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人回了卧室,他才拨通傅厦的电话。
对面的背景音震耳欲聋,显然男人在什么声色场所,他听到季匪的要求,整个人都气炸了:“不是吧兄弟,这都快十点了,我去哪儿给你找搬家公司去?!”
“没有的话,你就自己开一辆皮卡来,有挺多东西要拉的。”
季匪扫了几眼程见烟的小屋,心里就有数了,他简单交代了几句:“多准备几个打包箱,我把地址发你。”
说完不顾傅厦在电话对面的跳脚,直接挂了。
程见烟很快就换好了一套简单的休闲服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
她还有些湿润的头发绑了起来,脖颈纤长,在窗外透映进来的月色里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荧光。
季匪喉结微微滚动,走过去抢过她拉着的行李箱:“走。”
他不打算让傅厦看到程见烟刚洗过澡的模样,准备直接带着她先走。
毕竟有些美景,是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到的。
等到傅厦开着皮卡根据地点找到的时候,程见烟的家里已经空空如也,只有一堆需要搬的东西等着他了。
男人一边打包一边怒骂季匪就是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混账王八蛋。
同时也忍不住的有点好奇——怎么他现在收拾的东西,看起来都挺有女孩子的气息的?
季匪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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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季匪把程见烟带回了自己的房子。
不是她上次冒雨去找他的那栋,而是一所离九中不远,出门就是地铁站很方便她上班的小区高层。
“坐地铁三号线,两站就到九中了。”季匪把程见烟的行李箱拉进了房子主卧,声音迅速利落:“我就不帮你归置了,免得不方便,你先睡觉明天再弄也行,反正是周末。”
“房门是密码锁,一会儿我把密码发到你手机里,还有傅厦电话。”
“我拜托他帮你打包职工楼的行李,他大概明后天送过来,你这两天就先别回去了,免得又遇到陈永刚那神经病。”
“等傅厦过来,你要是不愿意见他解释我们的关系,可以什么都不说。”
季匪条理清晰,把什么事情都交代的井井有条。
但是,程见烟越听越不对劲儿。
“等等。”她忍不住问:“你要去哪儿啊?”
怎么他的口气全都是交代她最近怎么怎么样的……那他呢?
季匪闻言,神色一瞬有些复杂。
“程程,抱歉。”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把她揽进怀里:“部队有紧急任务,我得回去。”
这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举动,不掺杂半分旖旎的拥抱,但却是让人十分有归属感的亲昵。
程见烟一愣:“回去…什么时候?”
她是了解部队有紧急任务的时候的。
一切通讯都不被允许使用,是处于完全的失联状态。
“现在。”季匪下巴抵在她的耳边,垂眸看了眼手机。
实际上二十分钟之前他就应该出发赶去部队了,但是,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新婚妻子。
必须要安置一番才行。
作者有话说:
季修狗:好烦,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么惨的社畜啊啊啊啊!
刚结婚想和老婆贴贴就不得不去部队的小狗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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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敢染
◎空降兵的生命只有十九秒。◎
刚结婚就足足半个月见不到老公, 而且联络都联络不到,她大概也是这方面的第一人吧?
在这半个月里, 程见烟曾经试着打几个电话给季匪。
但打过去后得到的永远是关机提醒。
也是, 在紧急任务中手机等于废铁,都是要被扔在宿舍里的,搁置许久自然没电, 没什么好紧张的。
但或许现在是因为有了非同寻常的关系,程见烟真的控制不住的一直在担心。
空降兵是最危险的兵种之一, 从高处纵身一跃到落地, 十九秒就能决定一切。
毕竟书中曾经写过, 空降兵的生命只有十九秒。
部队的紧急任务,到底是什么呢?
程见烟一直想着这个问题, 导致这段时间过的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被季匪踹破的门需要赔偿,程见烟交了赔偿金后又在学校那边交了退宿申请。
她会不会和季匪一直同居下去是个未知数,但就算不会, 她也不想和陈永刚那样的人做邻居了。
“小程, 找到房子了?”后勤部主任接到申请后,还挺诧异的问她:“怎么突然不住宿舍了?”
程见烟没说关于陈永刚的事,只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回家住一阵,我妈妈身体不太好, 需要人照顾。”
必要的时候, ‘家庭’也是可以拉出来当挡箭牌的。
后勤部主任没有再多问了, 很快批了她的退宿申请。
程见烟没有再回去看看那个她住了快要三年的小屋, 前几天的时候,傅厦已经把她的东西都送到季匪的房子里去了。
因为她刻意避开的原因, 两个人没有碰到面, 但他打包的东西很全, 什么都没落下,所以她也没必要回去看。
对于程见烟而言,目前所有住过的地方都只是落脚的‘房子’,并不能称之为‘家’。
可能多少会显得有些冷酷,但她真的没有留恋。
这也是房青从小给她灌输的观念了——她没有家,即便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她也只能算是寄宿的外来者。
因此,程见烟从小到大所做的努力都是让自己真正意义上的没有家。
她想摆脱房青,从各种层面上的。
监护意义上,心理层面上,她都想和她毫无关联,成为一个独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