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看了眼姜总的头发:嗯, 还好不是绿色的!
姜别不多犹豫,直接推开门,震耳的电音仿佛踩在他的耳膜上乱舞。
桌边围着几个男人,被簇拥在中间的男生上身□□,漏出薄薄的腹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倒是闲情逸致,脸颊被酒精熏红,优雅交叠双腿摆弄骰子。
背景音太过喧闹,他们玩得正起劲,没人注意到门口出现的人。
姜别脸色沉沉,一言不发走到褚冉身边,单手拉住女人纤细的胳膊。
林星哲理智尚存,抬头发现Boss出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老板……”
明薇出去上厕所的功夫,正主就找上门了,她头皮发麻,作为同犯,十分愧对姜总,“冉冉今天心情不太好,多喝了几杯。”
心情不好?他看她是心情大好。
办公室的人形立牌看不够,还和真人玩起脱衣舞来了。
姜别冷淡的面容松懈几分,“我知道了,谢谢。”
褚冉的酒品不错,喝醉后就乖乖趴在他怀里,等上了车,悄悄缩到角落,脑袋枕着车窗。
车轮压过缓冲带,那颗脑袋“咯噔”一声碰上玻璃。
褚冉唔了声,可怜兮兮抱着头。
在车上因为有外人在,姜别一直沉默,等司机将车停在家门口,他躬身下车,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拦腰抱起她。
酒精麻痹神经,褚冉的反应也慢了一拍。
她愣愣拽着他的衣服,小声嘟囔:“你要带我去哪啊,我还没看到裸男呢。”
姜别踢开门,返身将她压在玄关的墙上。他捏住女人的下巴,逼她清醒。
“看清楚我是谁。”他声音冷硬,不带一丝温度。
褚冉一愣,心中积攒的委屈放大膨胀,她嘴唇蠕动了下,眼眶渐渐泛湿。
玄关昏暗,姜别没能看到她眼中的闪烁,手中的力道也不松懈,直到手背感受到湿润,他像触电般,猛地松开手。
褚冉咬着嘴唇,肩膀止不住颤抖:“……你喜欢谁都好,就不能是苏若。”
她的声音细微,姜别没听清楚,俯身到她那,压低声线轻声哄着,“好了,别哭了。”
他不哄不要紧,一哄她所有的委屈就像找到宣泄口。
哭腔抑制不住,声线颤抖,醉后的思绪不清,这句话却说的格外清晰。
“姜别,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为什么一定要是我?”
从重复那日开始,他语气中的坚定,会让她误以为过去许久。
有人还在原地等着她。
这次姜别听清楚了。
他缓慢过滤掉她说的每一个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突然钝痛一下。
褚冉伸手推开他,抱住自己不让他碰,“你就是报复我!”
姜别垂至身侧的手攥成拳,歪头无力地笑了声。
“褚冉,你倒打一耙的功力不减当年每天更新都在企 鹅裙吧巴三泠柒期五三六。”他伸手捏了捏女人柔软的腮帮,“今晚是谁差点被戴了绿帽子,嗯?”
在醉酒的褚冉这里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她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还不是你和苏若——”
姜别打断她:“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多看她一眼。”
他柔声道,因为声音太过温柔,褚冉起伏不定的情绪忽然回归正常,她仰头定定看着他。
“那你,能不多看她这一眼吗?”
怀里的人努力了许久,挣扎了许久,从嘴巴里挤出这句话来。
姜别没忍住,唇畔溢出沉碎的笑声。
褚冉强行找回脸面:“绝不是我太小心眼,主要是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万一哪天被曝光,对姜褚两家都不好。”
姜别问:“只有这个原因吗?”
褚冉眼神飘忽,重重“嗯”了一声。
姜别沉叹一句:“不是因为你吃醋了?”
褚冉拔高音量,宛如被踩住尾巴的奶猫骤然奓毛了,“明明是你吃醋才把我绑走的。”
为什么喝醉酒了,也那么小心翼翼,一点都不坦诚。
姜别懒得和醉鬼刨根问底,主动承认道:“对,是我吃醋了。”
褚冉长睫颤抖,嘴唇翕和数下,面对他的坦荡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慢慢卸下防备,手指轻轻拉动男人的衣摆,觉得姜少爷尊贵的体面是不太能容忍这顶绿帽子,更何况她只是想……气他一下。
姜别抬手揉了下她的发顶,俯身,薄唇落在她的眼皮上。
唇瓣沿着女人小巧的鼻尖向下,每一个吻都怜兮无比。
他的语气依旧温柔:“褚冉,你当我是死人么?”
褚冉下意识去看他,“我——”
尾音悉数被堵在柔软的唇舌中。
姜别摁住她的后颈,这次的吻激烈又凶狠,牙齿咬着她的唇肉,褚冉吃痛,伸手去推他。
结果力道太小,双手被锁住,但女人的指甲很尖,擦过姜别的下颌,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姜别“嘶”了声,松开她,反手摸了摸被抓伤的地方。
“看不到裸男,很生气?”他指着那道红痕,“姜太太,多少带点个人恩怨了。”
褚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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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高悬一轮圆月,皎白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跃进房内,恰巧落在褚冉的眼皮上。
她睫毛轻颤了下,打算翻身避开,靠近床畔的那只手却移动不得,一股牵制力将她桎梏在原地。
褚冉懵懵然睁开眼睛,房间内仅开了盏壁灯,还是最低档的光亮,姜别蹲在床边,额前的黑发随意散落,半遮住他凌厉深刻的眉眼。