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辰:“……”回忆起上一世结局……这家伙说得半点不假。
他深吸口气,开始调药。
穆元浩捏了捏拳头,懒洋洋道:“放心,不是剧毒,应该死不了。”
晏殊辰懒得理他。
穆元浩扫了眼散发绿芒的青鸾草,提醒道:“青鸾草开花了。”
花香浓郁得让人腻味烦躁。
晏殊辰百忙中抬了下头,顿了顿,灵力甩出,一割一铲,花苞、草株并草根泥土全部收回。
“扔空间去。”这会儿没空处理。
穆元浩:“。”
晏殊辰没管他,抓住他的手划皮取血,开始研究解毒方。
穆元浩也不吭声,站在那儿看他动作,呼出的气息逐渐炙热。
晏殊辰挑了几样材料,想了想,问他:“有什么感受?麻?痛?痒?还是怎样?”
穆元浩扯了扯衣领:“热。”
晏殊辰:“?”
穆元浩垂眸看他:“想干你。”
晏殊辰暴躁:“你特么正经点,老子问你正事!”他急得要命,这人还满嘴跑火车,玛德。
穆元浩抓住他的手往下按,懒洋洋道:“没骗你,正经的。”
隔着袍服按到贲张如铁的小穆元浩,晏殊辰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是不是——”想打架!?
穆元浩松开他的手,道:“虽然我很想,但我没兴趣在这种破地方。”
晏殊辰怔住。穆元浩是疯,但他没撒过谎。
他看向地上蛇尸,隔着灵力捏起来仔细检查。
通体碧绿,纹路与草叶一般无异,身长不过尺,粗不及婴儿臂,妖丹修为,但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
青鸾花他知道,但灵植的伴生兽多种多样,甚至还会因环境不同衍生出不同的分支,这条蛇能伪装成植株、还能在两只元婴期裂云隼眼皮底下伪装成草叶生存,定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取了点蛇血测试,发现跟穆元浩身上毒素不太一样。
他懵了:“这是什么蛇?毒素还会变的吗?”
穆元浩:“不知道。”他长吐了口气,声音沙哑,“你的缚龙索呢?拿出来。”
晏殊辰正调药方呢,随口斥道:“别闹,没空陪你疯。”他以为穆元浩要打架。“你这毒也不知道咋回事,万一运功加速毒性,岂不是要糟?”
穆元浩拽开衣领,露出些许精壮肌肉。他有些不耐:“你要是不想挨操就拿出来,把我捆了。”
晏殊辰:“……”抬头,对上男人吃人似的露骨目光。他顿了顿,果断摸出缚龙索,把人五花大绑捆住,扔到壁角。
然后低头,继续研究解毒方。
光影骤闪。
许久未见的小电影倏然出现,上来就是撕衣推倒,然后迅速开启颠簸模式。
晏殊辰:“……”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靠坐在岩壁上的穆元浩。
后者正紧紧盯着他,目光如狼,呼吸粗重,脖颈青筋虬结……若非缚龙索,想必已扑了过来。
对上他的视线,穆元浩哑声:“看什么?”
晏殊辰隔着小电影看他,抿了抿唇:“忍一下,这毒有点麻烦。”
穆元浩短促低笑了下,闭上眼睛不说话。
晏殊辰皱起眉,顾不上配药,凑上前查看。
穆元浩察觉他的靠近,眼皮都不抬,道:“过来做什么?想挨操?”
晏殊辰没搭理他的嘴炮,扒开他衣服,从脖颈到胸口,全是星星点点的血点。
晏殊辰心惊。他见过这个。
在现代医学上,这叫毛细血管破裂。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因为各种病症、激素导致的,但非病症情况下,大部分是因为血压太高、或用力过度。他曾有位亲人生孩子难产,但因身体原因,不能打麻药开刀,在产房挣扎了二十几个小时,出来时便是这样,全身毛细血管破裂。
但那是普通人。
穆元浩身为元婴修士,那毛细血管抽出来都是能砍人的牛逼玩意,能让其破裂,该是什么样的血压及痛楚。
许是他停顿太久,穆元浩喘了口气,掀眸,哑声问他:“怎么?”
曾经幽深如潭的眼眸如今猩红可怖,浑身肌肉紧绷用力,脖颈胳膊青筋虬结,却没有挣扎,没有发疯,缚龙索套在他身上,甚至还有点松松垮垮的味道。
平日疯成那样,现在却……
晏殊辰半跪在他面前,垂眸看他:“忍得住?”
穆元浩扯起嘴角:“想献身?那可不行,回头你要是也中毒了,我可不会调药。”
晏殊辰沉默。他说的有道理,不知名毒素,安知有何后果?但……
他咬了咬牙,手指裹上灵力,隔着缚龙索割破穆元浩裤子,抓握上去——
穆元浩:“……”他声音带怒,“松手。”
晏殊辰顶着浑身热意,闭着眼睛,嘟囔道:“我看看,会不会有毒。”
穆元浩:“……草。”他急喘几口气,“你特么松手。”
晏殊辰不吭声,继续动作。
穆元浩脖颈青筋凸起,原本紧握在身侧的手张开,用力握在缚龙索上——下一瞬又松开,狠狠砸在岩壁上。
“你以为缚龙索真能捆住我吗?不想死就滚!”
晏殊辰听到动静睁眼,就看到他拳头沾着血,但指节却用力得发白、手背青筋凸起,可见忍得辛苦。
他手指不停,咬牙切齿地:“你特么倒是快点出来啊。”
穆元浩气笑了:“你当我——”
晏殊辰扶着他肩膀,低头堵住他那张臭嘴,模仿着他平日行径,试探般吮吻。
穆元浩只愣了下,立马凶狠地啃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