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样的哭诉,掏心掏肺的话,能够激起文离帝的‘感激’之情。
“既然崔祭酒如此有孝心,朕就允了,好好的在家守孝,千万别多心,也别多想朝廷的事,好好的在老家待着!”
文离帝简直不要太好说话,官员说请辞就请辞,他无所谓了。
文离帝最讨厌别人动用小心思,在自己身上耍小聪明。
就算是历代君王和官员约定俗成的规定,文离帝该拒绝就拒绝。
袁太尉等人内心:吆喝~玩儿砸了吧~
崔祭酒身子都僵硬了,没办法,只能继续往下演了。
“谢陛下恩典,臣不胜感激。”
崔祭酒咬着牙,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他可不想咬牙切齿的声音传出去。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离帝说了一声,环顾四周,无任何官员说话,甩袖而去。
年纪轻轻的皇帝,大胆的怼了朝廷官员,内心中很是舒爽啊,做了以前不敢做的事情。
瑞雪兆丰年,京城的冬天越发的寒冷。
寒冷也是一种灾难,雪也是能冻死很多人的灾难。
粮食,取暖的柴火,取暖的衣服,房子……哪一项出了问题,老百姓都过不去这个年。
老百姓的日子过得是真苦,每一个寒冷的冬天能够平稳的度过,都算是万分庆幸。
老百姓的苦,当官的人根本不了解,甚至他们都想象不到,到底有多苦。
底层的百姓的日子都比不上普通的仆人,至少普通的仆人能活着。
袁府,根本不用担心取暖问题。
书房点燃着‘银丝碳’,还熏着香,一进屋子都能感觉到热气。
大少爷袁泽兰正在写信,同时让管家准备了年礼,
主要是父亲也不靠谱,只能在心中暗自的劝说自己好事多磨。
就在袁泽兰写信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大少爷,不好了,四少爷闯祸了!闯大祸了!”
老袁管家着急忙慌的赶来,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只是此事实在是太羞耻了。
袁泽兰看着信纸上一滴墨,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张纸算是白费了。
“老四又怎么了?”袁泽兰忍不住问道,出了什么大事,如此大惊小怪。
“哎吆,大少爷你是不知道四少爷出去好多天都没回家,原来在满香楼里呆了半个月的时间,现在被满香楼的老鸨派人来要银子了……
不仅大张旗鼓的要银子,四少爷更是因为……现在都去了医馆,简直就像是色鬼上了身似的”
老袁管家一脸悲愤的说道,袁家的名声啊,被毁的不轻啊。
老袁管家对于袁家的感情很重,见不得有侮辱袁家的人。
袁泽兰无语了:……
还能怎么办,只能掐着鼻子去给老四擦屁股。
他现在都想一脚蹬死四庶子袁辰,真是不长进的东西。
只能让老管家拿着银票,去满香楼赎人,还要去医馆里将人带回来。
袁泽兰真是烦死了,他爹怎么就不多生几个好点儿的兄弟。
老四袁辰一直不服气,一直在待遇方面想要跟老二袁泽竹相提并论。
‘真是不知好歹,分不清自己的档次,不聪明的人都不配活着,赶紧送走送走,通通送走!’
袁泽兰烦死老四袁辰了,没做过什么好事一直瞎蹦。
等夜晚,袁太尉回家之后,本来开开心心看别人家的热闹,没想到有一天吃瓜吃到自己家。
果然做人不要太猖狂,人在做,天在看,直接报应到自己家。
袁太尉生气了,吩咐老袁管家:“将孽畜,赶到祠堂,先跪上三天三夜,不许有人给他吃喝!”
“什么时候脑子里的水空干净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老袁管家想想那双眼发黑,身体都被掏空的四少爷袁辰,跪上三天三夜还不让吃喝,这是要治死他的样子。
“四少爷身体抱恙……”老袁管家不得不提醒道。
“那就让他死,死不了的话,幽州边疆,老三能活他也能活!”
袁太尉很生气的说道,他不允许有人忤逆他的决定。
老袁管家赶紧点头,下去办事儿了。
等四少爷袁辰清醒过后,已经躺在了阴冷的祠堂,又冷又饿却不敢言语,因为照看他的人已经将情况并报给了袁太尉。
“父亲大人饶了我吧,我真的错了,我可不想去边疆啊,那里有野人,还时常有匈奴侵犯……”
袁辰是真哭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似乎很有悔改之意。
却无人敢开祠堂之门,一切都要等袁太尉不生气了。
三日之后,四庶子袁辰已经奄奄一息了,随后就被藏进马车里,被人护送着去更加寒冷的东北了。
人的性命说脆弱很脆弱,说顽强也很顽强。
四庶子袁辰愣是挺到了东北,甚至伤势也养好了。
从此就安稳下来了,也没有写信,吵着闹着要回京城。
袁太尉等知道放走一个猪队友,到底有多坑爹时,袁家已遭受大劫。
南郡府,大元县是非常的热闹,越临近过年越热闹。
大元县的一些小村子,还有村民们都能感受到不同的气息。
大元县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的商队。
四个家族派出去的商队,陆陆续续的返回,一个商队都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