控范围,反而让人觉得可以全身心信任和托付。
蓝辞眼睫颤了又颤,有泪水覆上眼睛,模糊了视线。
宁渡在某种意义上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听懂了,甚至回应了。
不是生来就喜欢这些,而是长期的压抑无法排解,每晚每晚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渴望与人接触的想法有口难开。
他不喜欢女孩子,他喜欢男孩子。喜欢宁渡好看过目不忘的面孔,喜欢宁渡身上带着侵略感的野性,喜欢宁渡看似温柔,实则藏着粗暴的实感。
从他见到宁渡的第一面,他的皮肤就已经替他感知到了。
他想要宁渡。
这种欲望太脏了。
放.荡、肮脏、阴暗。
如此见不得白日的光。只有在夜晚,才能悄悄告诉宁渡,用引诱、用勾.引的方式,去激起宁渡的欲望,让宁渡来“爱”他。
即使那是假,是饮鸩止渴,自取灭亡。
可是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感觉到被拥在怀里的感觉了。
他太却失安全感了。
蓝辞内心波涛汹涌,但掩饰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他伸手,小心、犹豫地抓上宁渡的衣角,然后一点一点地向上,最终,他轻轻抱住宁渡。
“别问了。”
我不想你看到鲜血淋漓,肮脏不堪的一面,因为你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不存在的美丽的一面啊……
宁渡。
蓝辞的声音又轻又薄,带着夜风里的温柔和凉意,让人莫名的觉得疼。
“送你回去吧,明天是不是还有课?”
宁渡放开蓝辞,路灯下注视着他略带薄红的眼角。
“嗯。”蓝辞说完抓住宁渡的手腕,“我衣服还在里面。”
宁渡看着蓝辞长发被风吹起,凌乱了冷白夺目的脸庞。
“我车上有,穿我的吧。”
宁渡今天开了跑车,打开跑车前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纸袋,上车递给蓝辞。
“可能稍微大一点,卷一下袖子。”
“可是还有鞋。”蓝辞坐在副驾驶看着宁渡,宁渡动作一顿,“等我。”
蓝辞看着宁渡下车,再次打开车前箱。
“三七半,应该合适你。”
前两天开这辆车和临望出去过,临望买的鞋没拿下去,临望和蓝辞身高差不多,想来脚的大小也差不多。
蓝辞接过,是一双很简单的米色的板鞋。
“宁渡有一个情人,叫临望。昨天刚回国。”
听安的话响在耳边,残忍真实,蓝辞看着手里的鞋。
心里已经有了某种判定。
他波澜不惊地拉开裙子拉链,灯光下,昏暗的车厢里,脊柱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两半蝴蝶骨对称的犹如蝴蝶的翅膀。
冷白色皮肤在光线昏暗的车里,冷白刺眼。犹如天上清冷的月,宁渡的视线就落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