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直男只需要小裙子(57)
他预想了席听会骂他会打他,骗子啊,本就是人人喊打的,但是席听什麽都没做,他只是走了。
虞卿站着没动,看见席听越走越远,心裏很慌又很平静,似乎在说:看吧,就是这样的,你一开始就骗了他,他也不会再接受你了,你们完了。
他低头望着自己这一身,白色的裙子沾了血和灰,没那麽纯洁了,双手全是血迹,不好看还肮髒。
虞卿擡头,席听越来越远,似乎要走出他的世界。
下意识往前追了两步,高跟鞋踩在砖缝裏,右边小腿因为疼痛下意识缩了一下,他自己站不稳摔了下去,摔在路边。
“席听。”
前面人没回头,甚至连步子都没停。
虞卿摸着似乎崴到了的脚,一时疼得站不起来,他无意地喊: “疼,哥哥,脚疼。”
席听听着这个声音,音色不一样但是语调是一样的,他顿了下没回头,接着走。
虞卿: “席听,你不要我了吗”
声音可怜极了,却又带着一丝冷漠。
席听停下他闭眼,摸着外套兜裏本该送给虞卿的手链,他告诉自己心硬一点,这是个骗子,可偏偏迈不开脚步。
席听心硬了整整三秒,回头朝着虞卿走去。
看着虞卿的样子,脸摔花了,裙子髒了,那双漂亮的眼睛也没那麽亮了,坐在那裏好不可怜。
真可怜啊虞卿。
髒兮兮的,这麽可怜却还在威胁他,那个语气可怜的背后仿佛也在说他不回头这辈子就都不用回头了。
他不要他了,他也就不要他了。
席听来到虞卿面前。
虞卿仰头。
席听叹气蹲下来去查看虞卿的脚,倒没什麽大事,这种程度只是一时的疼,几分钟后就会慢慢恢複,两三天就全好了。
他看着对方小腿的青色,皱眉将裙子拉上去了点,大片的红肿和瘀血,应该是刚刚打架被碰到的。
席听冷声: “还有哪儿”
虞卿伸手。
席听愣了会儿: “没了”
虞卿声音很弱: “嗯。”
席听从包裏拿出湿巾清干净上面的血迹,破皮了十几处,看虞卿这一声不吭的样子,他没再清理,湿巾裏大多带着酒精,这会肯定很疼。
收回东西他看了眼对方的吊带裙,因为出汗和打架有些透还有些坏,他将外套脱下来扔给虞卿,拿出手机打车。
虞卿接着外套,不知道要做什麽。
席听擡眼: “穿上。”
虞卿: “我髒。”
席听放下手机亲自拿起衣服给虞卿穿上: “擡手。”
虞卿和席听对视。
席听再次道: “擡手,虞卿,别再气我。”
虞卿乖乖擡手穿上衣服。
席听打的车还没到,他扶着虞卿慢慢起来,看着那双鞋直接扔了。
虞卿赤脚踩在地上扶着旁边的树望着席听。
席听去不远处的便利店买了一双拖鞋,非常老式的那种,店裏唯一的款式。
他拿过鞋蹲下去。
虞卿嗓音干涩: “我自己来。”
席听: “擡脚。”
虞卿只能擡脚。
长得好看就是不一样,这双拖鞋都给穿出了时尚单品的感觉。
席听擦干净手,等车到了扶着虞卿上车。
司机师傅: “这是怎麽了”
席听: “摔了,鞋太高。”
司机师傅表示理解: “女娃娃走路小心一点,摔了可不好受。”
虞卿想接话,僞音的话……他看向席听。
席听没管虞卿,跟师傅说: “他不会说话,以后会小心的。”
虞卿懂了,席听是想要自己哑巴。
他没说话,靠着车窗看着窗外。
席听和师傅一边聊天一边余光看着人。
司机师傅: “摔得严不严重啊”
席听瞧着那边的人影: “都摔傻了,现在去检查。”
司机师傅然: “吵架了吧。”
席听: “没吵,和一个哑巴怎麽吵。”
司机师傅此刻觉得也不是真哑巴,就是气得不想说话了而已。
医院就在兰中附近不到二裏,很快就到了。
席听和虞卿下车。
来到医院,席听: “身份证带了吗”
虞卿: “记得身份证号。”
席听领着虞卿在机子面前挂号,他看着对方输入的身份证,猛然气笑了,性别是骗他的,现在就连年龄也是骗他的,只差连名字都骗他了。
虞卿没说话,席听拿着挂号单很无力: “走吧。”
虞卿跟着。
这个点医生病人很少。
席听领着虞卿去看医生,医生望着虞卿又看着电脑上挂号人的信息: “没弄错人别人挂的号不能给自己看。”
这次抡到席听不说话了。
虞卿开口: “没有。”
医生望着虞卿,问了点问题就开了单子去照片,虞卿要走了医生忍不住道: “你一个小伙子穿得这麽不伦不类,还是男生吗一个男的……呵。”
虞卿回头,眼裏泛着寒意。
席听拉过虞卿: “你是骨科医生吗我怎麽看像心理病人你问这麽不伦不类的问题还是医生吗一个医生,这个医德真是……低劣。”
他说完拉着虞卿走: “等着投诉吧。”
两人去排队等拍片子。
虞卿: “为什麽维护我。”
席听交了费用回来听见这句话: “穿什麽是你的自由,你喜欢穿什麽就穿什麽,我没维护你,只是那个医生说话我看不惯。”
虞卿擡头: “席听。”
席听: “闭嘴,虞卿,你现在说什麽我都不想听。”
花言巧语一堆,怪会蒙骗人。
虞卿语调又乖又软: “那你什麽时候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