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刷,丹凤眼一翻,淑之没好气的翻了他俩个白眼“我是嫂子,你是小叔子,我去哪里,你得保护着对吧?十一弟呀,我就是没见过人家上堂断案,就想去看看,你带我参观一次,不行吗?”
“啊……但是……你说你要去吧,换身男装,带上一个易容面具也好呀,你怎么就脸上带着纱巾,还穿着女装就敢上街呢?”卢奇扁扁嘴,跟着嘟囔道。你说你走这一路,都勾搭来多少侧目的男人了?瞅瞅那缀在后面胡同口偷窥的那个……在看看前边那个故意拿着的扇子遮着脸的偷看的小书生,还有就跟在三步外,口水都差不点流出来的肌肉男,哦哦,那个左边那个,还纨绔子还故意对你抛媚眼来着……
嫂子啊,你怎么能还能如此无动于衷的一副啥都没有发现的模样走在街面上呢??
其实淑之还真是没有发现,从来她都没觉得自己有多么好看,吸引人,挺多长的漂亮点吧,把聂政那傻子给勾搭上了,然后就婚了,又不是像在现在,求交往,求勾搭的男银那么多再加上她其实很少出门,偶尔不在夫君的监督下出来,可以随意的逛荡,顿时了有了四九年的感觉,解放了。
随意这次出来她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不够看了,碰上什么有点喜欢的,她都要多看几眼,就是街头卖的小吃,她都主动走过去看看,哇塞,纯手工做的,看起来就一副很好吃的样子。肆无忌惮的拿出铜钱,买了几个甜饼,还买了一小都类似红枣,却比普通的红枣大了二俩杯的红果子,这货干脆捡出了一个,擦把擦把也不怕脏直接就送到嘴里一个。
看得一旁的卢奇直翻白眼~
“我又不是见不得人,唔唔……为什么不能穿着女装上街啊?这里有没有人认识我?再说,我这不都听你三哥的,带上面纱出门了?”淑之恼了,带气的说道,她算是发现了,聂政跟这些小叔子都恨不得把她整天藏在没人见得到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捂在哪里生蛆才好呢?
哼,不气,好甜,还有脆,好吃,再吃一个。
其实跟聂政成亲这些年,有一点听让她郁卒的,就是吧,但凡她每次想出门,都得争取再争取,十次有八次聂政不会答应她,就是答应她那俩次,也是聂政亲自陪同的时候多。
她这人比较懒散,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想起出门子,偏偏这样好心情的时候,还总是让聂政给拒了。
这样很讨厌呢,尤其是在她上辈子自由自主惯了之后,她成亲这四年来,还是没有完全适应这边的生活呢,唉,这事儿以后还得跟聂政好好商量,商量,不能整天让她蒙在家里吧,以前那是地方不熟,新手上路,她也轻易不敢出家门,但是现在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四年,四年了呢。
“你就是太见得了人,才不爱你出来。”卢奇小嘴咕哝道。
“什么——?”淑之声线一挑,顿时让某个小子跳出一步开外,嘿嘿道“没没,我啥都没说。对了,嫂子,小琰儿快四岁了吧?(是指虚岁。)”
淑之听了这个话题,一边看着街上人外人往的人流和街路俩旁的铺子小摊,一边嘴角勾起微笑道“是呢,四月十五日就是婆婆的生日,东西我都让人给送去了,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呢。五月初二是小琰儿的生日,你三哥说小琰儿这次的生日还是要在外面过了,暂时我们还是回不去的。”
“我听说之前周国那边接连取得了大捷,二月份的时候,先是太上皇聂景的生日,跟着是嫂子的父亲顾昭顾侯爷的生日,还有嫂子的母亲王侯夫人的生日,办得都非常的热闹隆重呢。”卢奇见到淑之转移了话题,赶紧在一边献媚的讨好道。
“是啊,打从开国起,就没有什么安生日子可过,如今战争终于到了最后阶段了,他们老爷子送了口气,大办些什么才好呢,就是我们这些做儿女都回不去,挺过意不去的。”淑之含笑着说道。
“是呢,是呢,这次魏国的事情完了,大家就都可以休息一下了。”卢奇也跟笑呵呵的附和着,淑之眼波一转,也跟着笑了。“卢奇,我其实就是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南华王氏的族长,我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有的人,不当面见一见,你永远不会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是吗?”卢奇不大精心的嘀咕道“有些人见了面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就好像某人,初次见的还真当是个好的……谁知刚刚才发现竟然……”
咳咳,淑之重重的咳嗽了俩声,卢奇果断了最后啥都没说。
……
今日是华南王氏的子弟王汉云的忤逆嫡母,谋害自己的嫡亲胞弟的案子重新审理日子,由于是重审,除了高堂之上端坐的县太爷,他上一级的州牧大人也来了,坐在一旁的大椅子上。除了这位,王家的族长略,还有案犯王汉云都带到,最后一出场的是本案的重要人物,王汉云的嫡母,老太太连哭带嚎在俩个王家婆子的搀扶下走到了堂上,人未到哭声先到。
县太爷可不管她怎么样苦恼,先是一拍惊堂木镇压了场子,然后就开始一个人一个人的重审,从基本情况,到矛盾爆发的原因。这个时候,王汉云嫡母的势力和鄙薄,还有王略的贪婪小气都暴露无遗,就连那位州牧大人都看着王汉云充满了同情,尤其是在王汉云讲述了自己这些年一路走来的辛苦和心酸的时候……
这个案子,按说即使王汉云在说个花来,说自己的冤枉,但是他弟弟确实死了,他解释不了自己那日究竟有没有给弟弟下毒,除了他自己,王家的人,包括他的嫡母,还有王氏的族长等人全部都说他是因为对弟弟有怨恨,对嫡母有怨恨才下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