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乡人(86)
“绵羊……”杨棉不忍心却还是捂住了他的嘴,一来防止声响大了楼下听见,二来,可是自己遭不住。
沈新竹才不会知道,每次他叫那绵羊两个字有多动听。
从来到象原开始,这两字就像是施了魔法,在耳边晃悠完去到了心髒边转,新鲜,以前吧,有人会叫他棉花,但没人叫他绵羊,估计是看性子太野了叫不出口。
可沈老师就那麽大方的叫。
绵羊啊,绵羊,叫到了心窝子裏,还得憋住。
“沈老师。”杨棉叫了一声,把灯给关了。
对于杨棉来说,沈新竹不管是哪。性格也好,外貌也好,整个人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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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哥男友力MAX,沈老师甘愿……(捂脸)
姐妹们,由于存稿不足,可能得断更,那种隔日更
小狗
今天薛洲也没去酒吧连网吧也少去了,请了假倒是去了常相思家,就在外面晃悠。
可是这家人都搬走了,听说清楚了原委,人不可能从那边出来。
心裏堵得慌,蹲在街边上,想起那天他那句走了,还真就是走了。
真够狠的。一个人突然从生活中消失了,无从适应。
那个人,到底真不真实。薛洲一屁股坐在草堆裏,展开手指,望着天空,有时觉得,在学校裏面的那段时光和现在的这段时光,完全分开了。
两个时空,不知道哪个才是真实的,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偏向哪。
常相思,离开的这几天,生活就没了个重心,再多的虚荣繁华,绚丽多彩的生活都是虚的。到底什麽时候才能再看见他
或许,这就是个过客,同学嘛,总会散的。
薛洲透过手指间,看着天空,慢慢适应吧。
他能开心就好。
回到本应该生活的大城市裏,能得到更好的保护吧。
。
“望儿……”亲爸妈心疼的正看着自己,却不知道他们在叫谁的名字。
木板房素雅而美丽的屋子裏,或者说周围,连气味都很陌生,这种陌生感又很能适应过来。或许,是他这种性子,习惯了陌生。
在哪都会遇到陌生的人。
不差这一回。
常相思硬扯出了一个笑容: “我叫,常相思。”
“好好好,常相思,就叫你相思吧。”亲生父母都长的很标致,说起话来也要温柔的多,这让常相思放心了不少。
亲父亲也文质彬彬的说: “相思啊,你还有个幼儿园的妹妹,下午去接她,顺便去看看新学校啊。”
常相思点了点头: “嗯。”
妹妹。原来他的亲生父母还有其他小孩,突然有那麽一点感觉,不该自己去报案,毕竟亲生父母是习惯了没儿子,养父母一定还没习惯。
但这个事,也不可能瞒一辈子,警察也查到了。
大城市的车流量多,连个幼儿园门前都堵的水洩不通,这是在象原难以见到的。妹妹还挺小,不过睁着大眼睛,还挺可爱的,眨一眨的,都说像他小时候还有照片。
“哥哥,说话呀!”妹妹小小年纪说话贼溜了,扯着了常相思的头发说。
常相思微微皱眉,移开: “别碰。”
“就要碰。”妹妹任性的扯他的头发。
可亲生父母也不会重说她,只会哄她开心。
下午又去了新学校,办了入学考试,刚好寒假完,就开学了。城裏的中学都很大,大到让人不得不记非常多的路线,还有人。
形形色色,眼花缭乱。
“相思,下周五爸爸妈妈来接你,就在校门口等着啊。”亲生父母不舍的跟他告了别。
学校是住宿式的,所有的学生都要上晚自习,选择走读很的少。
又得要面对新的奇怪目光了。
“那哑巴真不合群。”总是会听到这样的话语。
……
都快开学了,这学期一过,就开始準备高考了。
可是常相思转校走了,班级的平均成绩都有所下滑。
“嗯…”沈新竹翻开着日历,数离开学的日子,走去难忍的下腰坐在椅子上,疼,昨晚折腾的连坐着都费劲。
“沈老师,你怎麽啦”张英梅蹦了过来,看他神色不好,一手拿着护手霜挤了挤。
沈新竹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就是胃疼,老毛病。”
“噢~哎呀,我这护手霜挤多了,沈老师也摸点吧!”张英梅弯下腰去,手背上多的护手霜往他手背上去。
一人影忽然闪过,手背上被刮掉了一大半。只瞧杨棉抹了抹手: “我正手干着呢,呀,沈老师干吗”
杨棉蹲下去,搓了下手,又去包住他的手来擦抹。
沈新竹看旁边还有人,立即抽开了: “我不干,你自己擦吧。”
“嘿…。。真逗。”张英梅撅起嘴走开。
“汪”突然不远处一声狗叫,还是小奶狗。
杨棉看了过去,有只棕色的小狗,正跌跌撞撞的朝这边跑来,估计是杨棉刚才炖的汤引过来的小馋狗。
“汪,汪。”脖子上没有项圈,看上去脚髒兮兮的,看来还是只小流浪狗,就也不怕人,蹭上了沈新竹的脚边,尾巴直摇。
沈新竹笑了笑去摸它的毛。
这会儿功夫,杨棉从锅裏盛了一些汤,舀进麻将馆裏的坏掉的小圆盘,放在地面上,小狗舔喝的津津有味。
“诶,这小狗咱不如收养吧。”杨棉看小狗可爱,当作两个人之前的宠物也挺美好。
但髒兮兮的,就爱蹭人裤腿,杨棉用手去掰了掰小狗的头,让它去喝汤。
都给蹭髒了。
沈新竹摸着它的顺毛若有所思,其实他很早就想养只狗,可能是想补偿,以前陈芳总念叨,沈保山撞死只小狗来着,结果把狗弄成了狗肉炖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