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人设(快穿)(69)
圣上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封皇兄的独子秦易为清河郡王,赐下大量奇珍异宝,宠爱非常。今上只有一个癡傻儿子。人人皆说,若不是清河郡王胎中带病,常年缠绵病榻,不知何时就会逝去,今上定会让清河郡王即位。
而这传言正是圣上亲口传出,而后经世人渲染加工,传遍了大宁。
此传言一出,清河郡王更是炙手可热。无论是什麽物件什麽人,只要沾了清河郡王,那就是高人一等,与衆不同。
如今父亲居然为他找了清河郡王府的亲事,这怎能不让谢宁吃惊
只是,清河郡王府并无待嫁女眷,当然,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轮得到他。难道是府中管事的女儿
若真是如此,那对他来说,也算得上是一门不错的婚事了。
只是,父亲真的会有这麽好心
谢宁不信。
他谨慎问道: “不知是郡王府的哪位”
谢父笑道: “正是清河郡王。”
谢宁:
“可是清河郡王是男子,”大宁从未有过男子嫁娶之事。
等等,谢宁倏然一惊。他曾听闻许多达官贵人喜欢眷养男宠,莫非清河郡王也是如此。而谢父打听到这一点后,为了攀附郡王,连脸都不要了,主动将自己的儿子送到郡王府中
谢父不知谢宁脑中念头猛跳。他长叹一声,道: “清河郡王向来体弱,如今卧病在床,已是米水难进了。雍王妃焦急不已,从一道士那裏得到了一个方法,若是让命格合适的人嫁入清河郡王府,为郡王沖喜,那郡王或可转忧为喜,病体痊愈。”
雍王妃正是清河郡王的母亲,圣上那位皇兄的妻子。
听到这裏,谢宁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发浓厚。
果然,谢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裏满是狂热,牢牢抓着谢宁的肩膀,激动道: “宁儿,你就是那命格合适之人。雍王妃病急乱投医,已经顾不得你是男子了。嫁衣聘礼一应送来了,明日你就能嫁给清河郡王,成为清河郡王妃了。”
谢父兴奋不已, “如此,我就是清河郡王的岳父了。”
谢宁的肩膀被抓疼了,但这都不及他的心疼。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谢父, “父亲,我是你的儿子啊。”他本以为父亲就算不喜欢他,对他也有最基本的父子之情。没想到,谢父却毫不犹豫地把他卖掉了,而且为卖出了一个好价钱而兴高采烈。
以男子之身穿着女子嫁衣,嫁给另一个男子。这话谢父说得出口,他却嫌髒了耳朵。
什麽清河郡王妃,听着高贵,实则全是耻辱。
此事一传扬出去,他,谢家,清河郡王府全都会成为笑柄,而他和谢家尤甚。到时候,人们一说起攀权附势,他和谢家就是典型。
谢父才不管什麽名声,他只要实实在在的权势。想到清河郡王府给他的承诺,谢父整颗心都火热起来。
他厚颜无耻道: “你当然是我的儿子。不然的话,我怎麽会送你这桩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亲事呢”
见谢宁似乎不愿,他声音转冷,威胁道: “我只是在通知你,而非征求你的意见。若是你敢做出什麽逃跑的丑事,那就别怪做父亲的心狠了。”
怕谢宁生事,谢父当场给谢宁灌了一碗药,让谢宁直到坐上花轿时仍旧浑身无力,昏昏沉沉。
谢宁:……
太多想骂的话了,他反而不知道该先骂哪句。
啧,这谢父也太坏太奇葩了。不过,他会做这个梦,说明他的脑洞也很大,也挺奇葩的。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对这个梦的发展还说挺好奇的。
他顺从着下了花轿,和不知道什麽东西拜了堂,然后被送到了一间充满药味的房裏。
说句实在话,有点难闻。
一个嬷嬷站在了谢宁的面前,语气不太好地开口道: “主子正躺在床上呢,郡王妃坐在这裏摆什麽架子还不快摘了盖头伺候主子”
谢宁不着痕迹地皱起了眉。但他没说什麽,摘了盖头,将房内环视了一遍,然后将重点放在了床上。床上正躺着一个病青年。
他的双颊深深凹陷,脸色惨白,双颊却又带着几分病态的嫣红,显得有些诡异。他的指甲发紫,不见一丝血色,浑身上下都萦绕着药味。
这药味仿佛是从他的体内散发出来的,不是清洗就能去掉的。
谢宁默默垂眼,上前两步,想要照顾清河郡王,却又被嫌弃笨手笨脚,被赶了出去。
谢宁乐得清閑,抱了床被子,直接在榻上安睡了。
沖喜2
褐色枝条抽出了嫩芽,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只喜鹊,正在枝头歌唱着。
赵嬷嬷推开窗,雕花木窗打在枝条上,溅下几滴晨间的露水。
那喜鹊倒是胆大,受了惊也不飞走,反而在晃动的枝条上蹦了几下,喉咙仍不停歇。
赵嬷嬷脸带喜色,快步走到梳妆台前,笑道: “主子快瞧,枝头有喜鹊在唱呢。”
“真的”雍王妃来到窗前,果然看见了喜鹊。
雍王妃年约四十,看着却如双十年华一般,静谧柔美,温婉可人。此时那莹白如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她双手合十,惊喜道: “莫不是那道人的法子真的有用,喜鹊来给我报喜来了”
她心中急切,让婢女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匆匆去了主院。
主院。
院中一早就喧哗起来。谢宁被吵醒之后,索性就起来了。
郡王府就没有一个人理他的,幸好还有两个陪嫁小厮,谢天和谢地。
谢天谢地与他一同长大,情谊深厚,就连公子出嫁,他们咬咬牙,也跟着一起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