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不爱宅斗爱玉雕(45)
“夫君…,我的脸。”李夫人也一改之前泼妇之态,满含泪水道:“楚羽禾不知怎麽回事,拿着一根棍子冒充圣上,我想劝慰两句,却惹她不高兴了,对我…。”
“楚羽禾!”楚翰文径直走到玉禾前,刚想训斥,对上了玉禾宛若寒潭之眸,想说的话咽了回去,转眼就看见了那一根如意金棍,下一瞬跪在地上:“拜见圣上!”
“夫君…你在做什麽…。”李夫人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开口。
“都跪下,这是陛下的如意金棍!”楚翰文脸色难看,却不明白为什麽这金棍为什麽在玉禾手裏。
“拜见圣上!”在场的所有人扑通跪在地上,玉禾眉眼微动。
楚翰文在,识得这东西,可比她解释有用多了。
“李夫人,楚玉髓,你们两个刚刚可是冒犯圣上了。”玉禾目光扫过两人。
李夫人此时六神无主,根本没法思考了。而躺在地上的楚玉髓,更是慌了神,满眼的惊恐。
“这…。”一个汗珠滑落两鬓,楚翰文嗫嚅半晌:“还请圣上手下留情。”
枯黄的树叶在枝头晃动两下,最后还是落了下来。
玉禾踩着这片叶子,走到了楚玉髓面前,见她往后挪动,她一棍子打在她的膝上!
惨叫声直贯云霄,痛苦不堪。
“爹,娘,救救我!啊!!”她哭着,嘴裏开始骂玉禾,却不想有半分求饶之词。
“楚羽禾!”楚翰文声音低沉,他还跪着,看着玉禾打他的爱女,心头一阵怒气。
这似若警告的低喊,玉禾却置若罔闻,只一下一下打着楚玉髓,发洩着她来此所遇的不满,不甘!
双膝之上血肉模糊,玉禾狠狠喘着气,平静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拿着棍子无视所有人,走出了院子。
“髓儿!”李夫人爆发出痛切心扉的哭喊声。
门外站着一些护卫,见到玉禾出来,都跪了下来。口中喊着拜见陛下。
而玉禾只是停住了脚步,擡头看着天空的云彩,又纯又白,眸中划过一丝泪意,收回视线后,举步朝前。
所为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裏,哪怕丞相三申五令今日之事谁都不要传出去,但丞相府姊妹相伤,楚羽禾致残楚玉髓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主子,楚二小姐拿到了李皇帝的如意金棍,打断了楚玉髓的双腿。”暗卫撕下人皮面具,跪在地上禀报着。
“事情缘由。”慕容乔摘面具的手一顿,问着。
“二小姐昨日遇袭,今日进宫,回来之后便去将楚玉髓打了。”暗卫说着,从怀裏拿出了一块纸条:“这是楚玉髓聘的杀手,本想杀了楚二小姐,结果没杀成,二小姐的丫鬟秋月死了。”
接过纸条,将其捏皱。他就出了一趟门,怎麽就发生了这些事。
“她人如何?”慕容乔问着,看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声音中多了一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担忧。
“京城在传,楚二小姐疯了。”暗卫老实回道。
“拿一坛桂花酒,我去一趟。”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索性不换了。
暗卫将酒拿来后,两人齐齐飞出了镇国公府,来到了丞相府前。
他之前来过,所以很快就找到了玉禾偏僻的院子,让暗卫藏在暗处后,自己跳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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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了静悄悄的,无人相守。
石桌旁一身如练白衣的玉禾,坐在石凳子上,金棍被她扔在脚边。
本来锦姑姑派来的几个丫鬟至少有一位要陪着玉禾,但是都让玉禾遣走了。
这没有奇怪之处,毕竟玉禾打伤楚玉髓的事情全府上下都知道,而她身上手上拿着如意金棍,又没人奈何得了她。若是惹她不高兴了,自己也被打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在得到玉禾让她们走的消息时,她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如此,这个院子也就只剩下玉禾一个人了,空蕩蕩的。
“楚二小姐。”慕容乔见玉禾一个人坐着,脚步声放大也不见对方反应。
于是他走到玉禾身边,用轻柔的语气说道:“见到我意不意外?”
“你怎麽来了。”玉禾侧过眸,羽睫轻颤,是有一些惊讶,但眼中又暗藏了另一种淡漠的情绪:“这麽晚了,你怎麽进的丞相府?”
“二小姐随时能跑出去,我进来不是轻而易举。”慕容乔说着,看着玉禾单薄的衣服问道:“这麽晚了,二小姐怎麽坐在屋裏?”
“我在赏月。”玉禾擡起头,望着天上那一弯月牙,天空没有云雾,那月亮很是明亮:“很少见这麽好看的月亮了。”
一声轻响,慕容乔将桂花酒放在了石桌上,他征求着:“正好我带了酒,我们把酒赏月如何。”
再次转过头,玉禾对上一双温和的眼,平日裏充满着戏谑的双眼此时竟是温柔似水。
一股香气钻进鼻子,是浓浓的酒香夹着淡淡的桂花香。
“好。”玉禾点头,有酒才是最好的,是她疏忽了。
“二小姐请稍等。”慕容乔说着,转身去玉禾房裏拿了两个茶杯,顺手拿了一件斗篷,出来后披到了玉禾身上。
玉禾平日裏不饮酒,自然也不会备有酒杯。
桂花酒入茶杯中,香味越发浓烈,还没喝上便已经让人醉了半分了。
“二小姐,请。”慕容乔将斟好的一杯酒递给玉禾后,自己又拿起另外一杯,一手捏着杯身,一手拖着杯底,微微一擡。
“谢谢世子。”拿起茶杯,玉禾没管虚礼,道过谢就闭着眼,将酒往嘴裏倒。
入喉之酒带着轻微的灼热感,虽是桂花酒但是对于从不喝酒的玉禾来说,也有几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