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令仪也不甘示弱。
即便她处于下风,也想争上一争。
这难以磨灭的好胜心,让封璟很是受用。
只可惜,封璟现下红瞳尚未彻底恢复,不可纵/欲。
两人对视,视线仿佛在空气中交织/纠/缠。
阿七轻咳了一声,“咳……皇上,崔小姐来了。”
帝王与贵妃还真是如若无人之境呐。
崔雪鸳尴尬至极,同时也气愤至极,她难以想象,昨晚还在她身后奋力索取的男子,此刻又能热/吻/别的女子。
醋意,来得好没道理。
崔雪鸳,“皇上,你、你岂能如此?!”
封璟稍稍侧过脸,眉目间一片冷沉,方才还如沐春风,却在一瞬,又淬了一层冰渣子,“朕为何不能如此?朕疼宠自己的爱妃,崔小姐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卫令仪,“……”皇上这是故意的吧。拿自己气走崔雪鸳?
可崔雪鸳是崔家的一颗棋子,皇上难道是打算弃了崔家?彻底与太后决裂?
卫令仪自是不知昨晚的变故,更不知康王的卑劣手段。
崔雪鸳如坠冰窟,呆在当场,好几息过后,双手捂着唇,泪涌而出,“皇上,雪鸳哪里不够好?你既已要了雪鸳,为何又这般作践雪鸳?”
丢下这一句,崔雪鸳转身离开了帐篷。
这也是以退为进。
崔雪鸳不敢继续留下来。
她害怕封璟那股冷漠无温的眼神。
可她又故意说出方才那句话,是为了给卫令仪听见,也是为了提醒封璟,让他负责。
崔雪鸳内心很清楚,她不奢望帝王的真心,她所求只是荣华富贵,以及后宫的地位,还有龙嗣。
崔雪鸳一路小跑回自己的帐篷,反反复复思量昨晚的事,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竟让帝王今日就对她改观了。
是昨晚不满意么?
崔雪鸳一时间心神难安。
*
这厢,阿七觉得自己又是多余的了,悄咪咪的退出了帐篷。
卫令仪狐疑的打量着封璟。
这让封璟有种做了错事被审视之感。
他是帝王,即便当真偷香窃玉了,也无人可以斥责他,偏生此刻,他还真得想解释一番,遂将康王昨晚行径一一言明。
卫令仪闻言,粉唇微张,“所以,崔小姐以为昨晚进她帐篷的男子是皇上?她意/淫/了皇上。”
“……”
不!
那不叫意/淫。
被卫令仪这么一点拨,封璟又有种备受屈辱之感,强调说,“昨晚之事,与朕毫无干系!梵梵慎言。”
看着帝王一副拼死护着清白,宁死不屈、百折不挠的态度,卫令仪故意打趣,“臣妾怎知,皇上是不是在诓骗臣妾?”
封璟,“……朕可以让你验证清白,你想如何验,就如何验。”
说着,帝王的一只大掌已经摁在了腰封上。
卫令仪立刻打断,“不必了。”
这里是猎场,帐篷不隔音,她早就见识过封璟的厉害,自认没能力稳住自己,她可不想将床笫之事闹得人尽皆知。
“当真不必?”
“想来皇上有臣妾这样的珠玉在前,也看不上旁人。”
“爱妃倒是自信。”
“谬赞、谬赞呀。”
“爱妃既然醒了,那就继续给朕写情书吧,记住了,每日三封,每封不得少于千字。”
“……!”她江郎才尽了行不行?!
*
顾长安看着镜中的脸,眼神相当厌恶。
他从前怎就没察觉到,帝王的脸戴在他脸上,会这般俊朗。
故此,帝王比他皮相好看?
他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易容物,细细寻找瑕疵之处。
风十三笑道:“顾先生,皇上说了,眼下只有你才最合适,毕竟只有你与皇上的身段相仿,又是同门师兄弟,武功路数都是一样的,由先生你假扮皇上,不会被瞧出来。今日便劳烦先生引鱼上钩了。”
顾长安唇角抽了抽。
好一个小心眼的帝王!
他这是报复自己啊。
自己无非只是对贵妃娘娘泄露了帝王不能生育而已,帝王却让他去送死!
风十三又道:“皇上还说,让先生放心去林中狩猎,皇上在暗中保护你。”
呵呵……
顾长安但笑不语。
*
一切皆按计划进行,“帝王”再度骑马入林狩猎,果不其然,这一次又像昨日一样,到了林子深处,又有黑衣人突袭。
且还从天而降一张密密麻麻的丝网,直接将“帝王”罩住,让他无路可逃。
领头黑衣人高喝,“杀了狗皇帝,赏黄金万两!”
顾长安,“……”内心早已骂骂咧咧。
是以,又是一番打斗。
顾长安所学乃兵法与奇门遁甲,武功上完全不如封璟,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
眼看着顾长安命在旦夕,暗处的风十三忍不住道:“皇上,咱们再不出手,只怕顾先生会有性命之忧。看来,康王十分谨慎,并未亲自露面,依旧只派出了死士。”
封璟立于一株数丈高的松木枝桠上,居高临下,宛若俯视苍生,幽眸眯了眯,如天神在上。
关键之际,就在顾长安即将被黑衣死士一刀劈开两半时,封璟手中暗器这才发射出去。
风十三得了帝王旨意,即刻下去帮衬。
困住顾长安的丝网黏腻细密,无法从内挣脱,顾长安越试图摆脱,便缠得越紧。
风十三冲入打斗,凑上前,关切一问,“顾先生,你可还好?”
“……!”他能好么?!
作者有话说:
顾长安:京城不宜久留啊!宝宝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