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翠收着步,脸色已变了,詹大婶亦是惊怕非常,两人相视一眼,缓缓往那舱道尽头走了过去,那惨叫声原是从一间货舱传出,环翠胆子大些,上前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只定睛往地上一瞧,登时脸色一白,那詹大婶瞧见了里头的情形,亦是大惊失色。
但见地上头,玉珠倒在地上,七窍流血,死不瞑目,情状凄惨赅人,而舱房内除了些麻袋粮食堆积着,空无一人!
詹大婶、环翠瞧着皆倒吸一口凉气,吓得举步维艰,颤抖不已,还是那环翠先缓过劲来,道:“婶子与我分头去找秦捕头”
原来这货舱僻静,除了二人,并没有旁人听见动静,此时突逢此变故,二人谁也不愿多留这阴戾之地,急忙分头登上客舱喊官爷去了。
却说那秦捕头验过夫人尸首,只等着明日午时到浮梁城码头就送上岸去,他正在舱房内长吁短叹,却见詹大婶并环翠两个面有惊色,一迳奔来,詹大婶话儿夹喘着气道:“底下……底下货舱那……玉珠姑娘……尸首……”
秦捕头一听尸首二字,登时心上一寒,才一日之间,这船上又出了一条人命,他急忙起身、提刀,喊了隔壁舱钱、侯两个刀头,一面吩咐侯刀头守着小少爷,一面令钱刀头随他下去查看。
那詹大婶、环翠原是带路的,两人走到舱门外皆都不敢再往前走了,此时钱刀头上前一步,推开半掩的门,秦捕头亦同时往里头一瞧,但见那玉珠瞪着眼,口鼻皆流出乌血,显见着是中毒而死!秦捕头脸色顿时沉重起来,白日才寻这玉珠问过话,并不见得有什么致死的缘由,如今却凭白无故地死了,那钱刀头则似灵光乍现般道:“那李大贾和玉珠口角不合,咒她短命,莫不是李大贾下的手?”
环翠一听,已扬着眉辩道:“咒人死就是凶手,断案这般容易还要官府做什么?我环翠也能升堂审案,做个明察秋毫的县老爷呢!”
钱刀头嘿然道:“你自然是要给你金主说话,难保不蒙着心撒起谎来,难说昨夜就是李大贾杀了我家夫人!”
环翠听了只啐了一口道:“杀你个大头鬼,这满船的人死了都是李老爷杀的,他有三头六臂□术,怎么不先下手宰了几位官爷?”
钱刀头口舌哪是这环翠的对手,秦捕头只挥手道:“别在这吵嚷了,钱刀头,你来查验玉珠伤在何处?我来问她俩话。”
秦捕头是见这钱刀头与环翠不对付,才有此安排,钱刀头只得进了这货舱细查起玉珠的尸身。秦捕头则在舱门外细问詹大婶和环翠,二人则将发现玉珠尸首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秦捕头听得只觉隐隐不对,道:
“你二人听见玉珠惨叫声,按理当时凶徒还在货舱内,可这货舱密闭无窗,那凶徒是如何逃出来的?”
环翠道:“我只瞧见玉珠姑娘的尸首,没有瞧见旁人。”
詹大婶亦道:“我也没瞧见旁人,莫不是躲在麻袋后头?”
秦捕头沉吟,道:“那麻袋齐齐整整,没被人动过,且片刻间,凶徒也不可能搬动这些粮袋隐藏起来。”
环翠不由有些惊怕道:“凶手凭空消失真是咄咄怪事,这船上已死了两人了,莫不是被水鬼冤魂缠上了……”
詹大婶哎呦一声止道:“环翠姑娘别胡乱嚼舌,我这船还要做生意呢,谣言要传了出去,谁还敢坐我家的船?”
秦捕头见这迷雾又添一重,愈发难断,此时钱刀头验过尸首,起身出了舱门,袖间捏着一枝竹箭,禀道:“秦捕头,这毒箭是从玉珠姑娘掌上拔下来的,依我看来,是玉珠姑娘摊开了手心挡毒箭,这才中毒身亡。”
秦捕头听了,进了舱门,端看那玉珠手掌,当中血点青毒,同夫人腰间伤口一模一样,但秦捕头只道:“玉珠再蠢,也不会伸手挡毒箭,依我看来,是凶徒要递什么东西给她,趁她抬手来接时,刺出了这竹箭。”钱刀头听了佩服道:“还是捕头说得有理。”说着这刀头四下察探起旁的蛛丝马迹,却在那门后寻着一小撮白灰,不由道:“捕头,您看这灰是什么?”
说着钱刀头捏起一些闻将起来,道:“捕头,闻着像烟杆子磕出的灰哩。”
秦捕头如法细闻,道:“果然如此,这船上哪个是抽烟竿子的?”
那詹婶子一听这句,忙不迭道:“不过是烟灰罢了,怎么就断定和凶手有关?”
原来詹老大亦是好抽上几口烟的,又则因为木船上怕火,船工们即便有烟瘾也只能等船停时到码头上解瘾,至于别的船客,都不曾见有抽烟竿的,一时间有杀玉珠嫌疑的,竟只剩詹老大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1、魔都饲主:我现在很怀疑我是喜欢那穷书生?还是喜欢穷书生喜欢我?
作者:那他被车撞死了,你伤心吗?
魔都饲主:伤心。
写小说中,没空回短信。几个小时后。
魔都饲主:人呢?
作者:我让你一个人伤心一会。
魔都饲主:别以为你躲到帝都我就够不着你了!我看你又皮痒了!
作者:我真傻真的,我以为你有了新宠物之后,就不喜欢玩我了。
魔都饲主:少来,我还不晓得要不要收了他呢。
作者:嗯,但他一定日夜盼望你去玩弄他的感情。
2、
作者:我觉得我有刑警的天赋!
饲主冷哼几声,打游戏不理作者。
作者:你认为呢,野比君?
饲主:我不是大雄,我是女儿心。
作者:不要这么小气啊,我道歉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