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术一个劲儿地点头,媳妇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白二娘微微笑道:“算了,不折腾他了,这些年他和关筝在外面也过得辛苦。”
白二娘拉着木怀玉的手道:“老姐妹,虽然谢谢的早已经说过了,今天我还是要再说一声谢谢,教我家葛关,你和福宝真是费心了。”
葛关的性子虽然还是有些羞涩,但是早就不内向了,孩子能变成这样,白二娘心里十分感激木家。
“咱们姐妹,说这些话干什么,难道我有事情你还能不帮我?”
“年轻时候我还能帮你,现在你们木家站到这样的高度,早就用不上我了,反倒是我,还要拜托你照顾我的后人。”
多年的朋友,也不用说客气话,这些年木家确实没少照顾,木怀玉跟她保证:“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在一天,福宝在一天,你们葛术和关筝有事情,我们木家就绝不会坐视不管。”
“有你这句话,我就算明天走也安心了。”
白二娘是玄门中人,面相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以木怀玉如今的道行,看不清楚老友的命数,但是老友几次感叹时日不多,她的心沉了下来。
晚上和他们一家吃完晚饭后回家,还在车上木怀玉就问孙女:“你能看出你白奶奶的命数不?”
“也就是今明两年的事情吧。”白奶奶这一年身体衰败得太快了,大限快到了。
木怀玉叹息:“你白奶奶这一辈子,命苦。”
虽说修道之人逃脱不了三弊无缺,白二娘这一生呐,就算在玄门中人里,也算比较倒霉的那种。
“不说这个,奶奶,您明天早上走?”
“嗯,明天一早回去吧,族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安排。”
“那我明天跟您一块儿走。”
奶奶回老家,她去南京。
秦思和徐阳这次不留在北京,跟着木玄玑去南京。木玄玑上午到,胥章早早等在机场。
“你今天不上课?”
“要上,提前跟别的老师换了课。”
木简蹦蹦跳跳地过来:“胥叔叔,昨天我们去吃了大餐哦,可惜你不在。”
胥章碰了下他的小鼻子:“家里也有大餐等着你,你这会儿想不想吃?”
“想!”
“家里请大厨了?”
“嗯,木建生和木进他们最近在盯晚柳园的工程,家里他们也顾不上,我爷爷奶奶从上海请了几个大厨过来,给咱们静园分了两个。”
晚柳园就是去年木家用黄金买下来的那座园子,通过李莹莹的关系请到了专门修建传统木楼的工程队,今年开春开始建,干了一个多月,已经有些样子了。
一行人从机场出去,木玄玑看到一辆七座的新车:“你又买了车?”
胥章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木玄玑坐上去。
秦思和徐阳带着木简坐在后面,胥章坐上驾驶座才说:“不是我买的,我哥怕我们人多,车子不够用,年后送了两辆七座车的过来,一辆放在静园,一辆放在爷爷奶奶那边。”
“胥爷爷他们年后回来没有去上海?”
胥章慢慢开着车从停车场出去:“回上海住了几天,见了见他们的老朋友,我这边开学后就跟我来南京了。”
胥章爸妈和大哥大嫂都在香港,胥卫平和杜蔻不乐意住在香港,住在内地的话,还是想跟小孙子住得近一些。
“你在北京过得怎么样?葛关怎么没来南京?”
“在北京发生了一些小插曲,不过不重要。葛关爸妈回来了,他跟他爸妈回老家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来南京。”
葛关也十四岁了,虽然修行很重要,葛术和关筝他们夫妻还是打算要送葛关去学校读书,不求他一定要考上大学,拿到文凭,只求他去学校适应适应集体生活,多交朋友,性格开朗一些。
胥章通过后视镜看着木简,笑道:“我们学校有附属小学,木简要不要去学校读书?”
木简大声反对:“我才不要去学校读书。”
“学校里有很多跟你同龄的小朋友。”
“我不去,师父没去学校读过书,我也不去。”
这话说的,好像他师父是文盲一样。胥章笑着瞥了福宝一眼。
木玄玑给他一个眼神,你看什么看:“看路,注意安全。”
胥章笑着轻咳一声,单手打方向盘转向山北路。
胥卫平和杜蔻老两口昨天去扬州玩儿了,今天不在家里,今天大厨做的大餐只有木玄玑他们能享受到。
知道木玄玑来了,木建生和木进两人也回来吃了顿午饭,吃了午饭就跑去晚柳园盯工程进度了。
下午睡了午觉起来,木玄玑带着木简去晚柳园看了眼,等他们把前院的酒楼修起来,再把后院修缮妥当,只怕今年就过去了。
木进陪着小族长到园子里到处看看:“我们准备今年年底前把晚柳园全部打整好,然后再请人请大厨做些准备,过完年,正月十五开业。”
木进他们把时间安排得这么富裕,主要是他们不知道今年年底之前,私人个体户开店能不能全面放开。
“不用担心,等你们开业的时候,政策应该能出来了。”
木玄玑刚从北京回来,北京的大街上行人明显比恢复高考前多了许多。叶主任说在街上瞎转悠的大多是回城的无业游民,没有工作日子不好过,就容易生事,这一年多城里的治安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