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捕头见惊动了章怀书生,忙不迭起身,见林月浮开口询问,他便一五一十将情形说了个大概。林月浮听了,沉吟不语半晌,其后向赵公子道:“听闻赵兄审人的手段了得,世上没有你探不出的消息,不知可否劳烦你夜审这詹老大?”
原来鬼影堂门下弟子擅长套话,或用药或用刑,或是凭借循循善诱的言语功夫,施展起来,无论是铮铮傲骨的铁汉,或是自恃聪明的能人,都难以隐瞒心中机密。
詹大婶一听要审她男人,直以为詹老大要受皮肉之苦,若被屈打成招,岂不更冤?于是,这詹婶子更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肯,拽拉着詹老大腰身浑不松手。而那些船工有听闻动静的,怎容得人在这船上欺凌自家船主?此时已有十几个强壮的船工举着火棍、木桨,汹煞煞奔了过来,呼喝喝推开那些瞧热闹的门外船客,转眼已堵住门来,断喝道:“哪个敢动我家船老大!”
两个刀头见这么多壮汉霎时间涌堵来,情势愈发急烈,俱噤了声,收了手,连秦捕头也强作镇静,不敢乱言语,此时林月浮却淡淡一笑,扶起地上的詹老大,客气道:“依林某看来,詹老大并不通世故之人,此案多有误会,但凡詹老大愿意随这位赵公子问几句敞亮话,又何必闹得不可开交?”
詹老大也原打算求个清白的,但看秦捕头对这林月浮亦是恭敬,想必此人有些本事,更何况就算胡审了,他自有一帮船工们撑腰,有何可惧?是而詹老大堆笑道:“清者自清,小的虽然不敢说没做过半点亏心事,但杀人的事是断不会做的!但凭这位林公子怎么审,小的都没有什么可惧的。”
林月浮道:“既有詹老大这番话,就请詹老大随我到房中一叙,凡事自有分晓。”
詹老大略松手揉动了肩上筋骨,抬手恭敬让道:“请林公子带路。”
说着詹老大朝那些船工摆了摆手,这些壮汉才让开道来,林月浮和赵公子先行,詹老大随后,一起折回林月浮房中去了。
不多时林月浮将房内烤火、念经正惬意的无毒请了出来,二人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专侯着赵公子在房内细审这詹老大。
依林月浮的意思,要从那詹、秦二人夜中密谈的话儿先审,问出这詹老大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此案才会有个前因后果的头绪。原先赵公子既承下此事,自然也是从此事打头。
此时,舱房里头忙着审人,门外那无毒被这甬道灌来的冷风冻得搓手,忽有些了悟般闲谈道:“小僧总有些隐隐的预感,小僧所寻的魏园已近在咫尺,触手可及,却总似隔层蒙纱,莫非庄严佛祖也起了玩心耍弄小僧?阿弥陀佛,小僧又乱造口业了,佛祖莫怪莫怪。”
林月浮听得忍俊不禁,但只云淡风轻道:“听闻这如来世尊放大光明、出大音声,遍照、普告诸佛世界,无毒师傅的心愿如来又怎会不明了?此时不响应,恐怕是时机未到罢?”
无毒和尚深以为然,道:“小僧下山以来,多有奇遇,但当数这几日在此船中见识得最多,这船上高人亦多,且说林公子、赵公子都是福慧性灵之人,再说那齐公子、谢姑娘亦是深藏不露。小僧好奇,敢问几位这是打何处来?又将往何处去?”
林月浮打量这无毒一眼,见他眉目清淡,诚心发问,倒不像明知故问的试探之辈,也就略放宽了心道:“我等在南陵城做些买卖,此番是回乡探亲。”
无毒和尚点头道:“原来如此,听得几位口音不像是一处人,想不到竟是同乡了。”
林月浮眼儿略眯着,一时防备起这无毒来,但见这无毒淡淡含笑,若说深藏不露,当属这贼秃驴哩!本来这无毒擅察人心,他到底瞧出几分真相光景,还真不能草率下断论了。
且说两人在舱外闲话,不多时那赵公子已放詹老大出门来,但看那詹老大眼中略有呆滞,如梦初醒般,一恍神,方才朝几位抱拳告辞了,这才离去。
那赵公子则请林月浮、无毒和尚进门,逋一落座即淡淡道:
“原来这詹老大还曾干过一件极损阴德的恶事。”
作者有话要说:1、
作者:今天天气太冷了,我一个人去吃火锅了。那店很邪门,服务员明明有十几号人,又是那个服务员来上菜,一上来就那句,你是我老顾客了,怎么一个人来?
饲主:哪家店来着?
作者:就是XX商场那家XX店,那店刚开张的时候,和你去的第一回呀。后面第二回,俺前真爱找俺去,恰巧在那家,恰巧又是那服务员,然后服务员就认出俺来了,还说俺上回是和别的男生来的,这次换了一个耶。
饲主开始笑……
作者:这服务员简直是克星,俺都离开帝都多久了?俺这才是第三回去光顾,还是认出俺来了,估计以为俺脚踩两只船终于落单、在那兴灾乐祸呢……
饲主一边笑一边总结:因为你脸像……大饼……目标太大……所以一眼就能让人记住……不具备乱搞男女关系的……先天条件。
作者听了想拿马桶塞堵住饲主那人神共愤的贱容……
2、
魔都饲主:这两天我就会答应那穷书生, 不知道这厮会不会来一句,你要我了,我就不要你了。
作者:这是什么变态心理?放心好了,我替你占过一卦,百年好合卦。
魔都饲主:别扯,周易上有这卦?!
作者:额,我去法源寺给你俩烧香了,百年好合香。
魔都饲主一时抓不出什么毛病:真的?啥时候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