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人设(快穿)(18)
军医匆忙赶来为秦宏医治。在浓重的药味中,秦至面色冷凝。
玄甲营中有人同蛮族勾结!
还没等他把这个人揪出来,便有人跳了出来,指责秦家父子勾结蛮族,通敌叛国。
一石惊起千尺浪。
圣旨飞快传往边境,命父子两人卸下职务,即日回京。
圣旨催得急,秦家父子第二日一早就啓程回京。
那时正是夏季,烈日灼灼,马蹄声声。
秦宏重伤未愈,只能在马车裏躺着。为防伤口因颠簸裂开,身下垫了厚厚的棉被后,又在背后围了一圈。
烈日之下,马车本就闷热,又加之这样的棉被围城,秦宏热得直冒汗。
在他身前,玉雪可爱的白衣小男童端坐在盘子前,正拿着扇子努力扇着风。
盘子裏装着在刚才那个镇子裏好不容易买到的冰,此时已经化得差不多了,扇来的凉风若有若无。
秦宏看到男童额头上满上晶莹的汗珠,心疼得不得了,向来如擂鼓般的声音被极力压低,生怕吓到自己玉雪可爱的乖孙孙,慈爱道:“天这麽热,阿饶别扇了,快歇歇吧。趁盘裏的冰水还凉,快洗洗手,擦擦脸,舒服一下。”
马车旁的秦至听得酸溜溜的,“父亲,我在外面晒得都快成碳了,怎的不见您心疼一下您的好大儿?”
秦宏笑骂道:“去你的,就你那皮糙肉厚样,心疼你还不如心疼我自己呢。”
秦至幽幽哀叹道:“唉,小白菜,没人爱。”
周围的亲卫都哈哈大笑起来。
秦饶也笑了起来。
他将帕子浸入盘中,吸足了冰水,又拧得半干,为秦宏擦脸。
秦宏被凉意弄得一激灵,舒服得不得了。他笑呵呵地道:“果然还是乖孙孙最好了。”
秦饶玉雪可爱的小脸泛起红晕,一本正经地纠正道:“我已经长大了,要叫阿饶。”
秦宏哈哈大笑,不小心扯到了伤口,急忙又收敛,“好好好,阿饶,就叫阿饶。”
这支队伍继续向京城走去,
渐渐地,残阳似血,日暮如烟。
丞相3
夜色四合,明月藏进了云裏,寥寥几颗星星也十分黯淡。
秦至寻了个空旷开阔的地方,队伍停下,开始扎营生火。
小溪有点距离,两个亲卫去取水,过了许久才回来。
路过秦至时,一滴黏腻暗色的液体滴到了地上。
他忽然出声道:“站住。”
亲卫将大水桶放在地上,顺从地站在原地。
夜色深深,火光摇曳,秦至只能看到两个低垂的头。
眉头皱起,他悄悄握紧了腰间的剑,“擡起头来。”
亲卫缓缓擡起了头,露出两张陌生的脸。
秦至瞳孔紧缩,迅速吹了个嘹亮的口哨。
有敌袭!
“亲卫”没想到他一个大将军会对自己的亲卫知之甚深,在昏暗的夜色中一眼看出自己不是亲卫,顿时暗骂一声,抽出剑朝秦至攻去。
眼见计划败露,无边的夜色中沖出了许多黑衣人。
亲卫匆匆起身,握着剑将秦宏和秦饶护住。
亲卫虽身经百战,训练有素,但一来因白日的赶路疲惫不堪,二来黑衣人人数是己方的三倍不止,不久便处于下风。
秦至挑开刺向亲卫长的刀,快速道:“秦蒙,我来拖住这些人,你挑几个人护送父亲和阿饶离开。”
亲卫长应了一声,往秦宏那边跑去。
夜色中,一辆马车在山路上狂奔,身后追着一队骑着马的黑衣人。
秦宏原本就重伤未愈,此时一路颠簸,伤口裂开,血浸湿了衣裳。
秦饶跪坐在他旁边,努力用棉被围住秦宏,想要减少颠簸。
但他小小一个,哪有多大的力气,最后只把自己累了个气喘吁吁。
秦宏此时已精神不济,气若游丝。
他叮嘱道:“阿饶,接下来要听蒙叔的话,明白吗?”
秦饶隐隐明白他的意思,哭道:“爷爷!”
“阿饶乖。”
车帘不断起落,马车外的景物落入秦宏眼中。
他的声音不高,却刚好让秦蒙听见,“秦蒙,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悬崖,就是一年前你们探过的那个悬崖。”
秦蒙明白他的意思,“将军!”
秦宏只道:“秦蒙,阿饶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将他带回京城,送回将军府。”
秦蒙单手握住缰绳,狠狠抹了把眼泪,“将军放心。”
马车玩命狂奔,与黑衣人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近。
忽然,眼前出现了悬崖。
马车上的人急忙扯住缰绳,却还是晚了,马车直直掉了下去。
追上来的黑衣人下马,来到悬崖前,打起火把查看。
悬崖下,云缭雾绕,深不见底。
一个黑衣人请示道:“大人,要下去查看吗?”
为首的黑衣人目露阴狠,“天明之后下去查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他正要离开,眉头忽然皱起,“地上怎麽这麽多藤蔓?把它们都砍了。”
“是!”
看着黑衣人将藤蔓砍尽烧光,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唇边带笑,眼却仍是冷的。
秦家人,还是死得干干净净的才好。
*
悬崖上长着许多藤蔓,长长地垂了下来。
马车掉下悬崖后,秦蒙从马车中跳了出来,扯住了垂下的粗藤,悬在了空中。
他很幸运,不远处就是要去的地方。
他握紧藤蔓,直接蕩了过去,成功进入洞中。
几乎是前后脚的功夫,方才握住的藤蔓便掉了下去。
看着洞口外不断掉落的藤蔓火光,秦蒙神色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