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视着她,缓缓进去,意识忽然集中在某一点,疼痛的,灼烧的。
林吉轻轻皱眉,他身上很烫,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是她认识的,让她失神。
她忍不住呻-吟。
他的手正抚着她的脸,那些热意不能舒解,动作剧烈,他不肯稍微停下来。
她承受着,紧紧抱住他的背脊。
时间有无限之感。
这一刻,下一刻,从未有过的关系,独一无二的关系。
世上只剩她和他两个人。
☆、4
林吉半夜口渴,半梦半醒,忘记自己在哪里。
莫寒听见她说渴,起床倒了杯水给她,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闭着眼睛就往他肩头蹭,拿他的身体当擦嘴布,靠着他就要睡。
他忍不住抱她坐在怀里,又想摆弄她。
林吉情不自禁绷着身体。
他只好吻她颈上的肌肤,但这样不会降火,只会更炽烈。
“玉儿,乖。”
连他自己都觉得居心叵测,他趁她没睡醒,哄着又进去了。
他看她轻轻皱眉,又吻住她,尽情地放纵。
如果这世上有一种在心灵和肉体上的爱,遥远、亲近、无需表达。
那一定属于他和她之间吧。
第二天清晨,林吉醒了,房间空空如也。
她有点害怕,打热水袋手机。
他手机也没带,扔在餐桌上。
她忽然有点暴力倾向,走到餐桌边上,想用花瓶砸那个手机。
这样一来,她就毁他三个手机了。
幸好,这个时候,门锁响了,莫寒开门回来了,皱着眉头。
“公司有事?”林吉问。
他不说话,闷声换好鞋,又走过来,抱她坐上餐桌,又用两只手撑在桌上,围着她,往她唇上轻轻亲了一口,片刻,又握着她的手指,往无名指上戴了一枚戒指。
“好看么?”他一边笑着问,一边也往自己无名指上,戴了一枚。
两只手缠绕扣在一起,戒指的光辉,很好看。
林吉说不出话来了,她低着头。
现在哭泣会更好么?
“你怎么不说话呢?太高兴了?”莫寒微笑着,又说:“大清早没有银楼开门,我只好砸开橱窗了。”
“啊?”林吉吃惊。
他轻笑,说:“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信呢?”
她早知道他在扯谎。
“要不要蜜月旅行,恒河怎么样?”莫寒问。
蜜月旅行?
林吉抿着嘴唇,不高兴地说:“不去!有浮尸!”
“哦,那湄公河怎么样?”莫寒问。
“有浮猪。”林吉不满。
“那你想去哪里呢?”他笑着问。
林吉沉思片刻,蜜月旅行这四个字,本身就有诱-惑之感。
“去不丹。”
“那里全国禁烟。”
“你要戒烟。”
“好吧,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呀。”
老婆?林吉脸有点热,又有点高兴,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唉,他调-情这么厉害,她应该会比他先变成哑巴。
他们说定了,简单收拾了行李,第二天就坐飞机去了雷龙之国不丹。
不丹的机场很简单,简单得有点像长途汽车站。但高山连绵,世外之感,特别明显。
当地人也乐在其中,没有一个地方会比这里更简朴、安静、平和。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林吉念叨。
“放心,不会让你一箪食、一瓢饮的。”莫寒冷静地说。
“你很会破坏感觉。”林吉不满。
“戒烟的人,心情有点不好。”莫寒望着远处的天。
“你是想开始蜜月旅行的第一次吵架吗?”
“哦,我错了。”他回过头,看着她笑,笑得让人动心,她忍不住回报他的微笑,也笑了起来。
之后几天的游玩都是遵循路线的,无外乎帕罗、廷布、普纳卡、汪迪波德朗。
旅行这件事,本身不会有什么乐趣的,甚至有奔波的意味,但是因为做伴的人,一切都很新奇,他们滔滔不绝地分享,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许多青瓦红檐、高高白墙、木槅长窗的不丹建筑美丽极了,他俩会停歇在那墙下,日光的斜线在另一个角度,他们享受阴影里的凉风。
莫寒抬头看那些长窗的设计,林吉好心提醒,说:“万一有红衣僧人换他们的供水,泼到你怎么办?”
“没有关系,苏格拉底说,打雷之后必有下雨,有家室的人,都应该被水泼一两回。”
林吉轻笑,他有许多夸张的怪论,果然,他又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了,说:“你知道这个窗户为什么设计成这样?”
“为什么?”
“因为好爬呀。”
“爬上去做什么?”
“走婚制度啊,你睡在上面,我夜里就可以爬上去了,如果你扎起长长的辫子,拽我上去更方便。”
“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吧?”
“嗯。”
“我不理你了。”
“我请你坐白马。”
莫寒说这话的时候,不怀好意地看着林吉的裙子。
她心血来潮,买了当地人的筒裙,穿上了。
“我这样怎么骑马?”林吉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莫寒说。
当地人好说话,导游给他找了一匹马,可惜是黑的,要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一定找人刷成白的,就像此时天空的白云一样。
将就着吧。
林吉十分为难地看着那匹马,她是想不到办法上去了,除非她豪放地撕开裙子。
“你很笨。”莫寒说完这话,抱着她,送她坐上了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