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
卡曼橘既难以置信,又认命地挪动脚步,一路小心翼翼地拉着,深怕把申桥拉沟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3
卡曼橘把申桥拉到老宅子门口,看着那大青石槛,就算她力大如牛,也过不去,只好掏出手机,呼叫明灿。
“你到大门口来。”卡曼橘言简意赅。
“啥事啊,不会是你男朋友们,站在大门口,雨中决斗吧?有这种好戏,我一定要来看看。”
明灿利索地挂断电话。
没多久,穿着小兔拖鞋的明灿,飞奔到了大门口。
只看见穿着雨衣的卡曼橘,还有她身边一辆孤零零的板车,以及露出板车的一双脚,明灿顿时有不祥的预感,胡说八道:
“姐你搬啥回来呢?谁被弄残了?姐你这红颜祸水!”
卡曼橘不爽地眯着眼,明灿看卡曼橘这表情,连忙收敛:
“我这也是合理推断嘛!”
说着明灿走过来,往板车那探了探头,确认没有流血事件,才把雨衣揭开,一身酒气,原来是申桥哥喝醉了,赖上他姐了!
明灿哼一声,自言自语:
“还是这招管用,不过想让我背你,可没那么简单。”
说着,明灿把申桥给背进了大门,二话不说就把申桥往卡曼橘家里背,卡曼橘拦在门口,说:
“把他背你家去!”
明灿苦着个脸道:“我家还得走一段,姐,我实在喘不过气来了,咱就近吧。”
卡曼橘不肯让步:
“我那没收拾出空房间,让他跟你睡。”
“他又不是我男朋友!”
明灿特义正言辞地撞开卡曼橘,卡曼橘被这句话镇住了,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呢?
还没等卡曼橘回过神,明灿直接背着申桥,进了卡曼橘的房间,顺理成章将申桥往卡曼橘的床上安置。
卡曼橘跟了上去,闹心地看着床上的申桥,无可奈何:
“那我今晚和姑妈一起住。”
明灿摇头,煞有介事地劝说:
“那他半夜起来,谁给他倒水喝,喝醉酒的人,事可多了,你要不看着,万一渴死了怎么办?”
申桥呼应着明灿的话一样,躺在床上,喃喃说口渴,明灿耸耸肩,说:
“姐,你看,他真渴了,你还不去倒水,我看他为了追你,连衣服都没带,我回家找身衣服给他!”
说着明灿特欢快地出门,绕回家去了。
卡曼橘只好去倒开水,拿枕头垫着申桥的脑袋,捏着他的嘴,硬灌了点水进去。
她想起上回,申桥趁她睡着,乱拍照,这回他落她手上……
她突然明白,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巴巴地找毛笔和墨汁去了。
一回来,卡曼橘就拿毛笔沾着墨水,扶正了申桥的脸,在他的额头上,写楷书:
“负心汉、陈世美。”
还没等墨干,明灿就回来了,卡曼橘连忙把申桥的头发揉乱了,遮住额头的字。
明灿抱着套睡衣过来,特意在卡曼橘的面前展示:
“姐,你看这套不错吧?我专门上网订做的,这正中的图案,就是我亲手养的荷兰兔,我给它们拍的彩照还可以吧?”
卡曼橘看见那睡衣当中,一只大兔蹲着,四只小兔围坐着,都戴着蝴蝶结,卡曼橘无语了。
不过,申桥要是醒了,发现自己穿着这么一套睡衣,一定气得不行。
所以,卡曼橘欣然同意了,还吩咐:
“明灿你给他换上,我去外面透透气。”
明灿特爽快地点头。
半天,明灿给申桥换好衣服,临走,还不忘塞了好几张纸到卡曼橘手上。
卡曼橘摸不着头脑,问:
“这是什么东西啊?”
“你打开来看看!”
明灿特神秘,卡曼橘打开一看,当中居然写着“卖身契”三个字。
行文洋洋洒洒地写了,申桥愿意一辈子供明艺驱使云云,最后一行,还按了红通通的大拇指印!
明灿得意,说:
“我刚才回家找了半天的印泥,拿这小子的手指现按的,你再看看下面几张!”
卡曼橘往下翻,发现还有六七张借据,每张借据都有上千万,加起来好几千万,名义是精神损失费。
明灿眉飞色舞,说:
“姐我教你,你就按着咱祖上的法子,把他锁在这老宅子里,当奴才养!就像我养荷兰兔一样!等他有了条件反射,他就乖乖地,只听你一个人的了!”
卡曼橘呆了,她怀疑,明灿精神不正常,但卡曼橘更怀疑自己不正常,因为她对明灿的建议动心了。
卡曼橘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推着明灿就往外走,咣当锁上门。
她再跟明灿呆久一点,也要疯了。
折腾了半天,卡曼橘看看手表,才八点。
卡曼橘收拾了隔壁一间屋子,将柜子里的干净床单被套什么的,解了封套,拿出来,铺了床,这才安稳地躺上了。
她上网的时候,还不忘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申桥这小子喝完水,倒安静了。
卡曼橘放心地开始写童话故事。
这是卡曼橘近来的新乐趣,她认真地敲着字:
“乡下,寒冷的冬天,一只猫蹲在煤球灶边,它看着红色的炭火,忍不住呵气说,真暖和呀,真暖和呀,好想再靠近一点……
可是,它想起上回睡太近,半夜被皮毛的烧焦味惊醒,好险啊,差点烫伤了,幸好它机灵地打了个滚,扑灭了柔软细毛上的火星。
灶猫回想着那个惊险的晚上,不由有点睡不着了,它打着呵欠,伸了懒腰,决定去看看它种在墙脚的鱼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