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你有能力护佑她,申城姜家的能力谁敢质疑。本资源由疼训裙巴把弎〇汽期午3刘收集整理”经纪人慢条斯理地建议,“但她现在不适合与任何资本扯上关系,你们两个最好保持距离。”
后面的话,陈先生说的很隐晦。
大概是褚冉在你和前途中,毅然选择了后者。
姜别,你被放弃了。
但他没有表露出丝毫的不悦,神情淡漠,旁人的三言两语根本激不起他的情绪波动。
陈先生整理好褚冉的东西,抱着一个纸箱离开。
褚冉残留的痕迹被快速抹去。
姜别望着身边的位置,桌面干净,好似不曾有人来过。
同学们窃窃私语,暗叹褚冉非池中之物。
姜别握笔的力道加重,最后不耐扔掉。
动静有些大,贺随转过头,问他:“真喜欢上了?”
姜别一言不发。
李勋风风火火闯进来,“别哥,我看到冉姐了,她还跟我挥手说拜拜!”
他看了眼被收拾干净的桌子,“她来收拾东西了?跟你们说什么了?都怪我尿频,错过了!!!”
贺随眉心跳动,很想脱下袜子塞住某人的嘴巴。
姜别沉声说:“她没有露面。”
他们早在告别演唱会上就说了再见。
这才一个短暂的寒假,褚冉的身份转变太快,李勋暂时无法适应,
觉得自己和女神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为什么出道这么大的事情都不提前告知他。
李勋深感这个朋友做的很失败。
他长吁短叹着,“别哥,女神要出道这件事你提前知道?感觉你一点也不惊讶。”
总有人能精准踩雷,贺随忍无可忍,摁住李勋的后脖颈把人拉回来:“你闭嘴吧,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啊,褚冉早就接到了经济公司的通知,他们要在沈瑜的告别演唱会上捧她出道,她早先到了演唱会举办的地点,跟着大家彩排。
中间隔了一天一夜,她有的是时间告诉他,她要去做什么。
但她没有,她依旧把自己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壳子里。
不管他怎样努力,总有一扇门将他隔绝在外。
他从未责怪褚冉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难免失落。
他以为两颗心已经靠得很近了,到最后才发现,褚冉并不觉得他是值得相信的人。
两人的聊天记录截止在演唱会前夜的消息框上,彼此没有新的动态,褚冉的微信号像是被遗弃,安静地躺在联系人列表中。
过去一年、两年,她不曾更换过头像,也没有任何朋友圈动态。
六月高考结束,姜别从小姨那得知褚家的现况,褚冉的爷爷亡故,母亲病倒,旁系霸占家业,争斗不休的家庭关系终于安稳下来。
没有人再约束她,褚冉积攒的一腔叛逆热血霎时消失。
在万众瞩目,大红大紫之时,她离开了纷扰的圈子。
出道两年,宣布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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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七年之久,从十七岁到二十四岁,过了二十岁这个节点,日子转瞬即逝,像是被复制黏贴过的无数个夜晚,找不出一丝新鲜感,有些人逐渐消失在记忆深处,有些人总在凌晨五点的梦中徘徊。
再次见面是在长辈安排的相亲宴上,那夜,姜别罕见地失眠了。
明明困到极致,但闭上眼睛,脑海被曾经的回忆占据。
七年,太久了,一些画面早就灰暗不清了,但他记得很多个瞬间。
凌晨三点钟,贺随收到姜别的短信:【睡不着,聊聊】
贺随刚哄好怀里的小妻子,看到这消息,用小脑简单一想就猜到困扰姜别的事情是什么。
贺随才出差回来,倒时差,正巧睡不着,信手涂鸦了一幅画作。
发过去,哪怕是寥寥几笔的草图,姜别也能看懂他想表达的内容。
午后,蝉鸣嘶哑,阳光和煦。
枯燥乏味的数学课,褚冉趴在桌上,耷拉着眼皮偷偷睡觉,他歪头,眼神无奈极了,下一秒就要拿起笔敲她脑袋。
贺随调侃道:【故人重逢,怕是相见不相识了。】
姜别眉心跳了跳。
贺随不留情面戳破他:【这些年你偷偷去看她,一次都没撞上过?】
姜别以为事情做的足够隐秘:【……?】
贺随哈哈大笑:【猜的。】
这种内心的不安一直持续到相亲当日,司机将车停在餐厅对面的路边,姜别没立刻下车,他抬眼便看到了落地窗边的女人。
褚冉低头搅弄咖啡,单手撑着下巴,宽松的衣袖坠下来,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
距离约定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她依旧耐心等待着,高中时的褚冉哪会有这等耐心。
司机为难地提醒:“姜总,您不出面,董事长那边我没法交代。”
姜别垂眸,敛去所有神情,推门下车。
迎客铃响起,侍者在前引路,男人缓步而来,视线在空中交织。
姜别每走近一步,褚冉脑海中那个少年的身影就变得遥远几分。
七年不见,他的面容更加深刻立体,褪去了少年人才有的青涩张扬,气质愈发沉稳,笑容也淡,浮于表面、不达眼底的。
“好久不见,姜别。”
褚冉语气平静,笑意盈盈望着他,眼底看不出波澜起伏。
好似,真的是再普通不过的同学经年后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